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的人一直都没能进了肖家的大门,何况,她是个聪明人,太女一看就是必败之军,肖楚泽不会这样没脑子的。”
“那就好,太女肯定还有后招,小心候着便是。应该马上就来了。”
魏华昭点头应是,心中也暗暗警惕起来。
殿中。
“是你干的?”皇上喘着粗气,气息不稳地问。
“陛下您这样说,臣惶恐。只是不知臣妾做了什么,陛下您如此污蔑臣。”皇后跪地,语气平平淡淡,说着惶恐,却没有一点惶恐的样子,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寻常,而不是应对君主扣来的弑君之罪。
“呵!现在我没死,你还这样?看来皇后还真是有乃父之风。”皇上讥诮道。
皇后的身形颤了颤,他抬起头,一字一句像含着血泪一样:“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本为世间常态,陛下此举也无可厚非,可谁让陛下娶得是我呢?谁对不起我,那么我一定要讨回来的,更何况,为了给魏华昭铺路,我和我的女儿,是必定要死的是吗?”
“朕是天子!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皇上像是气急了,说话都带了沉重的嘶哑之音。
“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太女,我恨你,如果你陪我一起下地狱,我会很高兴。”皇后此时也不管什么天子不天子的了,他语气平淡,但瞳孔深处却藏着兴奋之情,一双眼睛也因如此而越来越亮。
“这毒你是解不了的,我只恨自己没有下够分量,还让你苟延残喘了这一会,一失足成了千古恨。”皇后说着,眼里迸发出深刻的恨意:“你耽误了我的一生!让我自己、还有我女儿都活得像个笑话一样!我不可能放过你的!”
“解药拿出来,我保太女不死。”皇上似乎放弃了什么,声音也软了下来。
“如若我们今天输了,我的女儿我自己知道,她怕是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鸩酒,用不着你来救!”皇后咬着牙说道,他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面上是将要大仇得报的快意。
皇上深深地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她声音嘶哑,却仍力竭道:“来人!来人!”
听到这声音,外面大多数人心又是重重一跳,帝后不和,这几年早已写在了明面上,皇上和皇后单独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又这么生气……
在场所有人都用既隐晦又狂热的眼神看着安亲王一家,这一家子恐成为今天最大的赢家啊!几乎所有人都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有没有得罪这位安亲王世女。
尤以吏部尚书为甚,她可是切切实实地得罪过这位世女。想到这一点,她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此时事急从权,顾不得皇上还在生病,不大的偏殿里面乌压压的站满了人,所有人都屏息凝气,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冒犯了什么。
“皇后赵氏,无才无德,犯下滔天大罪,意图弑君、谋反。即刻起废皇后!太女无德,和其父赵氏伙同谋害天子,废太女!”
皇上声音嘶哑,每说一句话都喘着粗气,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一样,锤在众人心上。太女一脉一向为正统一脉,朝中有不少拥护者,但此时,看着皇上这马上就要…的样子,所有人都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若是刺激到皇上,那罪过可就大了。
皇上喘着粗气,那几名太医中有想劝皇上应休息的,看着此时的情形,也悄悄将话咽进了心里。
“福薄,只得三位皇女,废太女谋逆,罪无可赦,二皇女咳咳咳……”
一阵令人心悸的咳嗽声传来,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若是还没说完就…,那可就不好了!
“二皇女不良于行,不堪大业,三皇女不孝不悌,难以托付,咳咳咳……”
死寂,一片难以言喻的死寂蔓延在这偏殿里,大部分人已经不是偷偷瞟一眼,而是光明正大的看着那即将走了天大的运道的安亲王世女。
魏华昭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些目光,她神情没有半分不自然,只是紧盯着皇上,好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幸,皇妹,安亲王魏翎,有女魏华昭,可堪大业,望诸君以后多多辅佐,共谋我大魏万载盛世!”说完,皇上的咳嗽越来越厉害了,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众位大臣还没有来得及恭喜这位新出炉的太女,外面就有内侍哭着跑进来,尖细的嗓音响起:“不好了!有兵进入到皇宫里了!有人谋反了!”
而这间屋子的所有人,也都听到了外面兵戈交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