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州走之后,林如意心里便有点空落落的,竟也乖乖听他的话,每日早起去院子里打一套拳法,练练剑,然后洗漱、吃饭,带着书童去衙门处理些政务,每日过得十分充实,对于想念齐云州这一点,林如意死都不愿承认。
这天书童从外拿来一封信,林如意拿着那牛皮纸信封看了看,见上面无字,不禁疑惑:“给我的?谁送来的?”
书童皱皱鼻子,不情愿道:“就那天杀的车夫,说是王爷寄来给你的。”
林如意赶紧拿裁纸刀将那信封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里面除了两张写满字的信纸外,还有一枚被压扁的桂花,小小的一朵,带着扑鼻的桂花香。林如意先看了信,齐云州在信上尽是写了无聊的事,到了何地,见了何人,吃了何饭,絮絮叨叨的仿若流水账,可林如意看的津津有味,不时闷笑两声,把书童看的好奇心起,问:“何事这么有趣?”
林如意倒是被问住了,里面并无什么有趣事,可看的时候想到齐云州的模样便不禁发笑,实在奇怪。信末了齐云州又嘱咐他好吃好睡,不要担心,不要太过操劳,事情一结束就来接他云云。林如意很快看完一遍,又从头看了一遍,脸上笑意盈盈,心想这家伙废话倒是多。
信还未收好,曹师爷就在外禀告有事求见,林如意赶快请他进来,曹师爷说衙役们这两日巡逻时发现城门附近的吉祥客栈有些蹊跷,这客栈多日前莫名就关门歇业了,门窗紧锁,可夜里巡逻时,衙役们却见里面有火光,还有窃窃私语声,衙役们觉得奇怪,观察数日,这客栈白天无人进出,到夜里就有火光和人声,询问周围邻居,都说没见到有人进出,客栈的老板和伙计都没再见到人影。
衙役们认为其中一定有鬼,想秉了林如意过去探一探。
林如意自上任后,发现雁回镇这边塞要地虽有名将坐镇,重兵把守,城内治安却坏的很,只因这军政是两套系统,互不干涉,将军只管军务,小兵在军营里安分守己便可,在外赌博滋事是不管的,那日在那酒馆里调戏林如意的醉汉便是休沐日出来喝酒放松的军官,食客和酒馆是不敢多管这事的。
有齐云州的协助,林如意当差的头一天便在大街小巷贴了告示,以后不论小兵还是军官,若是在这城里犯罪,一样要伏法,还将本来整日无所事事的衙役们排了班,不分昼夜的在城里各个街道上巡逻,一来震慑宵小,二来有助治安。林如意自然也给衙役增了俸禄,若是发现并处理好百姓纠纷的有额外的奖金拿,穷惯了的衙役们自是拼了命的干活,不过几日,这雁回镇的治安和民风都大有改善。
曹师爷禀告的这事确实透着怪异,林如意十分看重,现下正是齐云州的要紧之时,雁回镇是一点事都不能出的,得把这后方给他看好了才行。林如意一边让衙役们盯梢,一边加紧了城门的排查,不放任何一个可疑之人进城。
整个雁回镇外松内紧,三日后的一个夜里,曹师爷又来禀告,这吉祥客栈竟然有人从里面出来了,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小伙,他们跟贼似的悄悄去了城西的一间民居,现如今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林如意觉得正是时候,他立刻寻来李恪,让他去请梁将军,齐云州把李恪留给了林如意,李恪见到林如意还有些别扭,他想不通这林如耀的弟弟就怎么成了王妃,还很有可能会成为皇后,且他还得遵齐云州的命给这王妃打掩护,林如意出了王府就是林县令,进了王府就是云王妃,真是千古都未有的荒唐事。
李恪都能想到林如耀知道后的会是怎么一番骇人景象,心说林老哥,我只是奉命行事,真不关我事啊!
这梁将军便是坐镇西北的主帅,但他善水战,对陆上练兵和作战的经验均不足,调到雁回镇后有些郁郁,好在齐云州不知与他说了什么,他老人家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对林如意也恭敬有加,林如意一早便把事情告诉了梁将军,两人谋划一番,说定那边一有动静就将他们拿住,宁可弄错了,也不能放过这隐患。
梁将军果然雷厉风行,用棉布包裹着马蹄不用半刻钟就带着围了那两处院子,一声令下,百余人从屋顶、门窗闯进去,将正在搬运兵器的几十个异族人逮个正着。
梁将军带着林如意去查验收上来的兵器、火药还有十几桶的动物油脂,不禁抚掌庆幸:“若不是林县令细心敏锐,这些个牲畜用这油脂就能将雁回镇烧个精光!”
林如意也不禁后怕,雁回镇上的建筑多用黄泥和木材搭建,十分易燃,若是真叫他们得逞,这雁回镇不知得死伤多少人!但内心仍有疑问,“自大庸建国百余年间边塞并无战事,为何突然发难?这胡虏南下从来都是劫掠,粮食、金银和女人才是他们的目标,将雁回镇烧个精光他们有何好处?”
梁将军捋了捋苍白的胡须,叹道:“今晚共活捉胡虏二十一人,砍杀了七人,还有一人死得蹊跷,他是被胡人趁乱用弯刀砍死的,这人却不是胡人,而是中原人......”
林如意皱眉,有点想不明白。
梁将军也不为难他,道:“这中原人是个太监.......”
“是跟着天使一块来的!”林如意一点就透,思维一下打开,斩钉截铁道:“这些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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