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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姜宁更重要。

这几天下了两场雨,钟从霜有两次都没带伞。

她家住得远,即便有时候带了伞,也容易在暴雨倾盆的时候在公交车上被挤掉。

许鸣翊为人大方,有时在教学楼下,见到班上哪个穿短裙的女生没伞,便会无所谓地将伞扔给对方,然后和司向明他们挤一把伞冲向校门口,反正他家里经常有人开车来接。

再说他是男生,淋点雨没什么。

有两次他见钟从霜为难地踌躇在教学楼屋檐下,都将伞扔给钟从霜了。

可今天——

钟从霜站在教学楼下,瓢泼的大雨将她的小白鞋已经湿透了,她远远地看见许鸣翊和几个班上的男生从三楼下来,正要打招呼。

许鸣翊却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没看见她一样,扭开了头,和身边的司向明说话去了。

钟从霜一愣,下意识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许鸣翊没看见自己?

可方才他视线分明扫到了自己的。

还是谭朋兴看见了她,走过来问:“学习委员,没带伞吗?”

钟从霜收回落在许鸣翊身上的视线,尴尬地笑笑:“带了,但放在教室外,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班上那群人真是,总是随便拿别人的伞。不过大家都是格子伞,拿错很正常。”说着,谭朋兴将自己手中的伞递给了钟从霜:“你拿着吧。”

钟从霜受宠若惊:“那你怎么办?”

“我和许鸣翊他们都住在一片胡同,家很近,甚至不用车,跑几步就到了。”谭朋兴爽朗地笑笑:“你家比较远,还是你比较需要。”

钟从霜咬了咬唇,余光又看了远处的许鸣翊一眼,只有接过来:“谢谢你。”

许鸣翊仍是一眼都没朝这边看,即便他身边的谭朋兴忽然走开,过来和钟从霜说话。

很快,雨小了一点,几个少年在雨中奔向了校门口。

钟从霜在屋檐下,缓缓将谭朋兴的伞打开,视线却一直落在许鸣翊的背影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许鸣翊忽然之间就对她冷淡了。

两人分别是一班的班长和学习委员,在学生会也有些交集,经常需要一起开会。

但最近几天以来,无论什么事需要告诉她,许鸣翊都是让别人转达,几乎话都没和她说一句。

钟从霜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她心头有些不安,也怕是自己想多了。

谭朋兴却也看出来这一点,他躲在许鸣翊的伞下,和许鸣翊一起朝校门口走去,忍不住问:“学习委员是做错什么了吗?你最近怎么不理她了?”

许鸣翊却反问了一个问题:“什么叫不理她了?我以前和她交集很多吗?”

“多啊!当然多!”谭朋兴道:“你们都是班委,学生会干部,一起开会,一起组织活动,而且围棋和竞赛你们也经常一起去参赛,还有去年夏令营……”

另一边单独举着一把伞的司向明也开始补充:“之前老师还叫我去办公室,问你们是不是早恋了。”

“……”

许鸣翊无语道:“早恋个头啊。只是一起参加活动而已,事实上我和她坐同一辆班车去竞赛时,我们都不交流的。”

“但你经常借伞给她,还送她回家过。”

许鸣翊怒道:“我是班长,班级聚会完后,我不送难道要班主任送?何况别的女生我也送过几次。”

这么一说,谭朋兴和司向明倒是想起来了,许鸣翊的确不止送过钟从霜。

他送过其他人,但可能其他女生稍微普通一点,所以班上不会有人开玩笑。

而钟从霜在优秀程度上和他差不多,班上这才比较多绯闻。

“所以你不喜欢她?”谭朋兴问。

“不喜欢。”许鸣翊道。

谭朋兴立刻道:“那我就去追了。”

“随便你。”许鸣翊烦躁道。

司向明若有所思地看着许鸣翊,却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么姜宁呢?”

“也不喜欢。”许鸣翊梗着脖子道:“她整个一抽风机,动不动就不知道脑子抽到哪里去了。”

所以——姜宁是不是也误会了。

许鸣翊心里却在想这个。

他有点焦灼,同时也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他和姜宁相识那么多年,没有什么吵架不能和好的,这一次也一定可以恢复到以前的关系,只要解释清楚就好。

月考完后许鸣翊就打算去找姜宁,但是上次在她那里碰了壁,导致他有点没面子。

少年人的尊严无法容许他短时间内再去碰一鼻子灰。

这段时间他老妈又出差了,家里父子俩连饭都没得吃,更别说包饺子什么的可以找借口送到姜家去,因此他只能干等着。

他想,过段时间就是学校的中秋晚会,姜宁作为她们三班的文艺委员,肯定会来找他,打听他们班是什么节目——

就像从小到大姜宁都会威逼利诱请他吃糖,逼他说出他们班的节目名那样。

姜宁不知道许鸣翊的想法,她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当中。

郑若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因为检查的项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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