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教坐落山间,后有崖高百丈,下有曲折断谷,地势凶险易守难攻,通往山顶的茂密林间有一袭青衫隐在其中。
到半山腰的时候,盛寒枝抬头看了片刻天,黑云笼罩,雷电像金丝线一样从乌云后面时隐时现,丈高的石碑立于路旁,警示一些寻滋生事的江湖剑派:私闯天煞教者,一律格杀勿论。
早前天煞教的确是守卫森严,但那是基于在凤玦这个教主还没失踪前的前提上,而今内部暗流涌动,教内巡逻的守卫换了一批又一批,门口的教徒光顶着凶神恶煞的面相,一遇到盛寒枝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就暴露了短脚。
谷中毒蜂循着后门飞进去搅得一片混乱之时,他从容不迫地从高墙上一跃而下,落地后拍了拍衣角,接着一路畅通无阻,心道:魔教长老当真无用,若是凤玦定会选择在此多摆个阵法。
凤玦管理天煞教有一套雷霆手段,所设的禁地却真是叫人出乎意料,盛寒枝在拐角处逮了一落单的教徒问了路,将人打晕后轻而易举就寻到昔日曾涉足的地方,一开门,甜腻的香味充斥在空气中,扑面而来的酒香打得他措手不及,凤玦的禁地之中美酒陈列,但常乐会被藏在酒窖里吗?这种“金屋”用来藏他还差不多。
盛寒枝现下也拿捏不准常乐身在何处,正要提过一壶酒压下内心浮躁之气,忽闻身后有利刃之物贴近地面平滑移动的声音,他提着坛子侧身迅速闪躲,定睛一看,偷袭自己的却是只灰色皮毛的狼崽子,对方眼神凶恶利齿尖锐,喉咙里还发出威胁的呼噜声,似乎极通灵性。
盛寒枝“呦”了一声,戏谑道:“不会是凤玦养的吧?”旁人尚且发现不了他,没想到被这头半大的狼抓了个正着。
他扯着红布酒塞一拔,又道:“你可千万别叫,请你喝一杯如何?”那狼迈着双腿结实而不粗笨的腿慢慢靠近,听完他的话后耳朵直立抖动几下,踏过前足爪留下的足迹,后足爪紧密抓地,一个蹬腿扑过来,又扑了个空。
盛寒枝稳稳拎着酒坛立在它身后,倾斜坛身往红布酒塞上一倒,趁它嚎叫出声前把酒塞投入它口中,接着就惬意地喝着酒欣赏那狼狈的小短腿四下乱窜,并善意提醒:“要喝我这儿还有,你可别碰倒了地上的酒坛。”
结果话刚落音,被堵了嘴的狼崽子前肢撞倒地上好几个大坛子,盛寒枝还来不及心疼这满地佳酿,门外就闯进来一个黑色衣裳眉眼英气的女子,那人误以为凤玦回来了,看见他后脸上表情从激动急转至怒容,喝道:“大胆小贼,敢私闯天煞教禁地?!”天煞教内部地形复杂教徒众多,一旦吸引了守卫过来只怕打草惊蛇,盛寒枝此行一无所获,跟姜絮打起来的时候毫无怜香惜玉,速战速决后留下“不过消遣”四字就跑了。
姜絮眼看着那青影气得跺脚,简直岂有此理!等教主回来,定要叫你们这些人好看!盛寒枝才不管旁人怎么想,他只知这次过后再潜入定会难上加难,回去后就扯着凤玦的手腕把人按在凹凸不平的墙上,冷笑道:“凤教主好本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了什么手脚?”他心情一不好就偏执,“你到底是关了多少人?这么费尽心机拦着我,就怕我把他们放走?”凤玦被后背的石壁硌得直皱眉,身子不得不往前缩对他投怀送抱,胸口的乳珠被空中凉风吹得颤巍巍立起来,像在雪地上缀了两朵红梅,勾得盛寒枝眼中怒火渐渐成了欲火,一掌甩在那雪白的臀肉上,低着声音恶狠狠道:“故意不穿衣服在这勾引我呢?”话都叫你说了去,凤玦懒得和他辩论他没帮自己洗衣服这事儿,反正盛寒枝只会重复:“你就是故意的,害我外衫上是你的气味,好叫你那狼崽子嗅着味来逮我,以为我不知道?”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凤玦掀开纤长的睫毛和他对视,其实你跟狼崽子也没什么两样。
盛寒枝在外可以从容潇洒慷慨大方,在这儿就像变了一个人,尤爱斤斤计较胡搅蛮缠,将凤玦推到墙边背对着自己,钳着双手按在了头顶,同时一个挺深,蛮横地顶开那层层肉壁,强势地捅进甬道深处。
那么大个东西突然挤进来,凤玦下意识吃痛地缩进后穴,夹得盛寒枝眸色再也不负平日的清澈柔和,开始大刀阔斧地挺腰顶进湿热的肠道里,甚至翻起了旧账,“说我经验不足?那就有劳凤教主多指教一二啦。”
你那哪是指教一二那么简单?凤玦正尽量收缩着放松后穴去适应他的尺寸,又听见这狼崽子暗哑着嗓子问他:“我和常乐哪个更厉害?快说!”他只抿着红唇忍下呻吟,纤细的指尖撑在石壁上随着身后的一个深顶猛然收紧,石头上微陷的指印悉数落入盛寒枝眼中。
“呵,我倒是忘了……”昔日的凤玦内功独步天下怎会在他人身下承欢?不过有一点值得深究——凤玦在此地被困许久,他每日喂他喝的花露不过作果腹之用,并无软筋散功之效,说白了,这石门就算他仅恢复两层功力,都可轻而易举碾碎。
盛寒枝掐着对方纤细的腰杆把自己送进去,把凤玦磨得腿根微颤,几乎咬着他的耳朵问道:“凤玦,你把养的脔宠藏的严严实实的,如今却又待在我这里挨肏,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