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在努力哄主人开心。
每次回去寻澜临,它都会带点小东西回去。
在河床里摸圆润的鹅卵石,到山林里挖一株无名清幽的兰花,去花田里捕一只漂亮的蝴蝶……蝴蝶是个悲剧。澜临刚把小纸人接进去,还不等仔细瞧瞧这只蝶尾幽蓝的大蝴蝶,在一旁蹲着的漆黑凶兽甩着粗尾巴一个猛扑,亮着尖甲的大爪子一挥,啪叽。
血肉模糊,鳞粉飞扬,场面非常残忍。
凶兽当时着耷拉飞机耳,解释说不怪他,要怪就怪被他吞下去的那只黑猫,这是本能,他被猫影响了。
澜临只能摇头叹息。
小纸人却气坏了,大凶兽就是大凶兽,坏,坏得很!
小纸人一次又一次地,坚持不懈地带回小礼物送给澜临。从春末到深秋,时间无声流逝。
……
剑剑,兔子!
小纸人坐在树枝上,用小短手指了指灌木丛,扭头看身旁的承影小尾巴:带回,给主……人。
银蓝色的小光球明明暗暗,晃到枝干另一边,兴致缺缺。
哼,那你,原地等,我。
小纸人轻飘飘落至地面,无声地靠近躲在草丛下的野兔。
灰蓝夹杂星点暗黄色的小兔子完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撅着毛屁股翘着小尾巴,认认真真用毛绒绒的前爪由下往上搓洗脸颊。
小纸人看准时机,扑上去骑在野兔脖子上,揪住一只长耳朵。
野兔一惊,后腿发力一蹬,蹭地一下窜进灌木丛下的兔子洞。
小纸人趴在它背上,啊~啊啊~啊~
头晕!
所谓狡兔三窟,野兔受了惊吓,在洞穴里乱窜,怎么也摆脱不了贴在背上的奇怪玩意。
小纸人揪着它的耳朵,被晃得头昏眼花,凶它:再……再乱跑,我就,动粗,了,啊啊啊~
沙沙——
野兔从另一个洞口探出脑袋,强健的后腿一蹦,正欲逃窜。
一道银光闪过,铮!砰!
承影刹那间掠出,无形的剑身深深插进泥土,立于野兔跟前,尖锐剑气龟裂大地,尘土飞扬。
野兔两腿一踹,眼睛一翻,休克倒地。
兔子被吓晕了,小纸人也被从天而降的承影唬了一跳,心有余悸,虽是看不见,还是虚虚摸了摸剑刃,抱怨:剑剑,你太危险……万一,劈裂我,了!啊~~~不小心触到锋刃,险些被割下小短手。
剑身震了震,弹开乱摸的小纸人,承影幻为虚无的光球小尾巴,懒洋洋地落在小纸人头顶。
一手揪野兔,一头顶承影,小纸人吃力地在空中飘。
这兔子……可真肥呀。
剑剑啊~小纸人感受着承影周身散发的充沛灵力,非常羡慕:再多晒晒,太阳,月亮,剑剑是不是……就能,修成人形,啦?
承影小尾巴一闪一闪,光芒中有那么一丝丝傲然。
小纸人叹息:哎,不像我……剑剑,剑剑!化成人形,你会不……会,只有脑,脑袋?因为,你的身体,看,看不见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平时结结巴巴的小纸人,笑起来倒是流畅得不行。
承影:……
根本不想理这张傻纸。
……
主人!
小纸人把兔子丢进澜临怀里,跳到他肩头,贴着澜临的侧颈撒娇地蹭啊蹭。
澜临捧着四脚朝天的兔子,哭笑不得。
主人,喜欢吗?
澜临:“……嗯。”
行渊阴阳怪气:“呵。”
小纸人跟他对着干,也昂着脑袋阴阳怪气:哼!
澜临选择低头看兔子,苍白冰凉的手指拂过兔耳朵兔尾巴,触感蓬蓬绒绒,轻声道:“好软。”
野兔忽地蹬了蹬腿,从休克中茫然转醒……
映入眼帘的是澜临清逸柔和的容颜,有点怕,但能克服,抖抖长耳朵继续观察周遭,倏然瞥见凶神恶煞浑身戾气脸色阴沉的行渊……吓!
这个完克服不了,好恐怖!
兔子生性胆小,遇上行渊本能感到恐惧,兔腿一抽,再次昏迷。
澜临抱着这只惨兮兮的野兔叹气,恋恋不舍地抚摸软绵绵的兔毛……看来是留不得了。
主人不收,不能强留。
小纸人哼哼唧唧缠了澜临好久,撒够了娇,才不情不愿地带着野兔离开了。
“一只臭兔子,至于这般舍不得?”行渊臭着脸,见澜临一直呆呆站在洞口遥望,不满道,“有那么好摸?”
澜临缓缓眨一下眼睛,回头看他,“行渊,你吃醋。”
“放屁!”
弯着眼睛笑,既然行渊不吃醋,小上仙便选择诚实地告诉他感受,“很好摸,软绵绵的,你的毛毛和兔子的比起来,硬了些。”
行渊磨牙,从今天开始,到往后七日内,澜临不要妄想能再撸大猫了!
……
入了深秋的重荒山仍旧树木长青,但还是失了些夏日烈阳下的蓬勃生机,透着一股萧瑟凛然的沉重感。
秋风卷起澜临的衣摆,清瘦的身躯站得挺拔坚毅,在身后望着他的行渊却担心下一秒,他的小上仙就会被风刮倒。
澜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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