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人怀疑?”
谢朝知道霍家倒台时,突然问起。
整件事情的发生就像背后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推波助澜,致使今天这个结果。
“怀疑什么?”男人眉目温柔,心情看上去颇好。
谢朝说:“霍子庭可是在我的客房里出的事。”
霍容深摸着他的脸笑,眼底情绪难明:“朝朝,那是‘程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四楼。”
他话里有话,暗示性很强。
谢朝听到四楼这个词,面色不禁一红,淫浪难堪的回忆纷至沓来,羞窘之余不由怒瞪了男人一眼。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进入他房间里的男人,居然也叫程云,未免有点过于巧合。
听说霍子庭在手术两天后醒了过来,知道自己被男人咬的断子绝孙后,癫狂地要找程云杀了他。
末棃很心痛的告诉他,程云已经自杀了,叫他要好好休息。
霍子庭不可置信:“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出现在程云房间?啊——谁他妈让他进去的!?”
末棃觉得他这是脑子糊涂了,被刺激的,心底愈发憎恨咬断他儿子命根子的那人。
想到霍家已经衰败,儿子下半身残废,老公又瘫痪在床,她抹泪含恨:“你闭嘴!”
“都是我们把你惯的,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霍家已经完了,你爸爸的公司破产,现在还欠了一堆外债。”
她失望透顶:“小霆,你也该长大了。”
霍子庭现在哪听的进她的话,他下/身剧痛,头痛欲裂,浑身都充斥着一股暴戾之气,想杀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他的脸扭曲成宛若恶鬼,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就想下床:“程云!我要杀了他——!”
末棃见他这副疯魔的样子,踱步上前,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别再叫了!”
积压了几天的恐慌,怒火,委屈等所有情绪都在此刻爆发出来。
“你还不懂吗?他已经死了!因为你,霍家没了,你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霍家公子吗?!”
“没了,一切都没有了——!”
她双目充血,声嘶力竭地大吼。
霍子庭安静了十几秒,被打了一巴掌像突然清醒过来:“那么他呢?”
“谁?”
“你找的那个家教,他住在哪里?”
末棃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说:“管家说他住在四楼。好了,眼下你先把身体养好,这件事以后再说。”
“要是真有人害你,妈妈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霍子庭脸色煞白的毫无血色,满脸惊惧。
“四楼…那不是那个人以前住的吗……?”
他疯了一般自言自语:“不可能的…他回来了…是他害的我,就是他……”
“明明程云就住在二楼,为什么你们都说他住在四楼……”
“不可能的…你们被他骗了,他回来了…”
“那个男人回来了…我就知道……”
末棃见他不对劲,连忙叫来护士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她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宁,想起什么似的,慌忙提起包就离开了医院。
谢朝此时还在霍家别墅没有离开。
这栋价值十几亿的别墅很快就会被银行过来的人员给查封,他需要在此之前去末棃的主卧找一样东西。
他在房间的抽屉里找个一个镶了钻的首饰盒,里面安置着一个木质手镯,看颜色和材质应该和霍子庭身上戴着的项链是同一种木头做的,十有八九也是用来驱邪的。
谢朝再度怀疑起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看来霍容深的死,十有八九和他们娘俩脱不了干系。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噔噔的声音,谢朝心底一慌。
霍容深一大早就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告诉他去末棃的房间找到这个手镯后就离开,可他没有想到末棃会提前回来,她不是还在医院照顾霍子庭?
来不及多想,谢朝扫视了偌大的房间一圈,将目标放在隐蔽的衣帽间,然后拉开暗门躲了进去。
有人进了房间,急促的喘息,随后就是物品倒翻的声音。
“去哪了?”
“不见了……”
“该死的——”
听声音是末棃,谢朝不由攥紧了手中的首饰盒。
“你在找什么?”
模糊间不期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谢朝悄悄把衣帽间的门拉开了一道缝隙。
借着灯光,他看清楚来人居然是霍管家。
末棃发丝凌乱,皱眉看他:“你来做什么?”
管家面上再没有之前的温和,反倒一脸冷漠:“小霆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问起他!”末棃的声音听着又尖又细:“他被你害成这副样子,你满意了?”
谢朝直觉两人下面的话是个大新闻,不假思索就打开手机,对准那道缝隙就录起了视频。
管家声音冷沉:“这是个意外?”
末棃冷笑一声:“意外?呵,难道你不正是利用他的手来达成你的目的吗?”
她憎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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