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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庭到了第二天傍晚才迟迟出现在别墅里,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和他年龄相差无几的男生。

霍子庭这几天不知道在做什么,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皮底下凝聚起一道青黑,样子像颗枯萎的大树萎靡不振。

三人没有看见隐匿在楼道扶手处的谢朝,坐在客厅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谢朝回了房间,刚关上门,一双修长的手臂就从他背后伸出,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男人的头枕在他颈窝,密密麻麻的冷气包裹住了他。

“还生气吗?”

谢朝面色一冷,重重哼了一声,不打算理他。

男人的手像根铁钳似的锁着他身上,怎么扯都扯不开。

谢朝拉着脸,口气冷硬:“放开。”

霍容深闻言不但没有放开他,反倒力气又收紧了几分,语气带了丝不易察觉地委屈:“朝朝,你都好几天没有理我了。”

谢朝没有说话,一开始那两天他也是真生气了,本来他都打算干脆一走了之,管这个男人是厉鬼还是色鬼,思索着出了外面找个大师收了他,他就不信他不怕。

后来他冷静下来,想他都已经为了这个男人被霍子庭给盯上了,就这么离开,羊没吃上反倒平白惹了一身骚,太不划算了。而且他还和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这一个月他都没有工资拿呢,这些损失都得要霍容深负责。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这么容易原谅他,霍容深也还是有点良心,深知自己那夜做的太过分,除了每天晚上依旧要搂着他睡觉,白天也都老老实实躲在玉佩里没有出来惹他心烦。

忍了好几天,见他气消了差不多,这会儿又像块膏药似的粘着他,甩都甩不掉。

谢朝也只敢在男人默许的情况下耍些小脾气,其实对着他心里也还是怂的,倒也真不敢太得寸进尺。

他说:“如果你以后不强迫我的话……”

霍容深轻咬了一口他肩颈的软肉:“别想。”

而后一想,又似乎觉得自己这话太专横,于是话音一转:“如果朝朝愿意的话。”

谢朝忍不住提醒他:“你是鬼!”

“那又如何?”

谢朝:“你已经死了,迟早要去投胎的。”

男人低笑一声:“朝朝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朝从他话里听出一股戏谑的味道,蹙眉嘟哝:“我说的就是事实。”

心里想着:哼,等这件事结束后,因果了却,他就找大师超度了他,到时候就算他不想去投胎,那也得去!

“对了,我见到末棃了,霍子庭的母亲。”

霍容深眸光一动:“她啊……”

谢朝:“她以前有虐待过吗?”

男人摇头。

谢朝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说会不会是她害你的,表面对你和颜悦色,亲昵的和你拉近关系,实际上是为了争夺家产,于是在背地里故意设计把你害死?”

豪门电视剧里,不都是恶毒的继母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争夺家产,于是就把原配的孩子不动声色的给弄死。而且在现实豪门之中,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被人爆料出过。

霍容深抚着他蓬松软绵的乌发,呢喃一句:“谁又知道呢……”

晚上八点钟,霍子庭邀请的朋友开始陆续到了霍家别墅,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少女,估计都是在校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来。

楼下的气氛很热闹,嘻嘻哈哈的声音哪怕房间有隔音也阻挡不了传上来。

谢朝实在觉得奇怪:“你说霍子庭在打什么主意?”

霍容深依旧气定神闲:“不慌,时间到了就知道了。”

谢朝狐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他的言行举止实在太淡定了,明明霍子庭身上令他忌讳的东西都已经没用了,按理说他应该也会做出点行动,可这两天男人居然叫他先别轻举妄动,明显在打什么鬼主意。

霍容深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眸光幽沉,深处流动着一丝高深莫测的暗涌,像只狡猾又老谋深算的狐狸。

“马上就知道了。”

谢朝看着他,不禁头皮一麻。

——这副样子实在是太危险了。

晚上十点,这场派对才算真正狂欢起来,楼底下的音乐震耳欲聋,五彩缤纷的灯光在闪烁。男人女人大肆的欢呼和尖叫,红酒香槟相接灌入喉咙,躯体舞动着,像一群发情正在交媾中的长蛇。

期间谢朝一直待在房间没有出来,这种打着幌子交朋友的名流派对,说直白点就是一场彻头彻尾,你情我愿的性/爱派对!估计在这栋别墅的角落里,现在已经有不少男男女女躲在黑暗中打起野战来了。

谢朝今天也算真正见识过了一次,什么叫上流圈子里真实的一面。

中途霍子庭曾上楼邀请他一起参加,还递给他一朵极具暗示性的红玫瑰。

谢朝没接,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的邀请,霍子庭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失望,把手里的玫瑰塞进他手里:“真可惜,程老师不要就丢掉吧。”

他转身,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离开。

谢朝回忆起他当时的样子——那是一副胜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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