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桐正撅长了嘴往怀里毛茸茸脸上凑,可怜的叶长渊退无可退,看着眼前嘟起的嘴巴,生无可恋。
随着这声冷喝,当事人和当事狼双双楞在当场。
苏桐被那个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松,叶长渊趁机扑腾着从他怀里跳出来,直扑谢清寒,谢清寒把他抱入怀中,安抚着。
苏桐眸中闪过心虚,“大师兄,你打哪儿弄的小狗崽,好可爱。”
谢清寒撸着狼,骄傲道:“那是,也不看看谁的狗。”
叶长渊一听不乐意了,不轻不重地咬着他的手,目光仿佛在说:本尊是狼,不是狗!
谢清寒坐在塌上,叶长渊从善如流地袒出肚皮给他,使了个眼色。
谢清寒:“……”感情让自己伺候他呢。
苏桐看看眼前和谐景象,再看看自己被抓破的血痕,心中倍感凄凉,难道自己长得不招小狗喜欢吗,呜呜扎心了。
谢清寒:“说说吧,来干什么?”
苏桐正色道:“方才炼器峰峰主陈汉因大弟子之故前来让师尊狠狠处置师兄和温雪涯。结果师尊一个冷哼,他就屁也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地走了。简直废物一个,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谢清寒:“这几天你盯着陈越些。”
苏桐:“盯他作甚?就让陈越去祸害温雪涯,若不是那废物无能,师兄怎会麻烦上身?”
继而他又恶声恶气道:“要不然今晚我就把他弄到偏僻的角落,暴打一顿,看他以后还给不给师兄添麻烦。”
这炮灰也太称职了吧,谢清寒无奈道:“温雪涯关乎的是万剑峰的面子,你觉得呢?我要整治他自然有我的主意。”
苏桐意会道:“亲自打的确比较解气。”
送走了苏桐,谢清寒这才松了口气。
这么做任务,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家。
“美人,你有心事?”一只手抚上谢清寒微蹙的眉,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脸上。
谢清寒不防叶长渊突然在他怀里化作人形,吃了一惊,差点就要卧槽出口,临到头又止住,拧眉冷硬道:“从我身上下去。”
“本尊偏不。”叶长渊分开两条大长腿,坐在谢清寒腿上。
叶长渊比谢清寒高了半头,一只手搂过谢清寒脖子,后头的手不老实地抚摸过他的脊椎,低声笑道:“倦芳君,我们双修吧。”
这姿势也太暧昧了,叶长渊竟然敢坐他腿上!娇得他,他媳妇都没坐过!
不是,他听到了什么,双修?
谢清寒把叶长渊掀到一边,咬牙:“你有病吧!”怎么gay里gay气的!
叶长渊顺势在床上滚了半圈,曲肘支住头,手里绕着一缕头发玩,狭长的眼睛冲着谢清寒抛了个媚眼,道:“倦芳君可知道极阴体质代表什么?”
果然是魔教之人,这媚眼抛的。
谢清寒面无表情:“我不想知道。”
叶长渊本吸了口气欲侃侃而谈,结果噎住了,“美人,你这样聊天可就把天聊死了。极阴体质与极阳体质都是适宜采补的好体质,任何人与其双修修为都会大大增进,不如我们结为道侣,互相增益下彼此修为?”
“呵,狗嘴吐不出象牙。”
“倦芳君有所不知,我对你慕名已久,此生非你不娶,你这么冷酷拒绝,真是郎心似铁,教我好生心寒。”
谢清寒毫不留情戳破他的谎言:“我们不过第一次见面,你哪来的倾慕已久?”
叶长渊面不改色:“哦?那我说错了,再来一遍。我对你一见钟情,便决定此生非你不娶,你这般冷酷拒绝,真是郎心似铁,教我好生心寒。”
谢清寒太阳穴跳了跳,这脸皮真的不是铁打的吗?当即不再同叶长渊讲话,专心打坐。
入夜,万籁俱寂。
床头不远处的小软垫上,微弱蓝光乍现,光芒渐散,一只粗壮有力的狼爪探出,继而是足有成人大小的身躯,周身灵岚如同幽蓝色的火焰,身上肌肉线条流畅,威猛凶悍。
他缓缓靠近床榻,张开嘴巴,森白的牙齿闪着无机质的冷光,凑近纤细的脖颈。
他此次入山不仅一无所获,还被祝东风打伤,他本意利用冰魄寒毒挟制谢清寒,待养好伤后,再将其杀死。杀死一个仙门翘楚,如此也不枉此行。
倦芳君啊倦芳君,要怪就怪你戒心太弱,上次是,这次仍是。既然这样,你的命本尊就拿走了。
牙齿即将咬合时,叶长渊停了下来,这么细这么白这么好看的脖子,一口咬断是不是可惜了?
真的要咬死他吗?不得不承认,这几天他伺候的自己很舒服。
榻上之人对危险一无所知,睡的香甜,甚至还吧唧吧唧嘴,发出几声傻笑,“鸡腿,好七……”
……
叶长渊眸中翻腾的杀意冷却,墨绿色的瞳孔愈加深邃,看着谢清寒的目光犹如在看猎物一般。这么有趣的男人,杀了未免可惜,当然要慢慢玩。
“倦芳君,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