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了老半天周暮才把车停进了学校教学楼附近的一处停车位上,他将钥匙抽了出来,正想扔在江欲晚旁边然后回寝室。看到蜷在后座的江欲晚正小声的哼哼着,看起来有些难受。
周暮重新插回钥匙,打开了暖气,然后打开后座的门,将座位放了下来铺平,将江欲晚放平,抽了几张江欲晚车上的纸来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还是那张好看的脸,有细小的没有痊愈的伤疤,额头上多了一颗青春痘,美人痣的位置,看起来蛮好看。
为了以防外一,周暮在江欲晚旁边蜷了下来,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一点五十九分了。
十一点五十九分!
周暮猛地蹭起来,脑袋被车顶撞得嘭一声响,又赶紧蹲了下去,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心里连连呐喊。
怎么就这么晚了,寝室已经关门一个小时了啊!周暮觉得生无可恋,将手机重新揣回兜里之后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点。
头还是痛,本身的痛加上物理碰撞的痛。周暮坐到了江欲晚身边,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叹气。过了好一会儿周暮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好像除了头痛就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了,应该还要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才对。周暮吸了吸鼻子,使劲的闻了闻。一阵清香入鼻,无比舒坦。
会晕车的周暮一般坐到车里就会被那股固有的味道给弄得反胃,可在江欲晚的车上待了这么久却毫无反胃的感觉,因为没有那股每辆车都会有的恶心味道。
真是奇怪。周暮愣了愣,拿出手机来玩弄着。
顶灯晃得人眼睛睁不开,江欲晚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睁开了眼睛,可是睁开眼睛第一眼却是看到了一张脸,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下,才看清楚这是周暮的脸。
酒劲太大了,江欲晚好半天才看清了这是在自己车里面,而周暮正挤在自己身边睡着了,空间太小,周暮蜷成了一团。
江欲晚没有起身,只是伸出手来按了按太阳穴,然后盯着周暮的脸看了半天。
左眼下边有一颗痣啊,右眼对称的地方也有一颗?红褐色的小小的痣,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像颗小斑点。眉毛上有一条小小的细细的疤?该不会是自己刮眉毛刮伤的吧。
江欲晚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出手去摸了摸周暮眼角下的痣和眉毛上的疤。
周暮皱了一下眉,动了一下,江欲晚的手赶紧收回来。
“啊卧槽!我在干嘛?!”江欲晚看了看周暮的脸,突然觉得一阵脸红心跳。可还是没有将视线移开。浓眉大眼,很耐看的脸,江欲晚笑了一声。
周暮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一个明媚温馨的笑。
“我吵醒你了?”江欲晚问。
“啊!”周暮猛地坐起来,动作太大手臂撞到了车窗上,“我居然睡着了!”
“草!那你意思还打算通宵不睡了?”江欲晚也慢慢坐了起来。
“天哪!现在几点了?”周暮一边问一边摸着自己的手机。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外边是死一样的寂静,或者这车隔音效果不错?周暮按下了车窗往外面看了一眼,除了微微的凉意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一片漆黑,有点吓人。
“你酒醒啦?”周暮揉着自己的胳膊问江欲晚。
“醒了啊。对了,你那白酒我真是草了!怎么后劲这么大?!”江欲晚皱了一下眉。
“白酒本来就这样啊。还有,你声音小点,我头疼。”周暮说。
“草!”江欲晚看了看好像确实脸色有些难看像是不太舒服的周暮,放低了声音说,“可我看你喝了那么多怎么都没事人一样?”
“我喝白的可以,喝不了啤的。”周暮回答。
“和我相反啊。”江欲晚说着搜出了烟正准备点上,胳膊被拉了一下。
“别抽。”周暮拉住江欲晚要去点烟的手,声音有点强势。
“草!我抽个烟你管我啊!”江欲晚挣开周暮的手点燃了烟。
周暮赶紧将烟从江欲晚的嘴里拿掉狠狠的摁在了车窗上摁熄了,然后摇下车窗扔了出去。
“你他妈这是干嘛!”江欲晚一脸莫名其妙又一脸愤怒,直接将周暮按倒了。捏紧的拳头要砸下去的那一刻,周暮闭上了眼睛。
江欲晚停了手,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俯身下去了,可是他咬了咬牙,收回手放开了周暮的领口。
“我有点难受,你忍一忍,天亮了抽。”周暮睁开眼睛的时候江欲晚已经好好坐在一边了。
周暮头疼得有些厉害,不管怎么揉怎么按太阳穴都没有一点缓解,他没有坐起来,而是重新蜷了起来,用双手抱住脑袋。
江欲晚看着背对着自己蜷起来的双手抱着脑袋的周暮,有那么一些想笑,但又有那么一点同情,还有那么一点愧疚和难受。
就这么盯了一会儿,江欲晚才缓缓开了口,“那个,你,没事吧?”
周暮想要回答,也觉得自己是回答了江欲晚的话。
可是几十秒之后听见江欲晚有些着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草!你他妈这不会要死在我车里吧?”江欲晚伸手轻轻碰了碰周暮的背,接着说,“到底有没有事?他妈的别吓我!”
周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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