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下属上前似乎跟他近身耳语什么,高大的男人遮挡住了少年半面身影。
易谦瞪大了眼睛凑上屏幕,这是真的颂秋?
等等,那个男人,不就是在酒吧里提醒他的那个人!可他不是察昆身边的人么?明明自己昨天还在察昆的府邸里看见了他...
一瞬间,好似近来所有可疑的细枝末节都在这个视频带来的巨大震颤中链接上了蛛丝马迹间的嵌合点。
易谦哗啦啦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是近两年跟踪调查颂秋的照片和文件资料。
易谦仔细看过,饶是他也倒抽一口凉气。
这份调查里,从察昆父亲的死,到这几场针对察昆的暗杀,竟然都跟颂秋脱不了干系,他甚至已经把棋子都布到了察昆身边,就像钩了一张捕兽网,只等着这头昏熊一脚踩入陷阱毙命的那一刻。
看来路德维西很早之前就盯上颂秋了,难怪,察昆大概也做梦没想到他圈养在床上五年蹂躏羞辱的幼弟,每日都枕边谋划怎么杀掉他,重换日月吧。
易谦捏着照片思索,忽而发现文件袋的边角还有些鼓,
他拎着文件袋一倒,从文件袋里猝不及防的叮咚两声清脆响掉落在桌面上,
是两颗粉白色的奶糖。
“.....”
英文牌子,Sweetie。
易谦一口老血堵在心头,那个老狐狸绝对是故意的...。
易谦拿着文件上楼,电梯叮的一声响,总统套房门口守着的自家保镖朝他点头示意,易谦敲了门喊哥,江湛没回应他,不一会,房门就直接从里面打开了。
一进门,江湛就朝他比了“嘘”的手势,易谦才发现江湛在接电话。
“宝贝,你别不说话,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湛这两天忙的很,察昆是个莽夫,江坤是个城府极深的笑面虎,偏偏这俩人不是嫌对方不保险就是势力不够格,快要倒台的吴达山到处攀附,煽风点火,各个都想往贼船上拉上他。
江湛听见那边略显粗缓的呼吸声,寂静深夜,酒杯被撩上茶几的清冽碰撞声就显得格外钝锐。
“…你的胃不好,别喝了,是案子为难,还是最近太累了?”
江湛的眉皱起来,他察觉出今天季秋寒的反常,他向来不在自己面前这样毫无禁忌的喝酒,他手上有季秋寒的行踪,但他最近除了去警局和回家实在没去什么别的地方。
江湛招手,让易谦把家里的监控调给他。
不消多时,笔记本上显示就是江宅卧室的实时监控,整个房间没开灯,只有半拉半掩的窗帘透过外面花园里未灭的灯光,幽幽暗暗的光影里,季秋寒捂着额头坐在地毯上,消瘦的背虚虚得靠着小沙发,看起来十分醉了。
“乖,你先从地上起来,我让佣人给你做醒酒汤,喝完睡一觉,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别让我担心。”
季秋寒的眼前笼上了一层很浅薄的红色,好似纱幔飘荡,过滤了其他感官,他呵出一口浓重酒气,鼻腔里气息都是炽热的刀片。
跟江湛在一起久了,他鲜少让自己喝的这么醉了,原来想起来感觉这样难熬,哪怕只有一点,都让他忍不住去寻求浓烈酒精的麻痹了。
“江湛,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几天我常常梦到一个女孩…,她拉着我在下雨的公路上拼命地跑...,我不知道她慌慌慌张的究竟在躲避什么,我一会觉得是她牵着我,一会又觉得她牵着别人...”
“你喝醉了,秋寒,”
“…不,我知道我记不清楚了,但是现在…,我好像想起来一点了,她拉着的不是我...,”
“她们从那个平房里逃出来了,赵永林开车再追,那个女孩拉着她弟弟在逃跑,我就在她们身后,坐在赵永林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