第十二章
“我听外面说世女夫刚开始不愿入安亲王府,有这回事吗?”三皇夫问,不等白清木回话,他就又说,“哟,你看我这嘴,这种时候提这事儿干嘛?不过是真的吗?世女盛名在外,真的有公子不愿意嫁给她?”
白清木脸色一白,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辩驳。他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是现在已经……
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这三皇夫看着温温柔柔的样子,说话怎么这么不饶人?
看白清木这个样子,三皇夫轻笑了一声,继续道:“看来是真的了,这可是件奇事,我那表弟,可是心心念念想嫁给世女的,那八字传出来的时候,他可是伤心了好多天呢,不料世女夫你竟然还不乐意?真是世事难料啊!”
白清木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三皇夫犹是不满足,“我听说圣上已经封了白大人一个县公的爵位,这下你可又觉得好了?”
白清木被他接连奚落,有些坐立不安,心下一横,答道:“圣上所赐,不敢妄加评论。”
三皇夫似是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太女夫看着面色不好的白清木,心中有些叹息,这个世女夫的家世是有些低了,恐怕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人看起来也是有些天真的样子,这样,怎么比得过从小就这样过来的三皇女夫。
三皇夫过了一会儿,还不死心又说:“听说世女夫在闺中才艺双绝,犹善作诗?”
太女轻轻地叹息了声,京中世家公子之中,就数这三皇夫的诗做得最好,如今他这样,怕是今天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世女夫了。
白清木有些慌乱,他的学习一向不是很好,很多字都会念错,外面怎么会流传出他擅长作诗!
“以讹传讹罢了,我的诗作得一向不好,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哥哥说笑了。”白清木慌乱道。
他不认识这些人到底是谁,也没有人来告诉他,这会儿只能喊一声哥哥,也不知道会不会惹人发笑。
果不其然,听见了这声哥哥,三皇女夫笑得更大声了,他那张温润的脸也有些扭曲:“什么哥哥弟弟的,随意上来攀附,这可是外面上不得台面的人才做的事。”
白清木一下子被说得有些懵,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也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白清木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但是好歹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哪,把泪意死死地的压了下去。
太女夫梓焉看不下去了,厉声道:“慎言!这里,既然都坐在这里,那都是一样的人,哪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
他转过身去,又对身后的宫侍道:“都是没有眼色的,世女夫今天第一次和我们见面,竟然没有人为世女夫介绍,下次要再敢这样,我就上报皇后娘娘,今天念在是第一次的份上,自己去找掌事姑姑领罚吧。”
身后的小宫侍跪了一地,连连讨饶,马上就有机灵的来到白清木面前,为他介绍各人的身份。
白清木这才知道,那欺负自己的是三皇女的夫郎,今天帮自己的,是太女夫。他感激地朝太女夫看了一眼,太女夫看见了,温和的朝他笑了笑。
三皇夫被当众削了面子,夹枪带棒道:“我怎不知太女夫今日怎么这么有闲心?我不过是与世女夫说几句玩笑话罢了,太女夫怎么这么放在心上?往日怎么不见太女夫这样呢?”
白清木有些诧异,太女的夫郎总比三皇女的夫郎要厉害一点吧,怎么这个三皇女夫这么可怕,连太女夫都不放在眼里?
梓焉看着阴阳怪气的三皇女夫,淡淡道:“这还在皇后娘娘宫里,三皇夫可要谨言慎行,惹怒了皇后娘娘就不好了。”
三皇夫还想说什么,但是听到皇后娘娘,眼神闪烁了下,还是不情不愿的坐下了,没再和太女夫呛声。
又把矛头对着白清木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看着春日春光融融,不如世女夫作诗一首,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世女夫的才学是不是真如外面传言的那样?”
白清木有些着急,说:“我的诗做得不好,就不出来献丑了。”
三皇女夫笑了笑,咄咄逼人:“世家公子,作一首诗不是什么难事吧,世女夫如此推辞,可是觉得我们听不得你的诗,不会是不会作诗吧?”
白清木小心翼翼道:“我实在是不擅作诗,让三皇夫见笑了。”
“确实见笑,不会作诗的高门夫郎,我还是第一次见,恐怕京城都找不出来几个,我今天倒是见了一个。”
白清木想被他这样说,心中的委屈如潮水一样,汹涌澎湃,但是在这种场合,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正沉默着时,听见从没开口的二皇夫突然道:“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干坐着也不好,妻主前几天刚得了一幅赵蒙的游春踏青图,我今天拿来了,我们有眼福了,一并看看吧。”
白清木一瞬间松了一口气。
三皇夫的脸色瞬间不好了,琴棋书画中,他对“画”之一技最不擅长,今日,又要被梓焉给压住一头了。
画,正好是太女夫梓焉最擅长的了。他听着前两句三皇夫说得太不像样子,有心想压一压他的风头。
白清木有些疑惑,赵蒙的游春图,不是妻主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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