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盛今天第七次偷看施贺杨。
38度的高温,如果是人的体温,意味着此人已经高烧。
坐在教室里的汪盛,瞄了一眼同桌贴在桌子上的温度计,觉得自己的体温绝对比室温要高。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看施贺杨。
同桌说:“昨天孟老师说的那道大题你做出来了吗?”
汪盛不动声色地拿出练习册,递给了同桌。
同桌道谢,他没吱声,心里都是那个坐在最后一排睡得昏天暗地的家伙。
很白,今天下午体育课的时候,那张白净的脸上被人抓了个血痕。
很瘦,但是露出的小手臂却有线条性感的肌肉。
很骚,校服衬衫的扣子从来不会好好系上,领口大开,露出漂亮的锁骨,偶尔乳头也会若隐若现。
施贺杨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这种没心没肺表现在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比如,高三却不好好学习。
比如,三天两头换一个女友。
比如,不停地被警告处分。
比如,从来不好好穿衣服。
尽管如此,汪盛对他还是很着迷。
汪盛跟施贺杨是两种完不同的人,虽然都是每天被老师提到名字最多的学生,然而在老师心里一个是心头肉一个是肉中刺。
殊不知,老师的这根肉中刺早就扎进了心头肉里,被心头肉惦记着,翻来覆去地在脑子里意淫。
下课铃声响了,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放学。
八月份,其他年级的暑假还在进行中,唯独高三提前开学。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一个月他们没有晚自习。
天还没黑大家就冲出教室,汪盛收拾得很慢,余光始终撇着教室最后一排。
睡觉的施贺杨被叫醒,皱着眉,骂骂咧咧的。
他趴着睡觉,枕着自己的胳膊,把另一边没被抓伤的脸压得粉红粉红的。
睡得一脸茫然的施贺杨靠着椅背发呆,不急着走,冷眼看着周围闹哄哄的同学。
教室里的人一个个没头苍蝇似的往外挤,仿佛这屋里藏着定时炸弹,三十秒后就会爆炸,让他们尸骨无存。
那些人都怕,要逃跑,可汪盛不怕,他琢磨着如果非要死,死前也得扒光了施贺杨。
这是他的遗愿。
在教室里只剩下十来个人的时候,施贺杨晃晃荡荡地站起来了,伸个懒腰,衣服被撑了起来。
白色的校服衬衫,一共六颗扣子,这家伙只扣中间的两颗。
伸懒腰的时候,两条细长的胳膊往起一抬,肚脐都露了出来。
肚脐,还有隐约可见的内裤边缘。
汪盛收回视线,冷着脸站起来,拿着书包走到了教室门口。
他出门前透过教室门上的玻璃窗又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人,施贺杨正懒洋洋地朝着门口走过来。
汪盛出了门,贴着墙边往外走,施贺杨后来居上,打着哈欠就路过了他。
两人像不认识一样。
自打施贺杨过去,汪盛的眼睛就直接黏着在了他身上,从后面翘起来的一缕头发,到被衬衫掩住了的腰身,再到那松松垮垮的裤子跟露出来的白皙性感的脚踝。
在施贺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已经被汪盛视奸了个痛快。
汪盛一路跟着施贺杨,看着他出了校门,过了马路,走进巷子点了烟。
两人离得不近,汪盛踩着施贺杨走过的路,恨不得连脚印都跟对方重合。
他想象着把自己的脚掌印在对方的鞋印上,就像他进入了施贺杨的身体。
“喂。”
巷子转角,施贺杨叼着烟,倚着墙,微微仰头,笑得二五八万。
他眼睛本来就勾人,含笑带水似的,这么微微一眯挂着点儿挑衅的笑,让汪盛立刻就硬了。
“干嘛呢?”施贺杨不客气地说,“一直跟着我,什么意思啊?”
这篇就是想搞搞h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