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用去机场接人,但刘导还是把许惊蛰的戏挪到了下午,他今天要拍雨中游湖,说是下午可能有雨,正好利用上。
罗摇曳上午有戏份,大早上顶着面膜从房间里出来时,正巧在走廊上碰到了拿着毛巾和洗漱杯的梁渔。
男人身高腿长,一晚上不修边幅,还长出了点胡茬,淡淡的青色托着下巴,勾的轮廓愈发迷人,梁渔也不知道是什么精力,半点看不出通宵的疲态,罗摇曳一直觉得对方的鼻梁眉骨生得最好,眼白更是少有偏钴蓝的底色,能让人一下就被他的那双眼睛给吸引住。
梁渔是从许惊蛰房间里出来的,罗摇曳的表情一下子暧昧起来,她早期算是梁渔的影迷,后来打了一次麻将,滤镜就碎了,但还是挺怵他的,毕竟平时嘴也嘴不过,打麻将还欠钱。
“嘿嘿。”罗摇曳捂着面膜笑,问他,“许老师呢?”
梁渔看她一眼,往前走去:“睡觉。”
罗摇曳:“你不陪他睡啊。”
梁渔:“我不困,”他拿着剃须刀,“刮个胡子。”
罗摇曳刚想问怎么不让许老师给你刮胡子,就听到梁渔突然问她:“你指甲剪了吗?”
“……!”罗摇曳吓得面膜差点掉下来。
梁渔淡淡道:“把指甲剪了,回头给我检查。”
罗摇曳除了乖乖点头外,一声都不敢多吭。
早上汤屋男宾那儿比较热闹,梁渔手腕上挂了个牌子,进去换上睡袍和人字拖,刘导正坐在外间水池旁边洗头,感觉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下意识转过脸看了一眼。
“?”刘导以为自己在做梦,他顶着一头的泡沫,抬头“唰”地一下,溅到了梁渔脸上。
梁渔:“……”
“小梁!”刘导激动得半死,“你怎么那么早就到了!”
梁渔先把脸洗了,他将剃须泡打在掌心里,对着镜子慢慢抹到脸上。
他大概没意识到自己身上那点旁若无人的气质有多性感,刮胡子的动作专注却又漫不经心,他随口应了刘导一声,将剃须刀冲洗干净开始刮另一边。
刘导也问他:“惊蛰呢?”
梁渔:“他还在睡。”
刘导叹了口气:“他前一晚就好像没睡好。”
梁渔没说话,他已经刮完了胡子,随意抹了几下须后水,问:“刘导,一起吃早饭?”
刘导高兴道:“好啊,我正好介绍你认识下剧组的人。”
在圈内,除了许惊蛰外,梁渔也是少有不经常把助理带在身边的大明星,他点了不少东西,有蛋有肉,自己则点了份粥,边吃边发微信消息。
没一会儿,朱晓晓跑进了餐厅,她大概才起床,睡衣都没换,头发披着找梁渔在哪儿。
“这儿。”梁渔朝她招了招手。
朱晓晓赶忙过去,点头哈腰道:“梁老师早。”
梁渔把蛋和肉推给她:“送他房间去。”
朱晓晓差点问谁,幸好行动比脑子快,拿了早餐就去找许惊蛰了。
“你行啊。”刘导对着梁渔竖大拇指,“会疼人!”
朱晓晓一路像个报喜鸟,跑到许惊蛰房间门口才安静下来,掏出房卡轻手轻脚地开门。
许惊蛰果然在睡,朱晓晓不知道别的男演员,反正她老板哪怕睡着了睡姿也给人感觉好像是特意凹过的,非常有镜头感,就像那种随时随地准备拍起床广告一样。
朱晓晓把早餐放在床尾的茶几上,发现许惊蛰盖着的被子和床褥换了一遍,她无法置信似的,盯着那簇新的被子花纹,脑内天人交战。
“梁渔?”许惊蛰好像是突然醒的,他半抬起身,有些迷迷糊糊的。
朱晓晓马上道:“是我,许老师先吃点早饭吧?”
许惊蛰终于清醒了一些,问:“你吃了吗?”
朱晓晓:“我等下就去吃。”她又补充道,“早饭都是梁老师给你买的。”
许惊蛰笑了笑,他从床上下来,睡衣是很保守的长袖长裤,朱晓晓注意到他脖子上的伤口应该被重新处理过,一点小伤还很隆重地贴了块纱布。
朱晓晓内心的土拨鼠又开始爬山。
许惊蛰很喜欢鸡蛋羹,他吃的时候问朱晓晓:“梁老师在餐厅里?”
朱晓晓点头:“在呢,好像准备和刘导一起吃早饭。”
许惊蛰点了点头,朱晓晓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问:“许老师,被子什么都是你自己换的吗?”
“啊……”许惊蛰嘴里含着鸡蛋羹,咬字不是太清楚,“那个是梁老师换的。”
“哦。”朱晓晓面无表情。
许惊蛰突然就有了一种姗姗来迟的羞赧,他画蛇添足般解释道:“梁老师带的东西有点多,就顺手换了一下。”
朱晓晓深吸了一口气,阻止他道:“我知道的,我都明白,两位老师在认真工作,您真的不需要给我解释太多的。”
许惊蛰:“……”
梁渔在餐厅慢悠悠地喝他的粥,刘导坐他对面,一会儿就得应付主动找过来的各种小演员。《绿水》这个剧用人很大胆,除了男女主外,用的几乎是新人演员,其中男配女配就是两个刚从上戏北电毕业的小孩儿,戏份还挺重,刘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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