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个把月,已是开春三月,洛雪已经来这里一年零两个月了,看着漫山遍野一片清翠,路边开满了不知名的各种小花,洛雪一边在土里刨着坑,撒上一些白菜种子,心中却是一阵忧苦,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等种完菜,回到农庄,已是日上三竿。路过吴婶的院子,却见吴婶死死的盯着她,那目光,跟一条毒蛇一样,洛雪莫名其妙,自己又怎么惹她了吗?
果然接连几天,吴婶都是刻意挑剔,加大每天的活计,把她折腾的够呛,好在她力气惊人,总算没有给她什么惩罚的借口。
可是吴婶竟然毫不罢休,这一天,让她痛让她悔的一天,也是改变她命运的一天,来临了。
这一天洛雪刚从山上里放了牛回来,满身草屑,正想回屋好好清洗一翻,却见大杂院里闹哄哄的。
她刚一进院子,就听到吴婶那刻薄的大嗓门正在质问“洛丫头呢!死哪里去了”
“听说是今天天接了放牛的活,上山去了。”旁边刘伯小声答道。
洛雪这才看见,院子里乌泱泱站了一大帮人,农庄的人都在这里了,个个都列成一排排低着头站在那里。
吴婶站在最前面,一副领头老大训话的架势,
“放牛去了??就你,给我去把那死丫头叫回来”吴婶伸手指了指列队其中一个小伙子,正要让人去把洛雪叫回来。
“不用了,吴婶,我在这里。”洛雪走向前去,也站在列队里。
“死丫头,你还敢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你看看这是什么!”吴婶厉喝一声,把一个包裹丢在了地面上,立刻包裹摊开,露出了一些里面白花花的金银和一些细碎的首饰。
“今个儿一早起来梳妆,发现我的金银首饰一应财物都不见了,这才聚拢大家查查看是哪个偷东西敢偷到老娘头上来了,这挨家挨户一搜查,竟然在你床底下翻出我丢失的物件来,洛丫头,还真是看不出来你是这么个人,敢在我们农庄上偷窃,真是不知死活!”
吴婶不由分说给洛雪定了罪,接着又不容争辩问道:“按照我们农庄上的规矩,偷窃财物该当怎么处置?”
回吴管事:“偷窃财物的行为乃是我们农庄的耻辱,按照农庄的规矩,应当打一百板子驱逐出去”边上又一小斯模样的男人应道。
“来人,上板子!”吴婶厉喝一声,两个壮汉模样的人立刻就上前来押住洛雪。
洛雪虽然力气大,但是也挣脱不开这两个壮汉的束缚。正想争辩,这时,陈婶娘从人群里冲了出来,跪在地上,悲声道:
“吴管事,洛丫头还是个孩子啊,这事情肯定是个误会,我是看着洛丫头过来的,她安分守己,心地善良,怎么可能会偷窃呢,吴管事,求求你,再查查吧。你看丫头年纪还这么小,怎么经得住这一百板子啊!”
陈婶娘说完就不住的给吴管事磕头,洛雪见了又气又急“陈婶娘,你快起来,不要求她,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清者自清,我们用不着求她!”
“这事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我看你还死鸭子嘴硬,来人,把这死丫头架到板子上,打!过后不许上药,生死由命”
吴婶看都不看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陈婶娘一眼,满脸都是狠毒之色。
众人一惊,这是不给这丫头留活路啊!她话音刚落,架着洛雪的两个大汉就拖着洛雪把她架在了院子里早已放好的板子上。
另有两个手拿木棍的汉子走了上来,不由分说棍子就落在了身上,洛雪腰背一阵吃痛,嘴里刚要骂出来的话又被打的咽了回去,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陈婶娘大惊失色,急忙道“吴管事,求你了,我求你了,放过这孩子吧,她还这么小,受不住啊,”说着更用力的磕起了头。
转眼额头就见了血,洛雪心中气急,却又被又一棍子打的再次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吴管事,你打我吧。我替她受,我替她受,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啊”陈婶娘声音悲戚,苦苦哀求。
吴婶神色半分不见动容,全当听不见,悠悠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起了茶来。
又是几棍子下来,洛雪痛的一声闷哼,背上已是浸出了血迹,陈婶娘一看大急,转身就扑到了洛雪身上,替她受了几棍。
旁边有人要来拉,吴婶挥挥手示意他们不用拉,就这样陈婶娘又接着替洛雪挨了几棍,洛雪一转头,陈婶娘额间刚刚磕破头的伤口处正好滴着血,滴到了她脸上。
洛雪气的嗓子都破了音,挣扎大叫“婶娘,你怎么这么傻,赶紧走开,你们快把她拉开啊,拉开啊!!”可是她的挣扎在两个大汉的压制下几乎可以被忽视。
自己年轻,挨这一百板子活下去的几率比陈婶娘大很多,要是陈婶娘,五十板子都挨不过。
她那身子骨本就不好,大病一场后更是虚弱的风都能吹倒,那样的身子根本受不住啊!!见众人都不敢拉陈婶娘,洛雪转头哀求吴管事
“吴婶,求求你,求求你,把陈婶娘拉开吧,求求你了,不要再打她了,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什么,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吴管事脸上一阵快意的神色,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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