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跟过去,赶到的时候纪川已经和那人厮打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甘示弱。但显然纪川拥有更丰富的打架经验,场面上略胜一筹,那人被按倒在草地上,纪川抓起他的衣襟,气愤道:“死流氓,要不要脸?”
“……”
那人没吭声,林朵似乎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蔡志成一看,纪川没吃亏,于是不太想拉架了,慢吞吞地走过去,装模作样说:“哎,干嘛呢你们?有话好好说,别打架呀。”这么说着,却不伸手帮忙,任由那人被纪川压着。
不料,纪川竟然没压住,那人猛地一掀,他们的位置掉了个个,纪川被压在了身下。他一时没有防备,被掀过去时手指竖着杵进草皮里,疼得钻心。
他顿时僵住,整张脸都白了,冷汗顺着额头淌下,半天没回过神。
队友们一愣,连忙把压在他身上的人拽走,蔡志成扶起他:“怎么了?碰到哪儿了?”
“……”纪川甩了下手指,指甲缝流血了,“没事。”他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推开蔡志成,走到刚才那人面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林朵,刚要说话,不知是谁突然喊了句:“卧槽,老张怎么来了?……还有赵主任,还有一个,那是谁?”
大家纷纷回头,只见副校长老张和赵主任簇拥着一个深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那架势好像总统出访,老张程陪着笑脸,把人领了过来,正是贺怀章。
到了他们跟前,老张看见这杂乱的场面先是一愣,肃容道:“怎么回事,打架了?”
“……”
没人回答。作为学生会副主席,林朵两手发抖,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开口解释。
她解释了些什么纪川没注意听,自看见贺怀章的那一刻起他就有点怂了,猫在蔡志成身后,祈祷他爸爸看不见他。然而,从小到大他和贺怀章躲猫猫几乎没有成功过,现在也一样,那道熟悉的声音从几步开外的地方传到耳边,叫他:“纪川,过来。”
“……”
众目睽睽之下,纪川只得乖乖走过去,他略低着头,叫了声“爸爸”。
贺怀章突然伸出手,将他藏在身后流血的右手抓到前面,皱了皱眉问:“怎么搞的,疼吗?”
纪川不回答,只管低着头,一声不吭。
贺怀章的目光越过他,往人群里一掠,突然叫了个名字:“贺亭。”
纪川一怔,猛地回头,刚才跟他打架的那个美国富二代应声走了过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站到他身边,管贺怀章叫了声“舅舅”。
纪川瞪大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诧异道:“贺亭?”
那个叫贺亭的少年冷哼一声,拿眼角瞥他,那眼光仿佛淬了冰似的,高贵冷艳的冰渣子扫了纪川一脸。
纪川:“……”
果然,这样就很眼熟了,人长大以后相貌会变,讨厌的本性大多一如既往——原来这货后来去美国了?还以为他在日本呢。
纪川的思绪恍惚陷入回忆里,这里却不是一个适合叙旧的好地方。张副校长摆了摆手,叫无关人等散了。蔡志成欲言又止地看了眼纪川,纪川对他比手势,示意回头再说。
林朵也走了,在场的只留下他们几个人。然后贺怀章与张副校长客套了几句,道了谢,又分别道别,一切结束后带他们往校外走,边走边道:“今天我来给贺亭办点手续,刚办完了——这么多年没见,你们还认识么?”
“不认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贺怀章皱起眉,牵着纪川的手,偏头看了贺亭一眼:“不认识?回国之前你不是在电话里打听他么?问我他是不是在A大读书。”
“随便问问而已。”迎着纪川的目光,贺亭一脸别人欠他二百万似的很不高兴。纪川仔细看他,发现他与小时候完不同了,虽然小时候长什么样过了十几年也记不太清,可纪川能够确定,绝不是现在这样。
现在的贺亭竟然有几分神似贺怀章,果然有血缘关系到底不一样么?他是贺怀章的姐姐贺灵芝的儿子,纪川不记得贺灵芝长什么模样了,照这个相似的逻辑推算一下,大概也与贺怀章特别像吧。
眼睛在贺亭脸上瞟了一圈,看见被自己揍了一拳的地方有点青肿,纪川这才想起自己手还伤着,他低头一看,手指竟然还在流血,止不住。他拉了拉贺怀章的袖子,口吻不自觉带了几分撒娇似的抱怨:“爸爸。”
“嗯?”贺怀章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顿时眉峰一紧,“这是你们俩打架弄的?——贺亭,怎么回事?我叫你回国是为了让你打我儿子的?”
“……”纪川有点尴尬,他以为贺亭会说“是他先打我的,你看我的脸”,如果真这么说,他就要告发他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同学的光荣事迹。可惜贺亭竟然什么都没说,还是一副拽了吧唧的样子。
贺怀章显然也对自己的外甥十分了解,不想多说,只对纪川道:“先带你们去医院吧,处理一下。”
没想到,这一处理还真处理出问题来了,贺亭的脸好说,擦点药就行。纪川的手去拍了个片,医生说骨折——手指头骨折,两根。
纪川有点懵,本来也很疼的,可医生说完之后他感觉比刚才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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