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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易谦很自觉地就上楼了,把手头的事情条理分明地分派下去,提前半个小时就站在了书房。

九点一到,江湛进来,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他空着手。

易谦在心里默默感谢他季哥这个及时雨大救星一千万遍。

下午的时候江湛带着季秋寒去散心,到郊外的山庄钓鱼,但是过程上基本就是江湛“陪着”季秋寒钓。

一边是惨惨淡淡的一下午没开张,另一边是鱼一尾一尾地争先往上蹦,季秋寒平日里案子多工作忙,钓鱼这种闲情逸致根本抽不出空闲,没想到第一回钓就是大丰收。

再加上山庄绿树成荫,空气纯净的像被水洗过,季秋寒心里松快不少,唇边也渐染笑意,连中间江湛递过来养胃中药也是没说苦的仰头就喝了。

殊不知某个人因为想哄他开心,鱼钩上连鱼饵都没挂。当然,就是这个某人,还一脸委屈地求安慰:“怎么回事呢,它们是不是欺负我。”

走的时候,明明都是一个池子一下午,两个桶的对比实在过太明显,连一旁默默围观的保镖都汗颜“…”,纷纷表示老板做的实在“太过分”。季秋寒少见的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拎着满满一桶鱼,哗啦啦地就给旁边倒去大半桶:“分你的,不要钱。”

黄昏时,两个人,一人拎着半桶鱼,十指交握,林中小路深深浅浅,美的像幅画。

对,就是这半桶鱼,让江湛一直笑到现在。

易谦再次默述一遍感谢词,江湛已经走到他身边,伸手道:“皮带给我。”

不假思索地迅速解下交上。

“手伸直,自己捧着。”

易谦一脸诧异。

江湛挑眉,“怎么,非要挨打才满意?”

“没有没有。”易谦麻溜的双臂伸直,捧着皮带就站直了。

江湛信步坐到桌后,拿起旁边一摞文件批起来。

“说说看错哪了?”

“是。第一次哥吩咐我调查季哥时疏忽大意,没发现档案被修改过的细节,错过重要信息。”

“为什么疏忽大意?”

“因为…,”他在纠结措辞。嶼;汐;獨;家。

江湛抬起头:“你是想换个姿势说?”

“因为最开始觉得季哥跟那些哥挑的情人一样,最多两三个月就腻了。所以当时的档案和材料只是粗略的过了一遍,没有用心去查!下次绝不会再犯了!”

“只有这些?”

易谦心里重重一咯噔,从小到大,江湛实在是积威甚重,他什么都不拿,单一句问话,易谦浑身就跟过了电似地跳着发麻。

江湛看他卡壳,不再废话,抬手直接抽走皮带,他一拎皮带,易谦下刻根本不用想别的,立刻就褪裤以标准姿势撑在了桌案。

教训季秋寒,江湛就是气急了也最多只使过七分力,眼下教训弟弟就不一样了,皮带声声破空,凛凛风声简直和袭来的疼痛互相叫嚣。

“站回去,想清楚就说。”

又回归到最初的姿势,易谦站直捧着皮带,只是呼出的气息有些乱,他压下,知道不可能瞒得了江湛。

“在派给季哥的四个人里,只有方北是从‘伞’里挑出来的,其余的三个都是...从手底下随便调的。”

江湛“哦?”了一声:“我当时让你怎么挑的?”

易谦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哥当时让我部从“伞”里挑,并且要从A组调人保护季哥。”

“为什么不照做?”

鼻息微起,易谦坦诚道。

“因为我并不觉得季秋寒适合待在哥身边。”

“他是警察,以这样的身份做哥的长期情人实在存在风险。虽然如今有立江,但多条暂时无法脱手的支线还在运作,更何况我们如今在跟VK谈合作。可哥对他的用心程度远远超出了以往任何一位,我不能确定他的立场,如果有一天他利用了哥的信任,甚至威胁到哥…”

以江湛现在宠着季秋寒的程度,大概没人会敢在他面前说季秋寒半个不字,江湛听着,问:“怎么样?”

易谦毫无犹豫:“处理掉。”

江湛拿过皮带,易谦没有任何质疑地俯身就要趴下,可江湛却递给他了。

“你的立场可以保留。但无论你现在怎么想,没有我的话,任何人都不能动他一根头发,能听明白么?”

江湛说“任何人”,那就不仅包括了他,更包括未来可能出现在季秋寒身边的潜在危险。

“好,这次的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你去‘伞’重新挑人,让他们给我放机灵点,别让你季哥总因为这个找我麻烦。”

易谦点头:“明白。哥,那方北要换么?”

江湛往后一靠,倒是反问,“方北不是你从‘伞’里挑的么?人不行?”

易谦额角落汗:“...也不是不行,只是他并非隶属A组,他隶属..…D组。”

江湛拎起皮带就要抽,易谦一激灵,果然,当初的不走心又为自己光荣地赢得十记简直是火上浇热油的狠抽。

“你小子,给我系好了这根皮带,这次挑的人往后再出差错,到时候就这根,直接抽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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