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校一次性把实验做完之后,就等着期末考的时候再去学校考试了。
江欲晚兴冲冲的往住的地方走着,感觉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蛮棒的,除了可能会长肉而外,过和以往都不太一样的安静生活,习惯下来就觉得很舒适。
房子外面种的树啊花啊都挺漂亮的,招蜂引蝶,一天看好几次都不嫌多。江欲晚想着要不要也弄点盆栽来放在阳台上,但想了想觉得麻烦,连再养猫都被自己给否决了,盆栽就算了。
路过上次被罗星袭击的那条小道,江欲晚慢下了脚步,烦躁突然涌上心头,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然后就没有踪影了?还以为后面会再打上几个回合。江欲晚顿了顿吹着口哨回了家。
把几天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之后,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瓶冰镇可乐咕嘟咕嘟喝了小半,在,都是些看完的,有些甚至看了两遍。江欲晚折回沙发。坐在沙发上发愣,不知道要干嘛,基本每天都有一阵这样的人生思考: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是不是该重新买把吉他?反正不指望那个不知道叫啥名字也不记得长相的同学还回借去的吉他了。江欲晚思忖了一下,觉得要去买把吉他。
初中的时候看别人弹吉他觉得特别炫酷,于是让江老板给买了一把,虽然没什么耐心,但还是忍着手指头的疼痛从爬格子开始一点一点的跟着视频练习,渐渐的手指能够很好的配合琴弦,然后开始练习音阶和弦,会照着谱子弹简单的歌,学习了几年之后还算成效不错,吉他拿上手之后能够和自己合二为一,每次弹的时候就完沉浸其中,完忽视周围一切,因为太投入太用力地原因,还换过两把吉他和好几次琴弦。
高中的时候也想学打鼓,李主任和江老板无限支持,但是江欲晚自个儿那时候贪玩,和一帮朋友到处疯,打鼓的事情也提了提就没有下文了。
江欲晚现在想来挺后悔的,当时真应该少疯玩把打鼓给学了。他想起江老板一脸得意地笑着说的“人嘛,还是得有点爱好才行”和李主任无比严肃的说得“最好啊,还得有特长才行!”
他往镜子边一站,看了看自己,除了腿特长而外,好像没什么特长了。不过也有。打架特长,头发特长,脑子特长?不是,脑子还算聪明。江欲晚苦着脸往沙发上一倒,长嚎一声,对着空气说:“我真的没有特长吗?好像没有?是真的没有啊!”
埋着脸哀声叹气了一阵,江欲晚起身坐好,决定先去把衣服给晾了,然后去买把吉他,最后再想想学习个什么特长吧。
晾衣服的时候突然搜到包里的一团纸,江欲晚掏出来一看,傻眼了,
“我靠!我他妈干了什么?!”江欲晚赶紧把那张成圆团的A4纸打开摊在桌子上,字迹有些模糊了,但还是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还好纸张没有烂,只有边缘有几个很小的裂痕。
江欲晚看着褪色得不成样子皱皱巴巴的A4纸,心里面挺难过,摸了摸那几排看不出“复印”痕迹的字,江欲晚一拳砸在原木桌上,桌子抖了一下。
“草!干了蠢事!”江欲晚将窗口部打开,把A4纸往窗边挪了挪,以便快速吹干。
冷静下来之后他觉得自己好像情绪有点过头了,一张纸而已。可真的就是一张纸而已吗?他自问。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留着这张纸就像留住了一个陌生人的暖意一样,可是现在这个陌生人和自己有了交集,虽然交集不深,但这就更不能丢掉这张纸了,更何况,自己还时常想起这位交集不深的陌生人呢。
包括不久看到的两个字动态,就让江欲晚在意了好几天。
“不欠”,什么不欠?不欠什么?一个大男人整天文绉绉的是什么毛病?还发了动态又删掉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欠着别人的人不敢说话,“斯文败类”的人居然说着不欠?这他妈都是什么鬼!
江欲晚觉得烦躁,换了双外出穿的拖鞋之后跑下了楼。
*
这孩子是谁的你心知肚明!
砰!落地窗以绝望的姿势碎开来,碎片溅了一地。周暮捡起一块玻璃,看着玻璃上绽开来的血色花朵,一滴泪砸下来晕开了鲜血。
医院走廊上,高高举起输液瓶的男人面无表情搀扶着身边的妻子,女人在念叨着什么,但男人一句都没有回应,始终保持面无表情。消毒水的味道,各种药物混合的味道,人群身上散发出来的汗液和体味………..令人恶心的窒息的味道。
九岁的周暮坐在凳子上排着号,迷茫、空洞、头疼、想吐……..不远处是正在垂泪的母亲和一脸愤怒的父亲。虽然是盛夏,但周暮觉得凳子很冷,冰冷,连头上渗出的汗水都是冷的,贴着头皮冷进骨髓。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男人的孩子!我不需要爸爸!快点结束吧!快点结束吧!不是不是不是……..周暮心里不停祈祷。
眼里硕大的针管和不耐烦的白大褂向自己逼过来,血液喷薄而出,模糊了眼球。
“不是!”周暮猛地惊醒过来,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扶了扶额,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洗了把脸。然后靠着阳台的滑动门,站在暮色里发起呆来。
反反复复断断续续出现的相同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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