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小房子里,卓夏年一边抽着烟一边数着钱,那是才收的牌钱,零零散散的一堆,脏兮兮皱巴巴的有,干净崭新的也有,卓夏年没有像老婆子一样蘸了口水数江欲晚觉得万岁,不然自己真看不下去。
卓夏年数完钱之后拿出一个和大门一样黄溜溜的盒子来将钱装进去,吐了烟之后看着江欲晚眯了眯眼睛说:“你也想过把数钱的瘾?下次让你来数,哈哈!”
“……..没兴趣。”江欲晚砸吧了一下嘴。
“哈哈哈,也是。”卓夏年将盒子放回床底下,又点了一支烟。
“大哥,你就不能换个地儿放你那些钱钱吗?”江欲晚低头往脚下面看了看,光线所及都是水泥地板,盒子被推到里面去了。
“这挺好的啊,反正没人会来拿,也没人敢来。”卓夏年嘿嘿笑了两声。
“总有一天会被耗子啃了的。就你那破盒子。”江欲晚耸了耸肩,然后拍了拍卓夏年的肩问:“你为啥不让别人打扑克牌?”
“打牌?打牌收的牌钱没有打麻将的多啊。就那几天来嚷嚷着要打牌的人,我恨不得捶他们几下!规矩都定了,我这里只能来打麻将!”卓夏年目光炯炯,比白炽灯还亮。
“哦,不懂做生意的。”江欲晚转念想到了江老板,摇了摇头,仰头倒在了卓夏年床上。
卓夏年出去转了转,给有需要的人拿了几包烟和泡了几桶方便面,然后折回厨房煮起了饭,饭做好去叫江欲晚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卓夏年便没有喊醒他,等到他醒了才吃的饭。
“大哥你直接叫醒我啊!”江欲晚边扒着饭边说。
“看你睡得挺香的。读书其实还是挺辛苦的吧?”卓夏年给江欲晚夹了一大块五花肉。
“啊?不辛苦啊。挺好玩的。”江欲晚和着饭吃掉了肉。
“我那时候读书觉得挺辛苦的。”卓夏年顿了顿,握着筷子的双手有点抖。
江欲晚没发现什么微妙的变化,边吃边笑着说:“可能年代不同了,嘿嘿。我这三天两头往这跑,你看我像是辛苦吗?”
“可能你比较聪明,学习好。”卓夏年笑了一下,又给江欲晚夹了一块肉。
“嘿嘿。”江欲晚吃着饭,觉得特别香,他喜欢卓夏年做的饭,虽然成色不怎么样,但是入口味道好。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是重口味的原因,无辣不欢,又特别喜欢一些蒜啊姜啊的调料。
卓夏年这个小房子旁边都住着他的那些兄弟,但是卓夏年很少给他们做饭,都是让他们自己在另一间厨房里煮饭吃,但其实真正用得上煮饭的人只有那帮花臂,其他兄弟都是有工作的,要么哪个饭馆的服务员,要么哪块工地上的搬砖员,都是在外面吃饭。
那帮花臂实际上是伍强收的手下,除了伍强是个跟着别人放水的而外,其他七八个人都没正经工作,天天窝在房间里吃方便面或者出去花钱。卓夏年也懒得管,伍强的人由伍强管,自己不过是好心给他们个稍微看得下去的住处。
江欲晚好几次还特别好奇的问过卓夏年为啥要养一帮闲人,卓夏年只是笑了笑说:“也不是养,我不给他们什么钱用,都是伍强救济他们的吧,或者他们自己哪去找的钱。我只是给他们个住处,打架的时候他们也派得上用场。”
江欲晚问过好几次卓夏年都是这样回答,而且没有烦他,他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反正很多事情不是他个高中生就能理解的,而且他也不想去理解。毕竟那帮花臂除了蛮横一点也没什么,而且伍强人还是蛮好的,经常买了菜给卓夏年拿过来,见着江欲晚也是笑眯眯的很和气。
不过江欲晚也就跟卓夏年和徐疤两个人走得特别近,卓夏年没话说,是老大也是一个贴心的大哥哥,自然很是喜欢;徐疤是个服务员,工作惯了毕竟是有经验的人,偶尔来给卓夏年收拾收拾房间也就和江欲晚混熟了,江欲晚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就跟着大家一块喊他徐疤,因为他大腿根子上有一大块难看的疤,夏天穿短裤的时候,那疤看着像一狰狞的兽头一样,着实有些吓人。
徐疤人特别好,听话就不说了,特别的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好几次卓夏年心情不好的时候徐疤都会陪他唠嗑帮他一起纾解烦闷,而且也很喜欢和江欲晚聊天,聊的东西也是些江欲晚没怎么接触过的,他觉得感兴趣。
本来以为也就这样,和大家和和气气的,也没有对谁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或者感觉,但是跟着卓夏年打了几次架之后,江欲晚发现自己有些不太喜欢伍强。
“兄弟们,往前冲啊!往死里整!”伍强冲在队伍前面,气势汹汹。
江欲晚站在卓夏年旁边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打个架开场怎么这么**。他抬了抬手上的木棍,对卓夏年说:“大哥,你也不管管,太**了。”
卓夏年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直到打完架,卓夏年才站在伍强边上拿了他手里的钢管说:“我说了多少次了叫你们别拿这玩意儿了?!”
“可是这个更好使啊,威力更大。”伍强摸了摸头,笑了一下,他那群花臂兄弟也齐齐笑着点头。
卓夏年有点不耐烦道:“下次再用这个我可就不客气了。”
“好。”伍强一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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