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行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还是直接去整容吧。”
尤一奇一脸受伤,然后就委屈巴巴地去蹲墙角了。
周嘉措问他,“乐哥,你这一个星期去哪里了?我和奶奶都很担心你。”
池行乐的目光顺着窗口看了进去,然后落在了教室后面靠窗写题的苏亟时身上,夏末的阳光从窗台爬上课桌上,而苏亟时的身影埋在阴影里,脊背线条笔直而流畅,像是一尊完美到了极致的雕像,精密又冷淡,池行乐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周嘉措又喊了他一声,他的眼珠子才动了动,慢慢回了句话,“没去哪里,去朋友家住了,晚一点放学我跟你去看周奶奶。”
周嘉措没能问太多,因为有个学生走了过来,说老黄找人,让池行乐立刻去一趟教导主任办公室。
池行乐本来以为是老黄想起什么还没训够,特意叫他过去一趟接着训,但是他去到之后发现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气氛有点诡异,不仅有老黄,而且还多了两个人。
莫野的脑门上缠着绷带,一脸丧家犬地站在门边,看见他走来,眼神焉了吧唧的,就跟被打过一顿的恶犬一样,他身边跟了个中年人,一看见池行乐,那中年人便立刻上前来想要抓他的手,还一个劲儿地冲他道歉,“这位就是池行乐同学吧,我是莫野的爸爸,真是对不住啊,是我没有管教好孩子。”
池行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他的触碰,那中年人见池行乐的动作,脸上的愧疚之情更深,扭头对着莫野就是一顿吼,“还不快点死过来,跟人道歉,快点,不然回去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莫野脸色难看,似乎是腿有点问题,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扭扭捏捏地对着池行乐说了一声,“对不起。”
那中年人对着他的屁股就踹了一脚,“大点声,你没吃饭吗?”
莫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看着池行乐,眼睛里一片羞愤的情绪,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大喊了一声:“对不起!”
池行乐神色怪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朝老黄投去了疑惑不解的目光。
老黄似乎是在想事情,脸色有些凝重和心不在焉,对上池行乐茫然的视线,他连忙解释道:“他们父子来找我,说是为之前污蔑你聚众斗殴的事情道歉,希望你别跟他们计较,这孩子说了,一切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包括那个匿名短信,他现在认识到错误了,希望你能原谅他。”
老黄话音刚落,中年人便接了话,“是啊,小同学,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这个臭小子吧,他以后都不敢再犯了的。”
看着莫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池行乐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弄清楚了事情真相之后,老黄就收回了对池行乐的处分,也不用他写检讨了。
送走了莫野父子,池行乐回到教室坐下,还是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情很不真实,他扭头去看身侧的苏亟时,“学霸,你掐我一下,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本来也就是顺嘴这么一说,说完了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边忽然神来了一只手,苏亟时修长分明的长指在他耳朵上不轻不重地揪了一下。
池行乐眉心一跳,条件反射般立刻抬起疏朗分明的长睫去看他,苏亟时的目光还没有移开,一双乌黑的眼眸在光下透着深沉的墨蓝色,静静地跟他对视着,四目相对,池行乐忽然变聪明了,“是不是你让莫野跟我道歉的?”
苏亟时没有否认,池行乐又继续追问,纯粹是因为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快告诉我。”
“可以告诉你,”苏亟时修长分明的长指轻轻点了两下课桌,语气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愉悦,“这次周测要考四百五十分以上。”
池行乐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又瘫了回去,“当我没说。”
要他一个考零分的考四百五十分,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苏亟时没有说话,只是用冷冷淡淡的目光看着他,目光不带任何侵略性,池行乐却被他越看越不自在,没骨头似的脊背也慢慢直了起来,他抓起笔,语气有些烦躁地道:“我考,你把脸转过去,别跟老黄似的盯着我。”
池行乐用笔划拉了两下卷子,然后就抿着嘴巴认真写题了,苏亟时的视线微微在他的卷子上停留了数秒,然后就把头转了回去,爬上窗台的阳光在他们身侧的落下一个温暖的弧度,彼时窗明几净,岁月静好。
池行乐三节课写了两套卷子,最后一套英语卷子的阅读理解写得他头昏脑涨,午休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就立刻把笔一丢,没骨头似的趴在了桌子上。路衡从后门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苏亟时旁边坐了个黑色脑袋,刚想开口问他是不是换同桌了,池行乐的脸就转了过来,疏朗分明的长睫轻轻地耷拉着,冷白色的皮肤映衬得眉眼越发漂亮,看上去有点乖,路衡一下子眼睛就看直了,要不是苏亟时冷冷淡淡的视线扫过来,他的两颗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了。
感觉到课桌旁边多了一道阴影,池行乐懒懒地掀起了眼皮,然后就看到了路衡有些呆滞的目光,他还没说话,路衡张嘴说道:“你染头发了啊?”
黑茶色的发色将他骨子里的流里流气遮掩了一大半,池行乐不说话没有表露情绪的时候,看上去就是一个正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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