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人坐上去了,要开始弹了。”周暮余光瞥见台子上有人影,赶紧抬起头望向钢琴台。
江欲晚迅速收回了手,轻轻舒了一口气。也跟着看向了钢琴台那边。上面坐着一个长发男人,一身随意的休闲装,从背影看应该是个非常俊朗的男人,但江欲晚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
“草啊草啊卧槽!我他妈这是干了什么了?!我他妈在想什么?!”江欲晚心里暗暗质问着自己,但显然是没有质问到什么结果。
钢琴曲悠悠扬扬地响了起来,看来是一首舒缓的慢节奏音乐,周暮同样不知道是哪一首曲子,正想问一问江欲晚,却只看见微微低头双手交叉在下巴前不停玩弄手指的小学生。
“你知道这首曲子是什么吗?”周暮还是对着这个“小学生”问了。
“草!”小学生咬了咬牙,没有回答。
“嗯?”周暮一脸莫名其妙,但他马上看到了小学生双眉紧蹙。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周暮伸手碰了碰小学生的肩膀。
“草!别他妈碰我!我他妈什么事儿也没有!”江欲晚一惊,打开周暮的手,提高分贝。
“嘘……”周暮皱了皱眉,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反复无常的江欲晚。
钢琴曲过半,江欲晚才悠悠的开口,“卡农,吧。”
“嗯?”周暮偏开了头,继续去看那双抚弄着黑白琴键的纤长手指。
直到牛排快要吃完了两个人都没在说过话,钢琴曲已经换了三四首,出自同一个人的手,都是比较舒缓的节奏,照理说应该是会听得人心里很宁静的。但彼此对坐着,沉默着的两个人却各自怀有心事,谁心里都不宁静。
红酒杯快喝空的时候周暮打破了安静的空气,“那个,你家是不是挺有钱的啊?”发现唐突之后周暮马上又说:“你别误会,我就随便问问,找个话题,嘿嘿。”
江欲晚抬起眼皮看了看周暮说:“是挺有钱的,我也挺有钱的。”
周暮犹豫了半晌,抠着头皮说:“那…..你能借我点钱吗?”
“啊?”江欲晚有点惊讶,放下刀叉愣愣的看着周暮。
“就是有急需用钱的地方,身边又没有人能够借这么多给我。”周暮继续扣着头皮,尴尬而不好意思的笑着。
“多少?”江欲晚抄起双手问。
“一万。可以吗?”周暮放下手,坐直了身板,像看见希望一般有些兴奋。
“一万啊,我想想,”江欲晚转了一会儿眼珠子,“我也一下子拿不出来这么多,但是五千倒是可以借你。”
“行!五千也可以!”周暮看着江欲晚彷佛看见了救星,完表现在脸上的兴奋让江欲晚有点不知所措。
喝完最后一滴红酒,江欲晚说:“走吧。”
“往哪里走?”周暮像是有些喝多了,脸上泛起潮红,傻傻的问了这么一句。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问得挺傻的,不外乎就是回家去了啊,还能走哪去!
“草!取钱啊!”江欲晚拍了一下周暮的肩,起身往外走。
周暮跟着他走到大街上才突然反应过来问:“为什么要取钱?”
“我他妈………”江欲晚停下脚步,无奈的看着周暮,“不是你要找我借钱吗?还他妈问我为什么取钱?!”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可以直接转给我吗?”周暮看了看飞驰而过的车辆,觉得对话有些神经。
“我他妈微信没有绑定那张银行卡!”江欲晚吼道。
周暮拍了拍头说:“好吧。知道了。”
跟着江欲晚走到了一个银行门口,才见他一拍脑门,说了句“卧槽!我他妈没带卡!”周暮想笑又想气,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个锤子周哥!”江欲晚瞪了周暮一眼,“你得跟我回家去拿。”
“啊?”听到江欲晚说回家去拿的时候周暮笑不出来了。
“啊什么啊!回家拿啊,多大个事儿!”江欲晚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来点上,叼着烟两手又放回了裤兜。
周暮往旁边挪了挪,无语的瞅了一眼江欲晚,然后小声嘟囔了一句“初中二流子吗。”
“你说啥?”江欲晚从嘴里取下烟,往周暮那边靠近几步,见周暮迅速又远离了几步,江欲晚站着不动了,皱了皱眉说:“卧槽!兄弟你这是嫌弃我?”
“不是嫌弃你,是嫌弃烟。”周暮站在离江欲晚几丈远的地方,捂着鼻子。
江欲晚看了看手中的还燃着的烟,一阵吞云吐雾之后说:“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应该也给你一根抽抽的,可以前都是别人递烟给我帮我点烟,我他妈还从来没有给别人递过烟。”
周暮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心里想:这人缺根筋吗?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随手丢了烟头之后,江欲晚往周暮那边走过去,乜着眼睛笑了笑,明晃晃的街灯好像将他嘴角扯长了,周暮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应,他也往江欲晚那边走,和江欲晚擦肩而过,手里捏着一张卫生纸将十几秒前被江欲晚扔掉的烟头捡了起来。
“草!五好青年啊!”江欲晚愣了神,但丝毫没有觉得丁点羞愧之意。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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