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过后,池行乐道:“找我什么事情?”
不大高兴地抬手掐了掐池行乐的脸颊,苏亟时垂着乌沉沉的睫毛望着他,“我们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没见面了,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想我吗?”
在这将近二十个小时的分别里,池行乐要搬家,适应实习助理的工作和学习整理资料,确实忙得腾不出心思去想苏亟时,但是他不能直说,因为他怕苏亟时听了会直接拖着他回北郊景庭的婚房然后酱酱酿酿。
略微思忖了片刻,池行乐主动伸手拉了拉苏亟时的手腕,“先吃饭吧,我好饿。”
一听池行乐说饿了,苏亟时也不再纠结他到底有没有想自己的问题,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带着他往外走,他道:“走吧,我在隔壁餐厅定了位子。”
公司附近有间百年老字号的粤菜餐厅,鲜柠檬蒸桂鱼和古法秘制五味鹅都是招牌菜,苏亟时点了两个招牌菜和一个汤,是池行乐喜欢吃的,那条桂鱼还特意吩咐厨房剔了骨。
菜上齐之后,苏亟时就先给池行乐装了汤,看着他喝了小半碗汤,才装米饭给他吃。
池行乐用筷子夹了块鱼肉,刚刚塞进嘴巴里,就听见苏亟时问他,
“昨天晚上吃了什么?”
疏朗分明的长睫微微扬了扬,池行乐含糊地应了一声,“披萨。”
虽然搬家一时爽,但是温听筠出来以后一点儿也不开心,情绪低落了好一会儿突然吵着要吃披萨,所以池行乐只好陪她吃了披萨。
听见池行乐说晚饭吃的是披萨,苏亟时眉头微微蹙了蹙,夹了一筷子青菜到他碗里之后,他严肃地道:“我妈要是再拉你吃披萨炸鸡汉堡冰可乐,你别和她疯,好好吃饭,垃圾食品吃多了不健康。”
举起筷头左右晃了两下,池行乐不高兴地看着他,“前面三个可以答应你,但是冰可乐不行,你对冰可乐有什么意见吗?”
“没意见,”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挠了挠池行乐的下巴,苏亟时放软了声音哄道:“但是吃多了对肠胃不好,我不在你身边,到时候半夜肚子疼谁送你去医院。”
虽然知道苏亟时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池行乐还是嘟囔了一句,“我才没那么弱鸡,你少乌鸦嘴。”
苏亟时没说话,只是睁着一双乌黑泛蓝的眼眸沉默地看着他,池行乐被他这目光看得吃不消,只好点点头迅速地应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
低头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角,苏亟时摸着他的发梢夸了一句,“乐乐乖。”
苏亟时订的是个靠窗的位置,又有屏风隔开,店里的顾客和员工都在各做各的事情,基本上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这边,池行乐也就索性随他去了。
静静地看着池行乐吃了一碗饭后,苏亟时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我妈还没说要原谅我爸吗?”
“没,”池行乐夹了块鱼肉递到他嘴边,一边看着他张嘴吃进去一边道:“阿姨昨天晚上还说单身的感觉太美妙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气还没消。”
乌黑泛蓝的眼眸微微泛起几分无奈的情绪,苏亟时用手掐了掐眉心,“那你搬回来住?或者我搬过去跟你一起照顾她?”
“别,”池行乐摇了摇头,“阿姨说了,你跟叔叔,你们一个是大渣男一个是小渣男,她看见你会更生气。”
苏亟时不高兴地掐着他的脸颊,“我怎么就成小渣男了,嗯?”
“阿姨说的,”被他掐着脸没法吃饭,池行乐只好扬起疏朗分明的长睫看着他,“你要是在她面前晃,她会更生气。”
一想到温听筠的脾气,苏亟时觉得这也不是不无可能,指腹轻轻蹭了蹭池行乐腮边的软肉,他叹了口气,“那我们怎么办?”
他们两个现在就真的跟父母离异一人带一个走的小孩儿一样,连见面都得偷偷摸摸。
“什么怎么样?”池行乐装傻充愣,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教育他,“你也该去找点儿正经事情做了,你老围着我转以后会没出息的。”
侧头在池行乐薄薄白皙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苏亟时伸出修长宽阔的手掌搂着他的后颈,舌尖轻轻tian了tian他的耳廓,他压低了清冷的声音缓缓问他,
“乐哥,你说谁没有出息?”
池行乐觉得要是他敢说“是你”,苏亟时下一秒应该就会接一句,那我就干点儿出息的事情给你看,而且“干”字还是带颜色的那种。
迅速地思考了两秒以后,他扭头在苏亟时脸颊上亲了一口,果断推锅给温听筠,“阿姨说的,可想而知阿姨是有多生气,连你这么优秀都觉得没出息。”
苏亟时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看见他放下筷子以后不动了,便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巴,问道:
“吃饱了?”
池行乐点了点头,正想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小池?”
苏亟时闻声回头,便看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正站在屏风旁边朝他们看来,脸上还扬着灿烂的笑容,面容看上去十分清秀,视线直直落在池行乐身上,眼底隐隐有几分惊喜的情绪在流动。
池行乐喊了一声“秦晴姐”,转头看见苏亟时略微有些深沉冷漠的目光,便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声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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