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看,照你的那价值观来划的话,现在又有多少派别、多少组织、又有多少天马行空的逍遥法外之徒?”木鱼坐在莱茵多瑙鲁对面笑吟吟道,谈到这儿的时候,估计也算是切入了正题,一直低头干饭的多瑙鲁听到这个,终于放下餐具,抬头正视起提问者,一只青眼,格外凌人。
“不像是沉船人当地的那副面孔埃”木鱼暗自嘀咕道,从模糊的记忆里看来,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和生活在西海岸暴晒下皮肤干燥昏黑的沉船人完全是大相径庭,面色白净且呈冷色调,仔细说来,倒像是同东海岸,因涡流海域的终日阴沉所养育出来的皮肤,有几分相似,而这些大多是她在海错图上看到的风土人情。”帝国真是口大锅呢。“木鱼摇摇头,直到看到多瑙鲁自脖子向下处衣领以外只见一斑的乌黑烫痕漫布项下,项上这副像是脱变的新皮,估计证实了再如何格格不入,帝国总有办法让天南海北的民族都享受到天南海北殊途同归的劫难,但最后他们又将带着各种各样或多或少新添上的色彩,成为这口大锅里的一剂不咸不淡风味。
“又一个李暗流”这无比熟悉的神情,木鱼暗自思忖到,忽然想道那一张白森森却健康的脸来,而这一张却因为仍在适应新环境,适应一个新的身份,略显水土不服的病态。
“说说看?”木鱼说完了这句话的同时,脑海里闪过了许多胡思乱想。
“马格努,殖骨于帝国躯干的马格努家族。无孔不入,你不也是么。“多瑙鲁哼了一声,额头前的一簇发须被气流撩开,另一只白眼也亮相了,”就是那个掌第二国库,被戏讽为输血泵的百慕大公司,唉。”多瑙鲁晃了晃手腕上的那成色暗淡电子手环,像是看穿似的一样看着木鱼,他知道这一位就是马格努家的小姐,不过显然还不够格冠以马格努罢了,而百慕这个公司的头衔,戴上去未免显得生硬。
其实早从那氤氲流光的手环和不菲的打扮来看,他那种识别阶层差异而对上层建筑天生的排斥感就已经不由自主敲警钟了,当他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脱口马格努而出之余察觉到的不是木鱼被识破的窘迫,而是其一抹眼中带亮的欣喜,滋养于骄傲优渥的欣喜。
“情表于态。”多瑙鲁自认为这是无忧无虑的大多数人活在和平年代里帝国所赐予的礼物,不过还有一部分人多是在一旁随声附和,面无表情,逃离混乱的他和百慕背后支撑着表面上秩序的幕后芸芸,就是,“而且那些优越早该不复存在了吧?”多瑙鲁想道。
……
“喂你这张苦瓜脸是觉得这周围坐着的几桌是我派来杀你的吗?“木鱼从容环顾四周,硕大如足球场的地下食堂,视野之外无比幽暗的,仍然是长管白炽灯下叮叮当当的地下食堂,“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啊,拜托。”
“哦,那倒不像。”多瑙鲁瞅了瞅四周,带安全帽的、穿工装的、拖拉着邋遢便服的,吃着香喷喷的廉价食品,手上的手环破烂不堪,像是从没有换过一样。
不过据多瑙鲁观察,就这片他暂住的区域,常常往来的,来源于这个庞大公司的那些拥有对等协会所颁发的一级勋章职称的职员就不下千数,算上二级透彻勋章能人异士也不下百人,有超规格职称的也不少,不过虽然直接隶属于百慕公司,吃饭之余倒不至于像那些封建家族一样一言不合就杀人全家,更何况他们只是雇佣关系而已,不至于看个人的脸色。
况且自己自流沙城流放之后,并没有表现出,也没有资本来断他们的财路,光脚不怕穿鞋的。
想来想去反正自己无利可图,多瑙鲁倒不在乎和这类超越忙碌的阶层的人打发时间。
而且,
在这个繁荣地下城的所谓浮华的真正地下,那些不用带手环的人,除了难民于此避难和不在乎身家的非主流在此煽动自下而上的**,偶尔经过这儿的超规格职称的人,也不用带手环,因为要么是连享有救助设施的资格都没有,要么就是在哪儿都是如入无人之境了,至少是不用看百慕的脸色而活,也能在此间如鱼得水的。
不过那些更多行走在他们很远的头顶上的帝国人人,在百慕的脊骨支撑之上,可能同真正得到解放且物质高度优渥、以进入百慕公司的的自由百慕人相谈甚欢,活在真正地下的人,百慕的躯干之内苟活的大多数下放者,大抵还是需要镣铐来维持生活的。
“我倒不至于五十步笑百步。”多瑙鲁道,在大多数人眼里看来,与其说家仆围绕其间有什么企图可以便于施展或给予保护,那些封建世家是这样的,但把即得利益放在首位马格努同其下属白慕人一样,无论马首是瞻还是一分钱一份力,都似乎早就把她给边缘化、甚至实际上来说抛弃于这儿了。
优胜劣汰的马格努家内部消耗之大反而比起封建氏族更妄图捅穿利益最大化,带上手环扔到下放到自主经营区算是把这些可能干预他们族人禁锢在这儿且手段较为轻柔的措施而已,更差或矛盾更大的马格努人,可能被流放到异区之中,大陆之外易名易姓、白手苟活,或者被杀了,也说不定。
不过当然也有成功脱离马格努,被其余势力吸收的曾在马格努眼里看来的所谓“弃子”,如今的这些上位者反倒是有实力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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