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手里捏着一支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针管,攥得死紧,明明刚刚还在姜屹身下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哼哼唧唧哭得不知道多好听,这会却连眼睛里都冷了下来,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这又跟姜屹料想中的不太一样,他以为自己的顺从多少能让沈寒动容,但好像适得其反,沈寒的戒心更重了。姜屹咂嘴,这么难搞,这个劣等O一点儿也不像个O,Oga都很感性的,有几个O能在一番温存之后,就立刻恢复得如此理性?简直就是拔屌无情的典范!
心里这样想着,姜屹却冒着被扎针的风险一步步走向沈寒,沈寒盯着他微微眯眼,片刻之后视线一转,然后浑身莫名松懈下来。姜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地上掉了几滴鲜血,是他小腿上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可能又挣开了些。姜屹根本没当回事,身子微躬,低头快速在沈寒唇角亲了一口。
沈寒被惊到,一下子退开两步,跌坐在床。姜屹就笑,他生得五官俊朗,光看外表十足的阳光帅气,是可以给人无限安感的那种青年俊杰,笑起来真诚又带着宠溺,没几个人可以抗拒,沈寒的耳朵尖微微发红,仓皇地低下头不去看他,平复了片刻才冷声道,“针头,交出来。”
姜屹耸肩糊弄他,“我一边蹲坑一边拆的,没拿稳直接掉进厕所里,怪恶心的,就没捡,直接冲了。”
沈寒当然不信,又瞄了一眼姜屹腿上的伤,有些焦躁,“我会放你走的。”
我会放你走的,所以不需要搜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想方设法逃跑,更不需要伤害自己。
姜屹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他拿稳了一张黄金底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真的冲掉了,不信你自己再搜好了。”
沈寒闻言沉默片刻,原本已经收起的针管,针头的方向一百八十度调转,悄无声息还是扎在了姜屹大腿上。姜屹仍旧是在笑着,声音却带着几分失望与难过,“你还是不信我。”
笔式注射器是麻醉剂,普通针管是肌肉松弛剂,姜屹渐渐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索性自觉大字型躺去床上。沈寒屁股里含着他的精液,走路都还有些腿软,却是一丝不苟又将他的四肢依次绑好。
这之后沈寒摘掉了姜屹脖子上的项圈,仔细检查了一番,皮质的部分完好无损,没有被针戳过痕迹,沈寒将项圈放去了桌子上,之后站定在床边,从上到下将赤裸的姜屹打量了好几遍。
姜屹大大方方任由观赏,眼底竟还闪烁着委屈和受伤,有一瞬沈寒确实动摇了,但他很快又坚定了立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姜屹,一切都是他的伪装而已。沈寒眯眼,思考,眸中波光突然一颤。
那亮莹莹溢满光彩的眸子,让周围的一切瞬间黯然失色,姜屹甚至觉得,即使输给这个人也没有关系,或者说,他知道自己要输了,但是输得心甘情愿。所以在沈寒埋头吻下来的时候,姜屹再没耍花招,倒是颇流氓地捉了沈寒的舌头,肆意吮吸。
这样一来原本藏在舌根下面的针头暴露无遗,那东西尖锐,口腔里那么柔软,沈寒与他纠缠时十分小心翼翼,既要甩开他无赖的舌头,又要想办法把针头卷过来,两人较劲半天,亲得气喘吁吁,唾液都从唇角溢出来了。
暧昧旖旎却暗藏争锋相对,姜屹竟还有些乐在其中,想要翻身反客为主,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绑着不能动,姜屹懊恼地长呼了一口气,放了个破绽给沈寒,两人胶着的唇终于顺利分开。
沈寒直起身,滑腻艳红的小舌轻轻一顶,将湿漉漉的针头吐在手心,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他在姜屹的嘴里没尝到血腥味,所以也没有太担心,不过他还是有些恼。
沈寒翻身下床,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样东西,姜屹没看清,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去管了,因为沈寒又埋头在他胯间,将他之前就因接吻而半挺的性器,轻舔套弄撩拨得邦邦硬。
然后沈寒开始摆弄刚刚拿来的东西,姜屹这次看得真切,两枚跳蛋,锁精环,以及,上次那根尿道棒……
这是姜屹被囚禁以来,第二次觉出危机感,下意识挣了挣,弄得铁床哐哐作响,沈寒没有搭理他,先给插了尿道棒,姜屹咬牙憋着丢脸的哼吟,锁精环接着又被套上,那玩意相比他的尺寸稍微小了一些,勒得微微发疼,姜屹是真怕了,乖乖认怂服软,“宝贝儿,别这么玩儿。”
殊不知这声“宝贝儿”更是沈寒恼火的根源,沈寒没有留情,将两颗粉红可爱的小跳蛋,装饰在姜屹的擎天巨物上,一颗在龟头和茎身的连接处,一颗在两个囊袋的正中间。
姜屹气喘吁吁,脖颈都是通红,瞪着沈寒,想凶他却不得不忍,软话说了也没用,最后也只能咬牙切齿骂了一句,“贱人!变态!”
沈寒的眼底有一抹很淡的笑意,打开跳蛋的开关,让姜屹适应了一下,随即将震动频率逐步调到最大,“你太闲了……娱乐活动。”这样就没精力去七搞八搞瞎折腾了。
姜屹扭头不理他,心中恨恨:变态!魔鬼!迟早叫你双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