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皇上总可以让他入宫,生下自己,若真是喜欢,再让自己做太女。
那一切,才是真的名正言顺。可是,为什么不呢?甚至还费尽心思、不惜换了自己妹妹的孩子替自己制造一个干干净净的、假的、尊贵的身份。
还想让这个假身份也登上皇位。
真是、太疯狂了,这想法!
自己出生的那一年,和那之前,根本没有一个这样的男子留存在记录中。唯一一点线索,是皇后那一年忽然有大动作,帝后那一年关系降到了冰点。
魏华昭隐约感觉,应该是皇后杀了自己的亲生爹爹。
得出这个结论,魏华昭心中涌起几分哀愁。不知道爹爹活着的时候怎么样,虽然死后有人纪他、念他,可人死不能复生,做再多的事情都是寄托活人的哀思,死人是再也不会知道了。一个人死了,他的孩子成了别人的孩子,可能是他的妻主的人,在尽力抹除他的痕迹。
怀了孕仍是不能入宫,或者存在别的情况,这对至高无上的皇权来说,根本就是矛盾的。能让当今圣上妥协,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再多的,却是一点都查不下来了。而且,魏华昭能感觉到,皇宫之中,有人在阻止自己查下去。
魏华昭想要继续查下去,安亲王却带着温柔又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说:“难得糊涂。”只是这一句话,却扎破了魏华昭所有的勇气。
她有母安亲王、有父安亲王夫,甚至直到身份暴露的现在,都在接受着他们的庇佑,自己的调查,在他们心中,又是什么意思呢?
魏华昭不敢深想下去,接受了这句劝诫,“难得糊涂”,只是心中,到底是种了一个种子,可能来日,也可能明日,种子就会出土发芽,最后成长为参天大树。
魏华昭来还真的就只是点个卯,只露了一面,她就又匆匆离开了。
将军入京是大事,让本来想和魏华昭好好商量的吏部尚书气了个倒仰,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就这样,还……
只是一个念头,吏部尚书神色一凛,将自己刚刚冒头的一点思绪,狠狠地掐了回去。
魏华昭感觉到身后吏部尚书赵大人的死亡视线,心中不厚道的笑了一下,这武将的事情,还是和武将一起聊聊比较好,要不然,和礼部一起谈谈也好,吏部的?应该没什么关系。
如果自己是太女,魏华昭想,如果自己是太女,那么这次圣上千秋一定是最后的、也是最好的机会。如今朝堂上有没有太女几乎是没什么区别,如果想搏一搏,只有逼宫了。如果京畿守卫王大人和这次要带着三万大军进京的肖将军都站在自己这一边,才会高枕无忧。
可这样一来,目标着实是太明显了。毕竟,圣上也只有这两位忠心,才睡得高枕无忧啊!
东宫。
“殿下,肖将军已经第二次婉拒我们的人了,还要去吗?况且,皇上可能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小动作了。”
“做,当然要做,还要装得若无其事,装得不清楚皇上已经知道了。陛下多疑,如果能够让陛下对肖将军起疑心,那我们的计划就达成了。”
“可是,这样做……”谢灼安似乎是有些犹豫。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能给母亲添一点乱我都是开心的,你看看本王,哪里有一点太女的样子,皇上既然如此不念及我们之间的骨肉亲情,那么,我也不必太过留情。”
“对了,”太女神色忽然一凛:“父后想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是找到了,只是不易带进宫啊!”谢灼安面色焦急,和三年前那个总是亲亲和和的样子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太女现在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令人如沐春风的样子了:“没关系,三年筹谋,就是为了这一刻,便是被发现了,下一次再带进去就是了。”
为了这一刻,太女三年来带了无数的东西进宫,用来麻痹皇上的视线。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你的这一失,母皇,就让我亲自来为您送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