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字的检讨,池行乐挤了一个下午,才挤出了三十字,把笔一放,他无力地仰靠在椅背上,一脸放弃地道:“我不写了,爱退学退学吧。”
周嘉措拿过来一看,发现他那三十个字还不如不写呢,完离题了,格式也不对,他想了想,还是没太忍心打击池行乐,便道:“还是我来写吧,你之后照着抄一遍就行。”
池行乐求之不得,连忙把笔跟稿纸塞到他手里,“拿去吧拿去吧。”
周嘉措从旁边拉了张凳子过来,坐在他隔壁就写了起来,刚写完一段,出去打探消息的尤一奇就回来了,一脸气喘吁吁地道:“乐大佬,我,我打听到了,你们班那个新纪律委员名字叫,叫苏亟时,跟你还是情侣名呢。”
原来那个像丞又不是丞的字叫亟啊,池行乐满脑子的困意顿时变成了一团莫名的烦躁,“神他妈的情侣名,我现在巴不得弄死他。”
要不是那丫的多事把他名字交上去,老黄哪里会喊家长,不喊家长白秀雅怎么有机会当众数落他,他又怎么会沦落到在这里写检讨,想想他就来气。
尤一奇看着他那样子,忽然就心生一计,“大佬,要不我们等一下下了晚自习去堵他,揍他一顿给你出气吧。”
池行乐的眼皮子懒洋洋地抬了抬,思考了片刻之后目光就落到了尤一奇身上,“你这主意听上去很不错。”
难得被夸了的尤一奇非常高兴,立刻就就拓展了他的堵人计划,“大佬,等一下我们就这样,等那个书呆子走到偏僻一点的地方的时候,我们就前后左右夹击他,我喊上几个小弟放风,这回他插翅也难逃,你看怎么样?”
池行乐非常喜欢他用“插翅难逃”这个成语形容等一下苏亟时的困窘,他点了点头,毫不吝啬地又夸了尤一奇一次,“好主意。”
苏亟时今天的眼皮子有点跳,左眼跳了一下,右眼跳了一下,但是又好像是他的错觉,晚自习结束之后,他就空着手回家了,路过小乌巷被三个人堵在分岔口的时候,他才觉得原来下午那会儿眼皮子跳不是他的错觉。
池行乐站在离苏亟时三步之遥的地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之后,才缓缓走到了他跟前,“苏亟时,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这话听着像恶人先告状,明明那晚先动手的人就是这个小流氓,苏亟时压下心头的不耐烦,一双乌黑泛蓝的眼眸冷冷淡淡地看着池行乐,“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池行乐一听倒是乐了,嘴角一翘,漂亮潋滟的桃花眼泛起了几分冷冷的笑意,“还挺拽的是吧,我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总之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多事把老子名字写上去旷课登记表,你今天就不会挨这顿揍,懂了吗?”
池行乐说完,就抬手示意了一下苏亟时背后拿着个麻袋准备了很久的尤一奇可以动手了,只是尤一奇的麻袋刚举到半空中,苏亟时就从口袋了拿了个手机出来拨了个电话,池行乐一开始还以为他要找帮手也就随他去了,结果下一秒就听到苏亟时冷冷淡淡地对着手机那头说了一句话,
“黄主任,池行乐带了三个人把我堵在小乌巷这里揍我。”
池行乐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一脸震惊地看着苏亟时。
你他妈说清楚,我是要揍你不是揍你,老子还没动手呢,操!
尤一奇举着个麻袋不知道该动手还是不动手,便扬着声音问他,“乐大佬,那我们还揍不揍了?”
声音顺着手机传到了对面老黄的耳朵里,这下他想否认也否认不了了,池行乐一瞬间的脸色可谓是精彩纷呈,还没张口,苏亟时突然把手机搁到了他耳边,下一秒,老黄跟恶龙咆哮似的声音就从听筒里冲了出来,“池行乐!你上天了是不是,还敢带人打同学,真是反了你,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爸去!”
池行乐被老黄的大嗓门吼得大脑一阵发白,只觉得耳膜都快被震穿了,他扶着一旁的墙壁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苏亟时就趁他发愣的时候,十分淡定地挂了电话然后继续走了。
池行乐最后还是没能揍到人,不仅如此,还大半夜被池延安抓着臭骂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又从老黄那里领了一份检讨。
握着笔杆苦思冥想的池行乐觉得十分烦躁,第一份检讨他还能挤出三十个字,第二份他连三个字都没挤出来,因为他压根就没干过带人揍苏亟时的事情,他是想,但是还没做呢,不过他这话老黄和池延安都充耳不闻,俩人都单方面认为他已经做了,说什么都是狡辩。
周嘉措看着他叹了叹气,忍不住开口道:“乐哥,要不还是我写吧,你等会儿再抄一次。”
池行乐立马连笔带纸丢给了他,就跟送走一个烫手山芋似的,刚清净没两分钟,尤一奇就过来了,因为他又想了个主意,“乐哥,那书呆子这么害你,这口气咽我不下去啊,要不我们把他的作业偷过来吧,他交不出作业肯定会挨骂,到时候老师就会对他失望,让他也尝尝写检讨的滋味。”
还有什么比交不出作业被当众批评拿来做反面教材更让学霸感到无地自容呢?答案是没有。
池行乐很感兴趣地支起身子,白皙细长的食指轻轻在课桌上点了两下,朝尤一奇问道:“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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