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生出你这么欠揍的儿子。”温听筠叹息了一声,然后就把手里的剧本放下,进厨房去帮着阿姨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
苏亟时走到沙发边上,微微低了低下颌,这看清楚了刚才温听筠和池行乐在看什么东西,一沓又一沓的剧本,应该是影视公司给温听筠寄来的剧本,让她给手下的艺人挑选的,“如果觉得无聊你不用搭理她。”
池行乐“嗯”了一声,疏朗分明的长睫微微动了动,慢慢又接了一句,“也不是很无聊。”
吃过晚饭之后,苏亟时就上楼回房了,池行乐也跟着一起上去,因为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温听筠时时刻刻散发出来的慈母般的目光。
苏亟时房间里有个小沙发,池行乐起初有些拘谨,后来实在太累了就干脆倒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发呆,期间苏亟时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药箱。
把药箱搁在桌子上,苏亟时问,“还记得要涂哪些药吧?”
池行乐点头,说记得,然后就自己打开药箱找棉棒跟碘酒擦了,苏亟时没有走开,就这么看着他对着镜子把药擦了,就在池行乐处理完脸上的伤口之后,他指了指他的胳膊,“你这里也青了。”
池行乐本来想不管装作看不见,但是苏亟时指出来了,他只好拿出药油,倒了一些在手上,因为怕疼,所以他用的力道很轻,基本上就跟挠痒痒一样,苏亟时看了几秒,说他的力道不对,然后就拿过药油倒在自己手心,一只手抓着他的臂弯,另一只手撩开他的盖到臂弯的衣袖给他抹。
苏亟时的手掌第一次碾过那些乌青淤血的时候,池行乐就疼得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嘴巴抿得紧紧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等苏亟时擦完了药酒,他的脸颊都被汗水打湿了,细密的汗水顺着下颌流到了白皙的脖颈上,很快就把小半张脸濡湿了。
起身的动作微微一顿,苏亟时垂着乌沉沉的长睫望着他,“怕疼?”
池行乐点了下头,然后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嘴巴内侧被他咬出了一条泛白的线,“别那么看我,我一疼就会冒冷汗,我也不想。”
苏亟时也不打算就这个问题进行太深入的讨论,干脆就直接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没看手机吗?”
他这么一问,池行乐才想起自己今天都没看手机,连忙起身翻了出来,按了两下发现没什么反应,他道:“应该是没电了。”
苏亟时找来了数据线,充了一会儿电之后池行乐按了开机键,一堆未接电话和短信微信就跳了出来,有池沐沐的、池延安的、尤一奇的、周嘉措的、也有老黄的,部都是问他在哪里的,他一一抹掉之后,抬起眼睛望向了苏亟时,“你没告诉老黄我在你这里吗?”
苏亟时说:“没有。”
池行乐抿了抿嘴巴,沉默了半晌才道:“没有也好。”
他长指一划点开微信,发现里面有一条新的好友验证,对方头像是一片漆黑,微信账号是一堆乱码,没改昵称也没改账号,直觉告诉他这是苏亟时,发送的时间是早上十点半,第二节下课的时间。
“通过吧,找你方便些。”苏亟时说道。
池行乐也没想到问苏亟时为什么要找他,鬼使神差一般顺着他的话就通过了验证信息,然后当着苏亟时的面把微信备注名改成了他的名字,只不过他一时忘了苏亟时的亟怎么写,于是顺手打了个丞字上去,想起当事人还在一旁看着,他就想点进去改,苏亟时却道:“就这样吧,一个名字而已。”
是啊,反正就一个名字,写什么无所谓,池行乐放下手机,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要不要给周嘉措和尤一奇回个电话,然后就听到苏亟时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疏朗分明的长睫微微抬了抬,池行乐望进了苏亟时那双微微泛着几分墨蓝的乌黑眼眸,那里面的情绪依旧很冷淡,没什么热切关心的温度,好像他回答或者不回答,都不会影响到什么,沉默了半晌之后,池行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苏亟时说了,包括白文晋在他手机里安装窃听软件,联合莫野堵他,给校长发匿名短信的事情,只不过池延安打他的那一巴掌被他含糊带了过去,但是苏亟时依旧猜到了大部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池行乐不愿意提,所以并不会追问什么。
听完了整件事情之后,苏亟时没有跟平常人一样出言安慰或者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平静地问他,“想不想还回去?”
池行乐扬起眼眸,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苏亟时的视线在他左脸脸颊上依旧清晰的指印上微微扫过,然后把话说得明白一些,“还你清白,顺便教训一下你后妈的儿子。”
“想,”池行乐非常真诚地点了两下头,“非常想。”
他恨不得直接一砖头拍死白文晋那个阴险的变态。
苏亟时乌黑的眼眸微微闪过一丝有别于冷淡的情绪,他目光落在池行乐那头长得盖过了眉梢,而且还染得发黄跟个鸡窝一样的头发上,微微蹙了蹙眉,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嫌弃的情绪,“你先把头发染黑剪短了,否则免谈。”
池行乐呼吸一滞,愣了,片刻之后才干巴巴地和他打商量,“.......能不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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