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个天才。
我记得那个测智商的老头推了推眼镜,惊讶地看着我,或许我的长相和我的智商并不成正比。
和别的高智商人群不一样,他们想着怎么改变世界,而我只想着怎么偷懒,舒舒服服地活着。
可以说,我没什么大的人生追求,硬说的话,能自由活着,比什么都好,不受任何的束缚,我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也许是因为我那个家暴酗酒的父亲,自从母亲因病去世之后,他便对我有了一种别样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我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人物,说难听点,除了那副皮囊她一无是处,集小市民的缺点于一身,大概也是因为她以前是出来卖的吧,后来怀上了我,才跟了现在的父亲。
我知道自己继承了母亲的好皮囊,所以父亲总是喜欢盯着我看,不允许我和别人交流,不允许我去别的同学家,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属于他一个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不认为自己会是个三观健的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少惹事儿,要不是因为成绩优异,老师早就把我大卸八块了,看吧,人心中的那杆称,有时候比什么事实都要重要。
在我初一的时候,被一个男老师留下“补习功课”,他或许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吧,什么都不懂,把我带进办公室,他的眼神令我十分不舒服,我知道他想要对我做什么。
天色已晚,那时候是一个冬天,他冰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就好像一只蛇缠住我的身体,我浑身颤抖,望着他的眼睛,那充满着人间丑恶的眼睛,居然还有资格做教师吗?
我早已在他请我来办公室的时候,把手机里的录音功能打开,套出了他的话,然后将他一脚踹开,压在办公桌上,掐住他的脖子——
“听着,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不如我的百分之一。”
我说完这句话,甩开了他,背着书包离开了学校。
可让我更想不到的事情在后面,回到家之后,父亲忽然抓住我的后颈把我甩在墙上,我来不及反抗什么,那毕竟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又喝了酒,我是抵抗不过的。
他暴躁地问我为什么晚回家,为什么衣冠不整,他问了很多很多为什么,我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他像那个男老师一样,望着我的脸。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也迟了。
为了活着,我只能顺从。
此时的我,忽然能理解那个时候的母亲——只是为了活着。
……
在那之后,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这张脸,这具身体,可以欺骗不少人吧,我不管那些占有我的人是否真正爱我这个人,至少我能感觉到,那时的我是被人需要他。
他们抱我,抚摸我,说着下流的话,捏住我的下巴吻我,我自小知道自己对女人是没有兴趣的,但我没想到我会完堕入这个深渊。
活着很困难,但也要坚持,不是吗?
没人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评价我这么做是错的,我只是为了活着,哪怕把我自己卖出去,也无所谓,反正我自己也挺快活。
初中那糜烂的三年过去,高中之后我以为的生活还会继续,因为成绩,我在重点班,但我却比那些最差的班级的男生还要糟糕,尽管成绩位列前茅。
班里第一个那个男生,叫唐恂。
他总是安安静静的,很腼腆,我永远看向他,他都在那里学习,那只笔似乎就从未从他的指尖离开过,长相嘛,也是一等一的,很标准的少年时代的校草长相,干干净净的,皮肤偏白,五官十分立体,尤其是他的侧脸,在有一次体育课我逃课的时候,居然因为看他的侧脸而失神过,个子大概一米八的样子,比我是高些,我骨架小,这点也随了母亲。
我喜欢听他上课发言的声音,低沉磁性,如果是用这种声音在床上喊我的名字,我想一定会很有感觉。
总而言之,我对他很感兴趣。
第一次和他说话,是他发作业本的时候,把我的名字叫作了“陆木堇”,好吧,我承认我这个天才字不怎么好看,我纠正了他一遍,态度不是很好,他冲我抱歉地笑笑,重新叫了一遍我的名字。
陆槿。
我没想到我的心跳居然会突然加速,只是因为他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转身去给别的同学发作业了,他性格很温柔,对每一个学生都很友好,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实在是让人无法抵抗。
听说有很多女生向他表白时,我心中一阵不爽,好在他都拒绝了,我想也许我应该出手了,这种上等货色不玩一玩,高中都白上了。
有一次我在厕所抽烟的时候,正好被他撞见,他皱了皱眉,捂了捂鼻子,刚想要离开就被我拦住,我抬头望着他那张让我昨夜梦中如此留恋的面孔,竟然产生了想要吻他的冲动。
他看着我,脸微微涨红,好半天才道:“陆槿同学,你有事吗?”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好像被我吓到了,此时真的很像一个不良少年欺负纯情少年。
“抽烟么?”我挑了挑眉,这还是我上一个相好送的,是很名贵的牌子。
他退后几步,“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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