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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不管怎么样,最少也得同桌两星期,苏亟时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程无视池行乐,班主任走了之后,他就低下头继续去写题,完把他的新同桌当成了空气。

池行乐也没想着第一天就干嘛干嘛,尤一奇说,投其所好,既然苏亟时爱学习,你就跟着一起爱学习,学霸都喜欢从比他差的人身上找优越感,你表现得很需要他的帮助,一来二去,他的态度就会有所软化的,虽然有那么点儿道理,但是池行乐心里边还是非常抗拒学习这件事情,因为他一看书就犯困,下学期的课本他都堆在课桌的抽屉里,有些基本没动过,拿出来还能看到包封面的塑膜纸的那种,一本本摆上了课桌之后,池行乐就开始犯困了,扭头去看了一眼苏亟时笔下不知道是物理卷子还是数学卷子的试卷,他就更困了,一番挣扎之后,他决定还是顺从本心,双手一放脑袋一垂,先睡一觉再说。

黑色的钢笔笔尖划拉着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苏亟时虽然是在写题,但是余光一直在关注着池行乐的一举一动,看见他栽倒在课桌上呼呼大睡之后,他立刻就将心思都收了回来,并且暗暗在为两周之后申请让池行乐调走的原因里写上第一条:上课睡觉,无心上学,本性难移,教不了。

池行乐睡了一节半课补足了觉之后就慢慢悠悠地醒了,根根分明的长睫毛一抬起来,就看到苏亟时白皙俊秀的侧脸,他微微用手捂着打了个哈欠,然后探头去看苏亟时桌子上的卷子,换了张语文卷子。

苏亟时正在填写古诗默写,冷不丁一个黄毛脑袋越过他的臂弯塞了过来,他微微一怔,随即笔锋一转,一个字就这么废了,始作俑者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抬起脑袋,用一种十分不解的语气问他,“苏亟时,你每天做那么多卷子不累吗?”

苏亟时本来不打算理他,但是池行乐那颗染到发黄的脑袋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到卷子,万般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开口,“你把脑袋收回去,挡到我了。”

池行乐“哦”了一声,将脑袋收回去之后就用手支着下颌,扬着惺忪的桃花眼看着他,“苏亟时,你除了做卷子还有什么别的爱好吗?”

池行乐觉得他可以投投别的好,要他跟苏亟时一样每天写卷子,还不如直接一刀给他个痛快呢,他真想不懂苏亟时怎么可以写那么多的卷子,不腻吗不烦吗不想撕了它们吗?

池行乐诚心诚意的发问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苏亟时做完了语文卷子,就又拿出另一张语文卷子继续写,池行乐低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被撞入视线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晃得双眼一抹黑,他赶紧把视线挪开,免得自己成为第一个晕试卷的校霸。

苏亟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做完了语文卷子之后就拿出了一本英文书来看,池行乐觉得他实在是太无趣了,支着下颌看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开口压低声音逗他,“学霸,现在是上语文课,你看英文书,信不信我举报你?”

苏亟时拿着笔的动作微微一顿,尔后微微抬起薄薄的眼皮朝池行乐望去,视线在他一片空白的语文卷子上扫了一下,最后落在了他的脸上,“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喊黄主任了。”

池行乐嘴角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疏朗而分明的睫毛微微抬了抬,他看着苏亟时转过去的侧脸冷哼了一声,“就会告状,你不烦吗?”

告状精本精用笔在书上做了个批注,神色淡然语气冷漠地重复了一遍,“最后一次机会,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喊黄主任。”

要不是为了报复大计,池行乐现在立刻马上就想把苏亟时按在课桌上揍一顿狠的,舌尖微微舔了舔左侧的犬齿,池行乐把头扭了回去,用生气的后脑勺对着他。

隔壁安静了好一会儿,苏亟时把十页书看完了,合上书本就看到池行乐趴在桌子上又睡过去了,他的后脑勺对着自己,发黄的头发略微有些过长,稍稍盖住了半截后颈,而发梢遮盖不住露出来的那片皮肤白皙得反光,瓷白瓷白的,漂亮的后颈线条没入校服领口里,看上去有些单薄,苏亟时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盯着那小流氓的后颈看了数秒,他摇了摇头,甩去了脑子里面奇奇怪怪的想法。

路衡拎着竞赛书从二班走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向来遗世独立的苏亟时旁边多了个人,因为时常走动,所以一班的人基本上对他的来访没有任何反应,他施施然地绕过桌椅走到苏亟时那一桌的时候,苏亟时正好抬头看了过来,路衡越过熟睡的池行乐将竞赛书递给他,示意他折了角的那一题。

趁着苏亟时写下解题过程的时候,路衡微微弯腰看了看半张脸埋在手臂上睡得正香的池行乐,目光细细从他的眉眼处掠过,正打量着人,苏亟时就把竞赛书还给了他,上边已经写好了解题过程,简洁又具体,路衡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题,而是对着苏亟时用口型问了句话,“你的新同桌吗?长得很白白净净啊。”

路衡作为苏亟时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一中的年级第二,虽然没有像苏亟时那样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但是对于池行乐这号人,他一直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毕竟学习已经很费心神了,哪里还能腾得出时间去关注一个成绩吊车尾又爱打架又爱旷课的学渣,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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