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一头嗜血的困兽一般,疯狂又暴躁,与他对视一眼都仿佛要被他拆骨入腹。
田瀚玥摩擦着下巴,昏暗的灯光下,他一半表情藏在阴影里,从郁超儒的视角看过去,竟有一瞬间觉得他和计诚霄一模一样。
“我只是觉得,”田瀚玥说:“我们要对付计诚霄,或许可以从他这个怪病入手。”
“对付?”郁超儒听不懂,“为什么还要对付他?计诚霄现在娶了个男人,他不是已经失去继承权了?骆芷蕊又是第一继承人,等计永锋那个老男人一死,计家的财产就是我们的了啊!”
田瀚玥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要是计诚霄,你会这么乖乖的把计家家产拱手让人?而且,我说过很多遍了,我要的不仅仅是钱,我要的,是计家大少爷这个身份!”
他的表情狰狞起来,让郁超儒想到了动画片里张牙舞爪的怪兽,他忍不住后退一步:“那你现在想怎么做?”
田瀚玥:“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需要知道计诚霄这病的具体情况,越详细越好,只要你去问,他肯定会告诉你的。”
郁超儒有些抗拒:“那过段时间再说吧,我看到他我害怕。”
嘁!
田瀚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
……
“计先生早安!”
“嗯,早。”
因为受不住计诚霄主动同他问好,所以卫荷每次干脆就自己先提前说,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计诚霄的问候。
这是什么烂毛病,卫荷对自己也是哭笑不得。
“那个……计先生……最近您和郁先生还好吗?”
缺少了皇太后这个第一手消息的获得者,卫荷就没了供货源,他担心服务质量下滑影响到计诚霄,于是主动问起。
那天他昏迷后,又在医院待了很久,并不清楚计诚霄与郁超儒有没有后续发展。
听到卫荷的话,计诚霄脑海里又再一次浮现那人那天看他的眼神。
“还好。”良久,计诚霄语气毫无起伏,淡淡回答。
听不出情绪,但卫荷莫名的就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话。
对那天的结果,计诚霄并没有对众人露出失望的神色,或许他自己事先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又或者本就没抱多大希望,不然也不会给自己准备有电击功能的手环。
但他一定很难过,卫荷想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绝对无法像计诚霄这样淡定坚强。
就在卫荷以为计诚霄说完后,没想到他接着说:“他第二天发来信息道歉,说当时吓坏了才没有来得及帮我。我让他这久安心拍戏,先不联系。”
“这样啊……”卫荷想起那天郁超儒一直站在角落里,什么忙也没帮上满脸惊恐,“看他那个样子确实是吓到了。”
他并不觉得郁超儒的表现有什么错,相反,害怕恐惧,他这才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
计诚霄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餐具,“你不害怕吗?”
卫荷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他病表现出特别的情绪,仿佛对此接受良好,特别是那天晚上的行为,用申洲的话来说那种状态下的计诚霄连他这个好基友看到都会心里犯怵,更何况卫荷,他好像一直挺怕他的。
这也是为什么计诚霄一直对他所有怀疑,卫荷的反应太过于平静,计诚霄甚至一度怀疑他是骆芷蕊那边派来的人。
卫荷摇摇头:“还好,不是很害怕。”
他又不能说比起害怕,他更多的是同情,计诚霄这么高傲的一个人,一定不喜欢被别人这样想。
有那么一个瞬间,卫荷在计诚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拼尽了力去努力,却像是在沼泽里挣扎,徒劳无功,越陷越深。
“对了,”去上班前,计诚霄跟他说:“今晚上吃火锅,你也来。”
“我也去吗?”卫荷微微有些惊讶。
“嗯。”计诚霄点头,“还是要谢谢你。”
“不,不客气……”计家少爷跟他说谢谢,卫荷不习惯,说着说着就羞红了脸。
到了饭点,卫荷的专车司机已经接到贺光通知,按时来接卫荷。
这时一家国风十足的火锅店,大红的招牌,火红的灯笼,充满古韵味的建筑,配上夜色下袅袅上升的热气,以及人群嘈杂的说话声,显得热闹十足。
卫荷被侍者领进了一家包厢。
“咱们的小英雄来了!”一进门,申洲就开玩笑的说道。
“申先生。”包厢里一下子热乎起来,卫荷被熏得脸红扑扑的。
除此之外,在场的还有计诚霄与贺光。
“来来来,坐下。”申洲热情招呼他,“我心心念念的火锅啊,今天终于吃到了。”
卫荷不知道今天这顿饭吃的是什么,但他也不好问,反正人家喊他,他吃就行了。
申洲看出他的疑惑,笑嘻嘻道:“知不知道为什么叫上你?”
卫荷摇头。
他凑到卫荷耳边,小声道:“为了咱们的革命友谊啊!以后就是一伙人了!”
卫荷愣了半天,听不懂。
直到后来贺光主动向他敬酒,他才后知后觉,计诚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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