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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轴图画,画上那美人,即虢国夫人的小像。

虢国夫人杨玉瑶,是杨玉环的姐姐,杨昢的姑母。

原来当时杨贵妃有姊妹三人,俱有姿色。

李隆基于贵妃面上,推恩三姊妹,俱赐封号,呼之为姨:大姨封韩国夫人,三姨封虢国夫人,八姨封秦国夫人。

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还算老实,唯独虢国夫人杨玉瑶,甚是风流倜傥。

背着杨玉环,李隆基常与杨玉瑶相狎,凡宫中的服食器用,时蒙赐赍。

又另赐其宅第一所于集庆坊,便是那日李九州所到的宅子。

李隆基对杨玉瑶的情意,虽及不上杨玉环,也算是恩宠一时。

这虢国夫人却甚是多情,背地里常勾引少年子弟,到宅中取乐。

再密不透风的纸,也包不住火,风言风语传出,李隆基也多多少少听说了,却也不去管她。

坊间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长安城中出了诱拐少年的狐狸精。

李九州此刻方才明白,先前自己错过状元时,为什么皇帝没有怪罪自己。

照着杨玉瑶的说法禀奏皇帝,皇帝知道是杨玉瑶所为,不便追究,又碍于她的面上,却还赏赐了李九州一个大官。

皇帝不是信了仙人一说,而是卖了杨玉瑶一个面子。

这样看来,京中狐妖的传闻,自然也是这位虢国夫人所为。

果然是贵人。

虽说自己有些被戏弄玩耍的感觉,但好在结果不算坏的。

若不是因此,又怎么能当上这个京兆府少尹。

李九州知道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只感觉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不过这也是好事,于是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平静了下来。

当下一个庞大的计划在心中油然而生。

“杨卿身体不适,先好生歇息,明日我再与你解释。”李九州退出房中。

杨昢先自歇息了,李九州在案前点了烛火,前思后想,通宵未眠。

次日,杨昢仍感不适,便要回府,临走前还不忘追问李九州那幅画的来历。

“此画乃是御前所赐。”见他不依不饶,李九州于是编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这画一直是在杨玉瑶手上,怎会是圣人所赐,李九州明明是在骗自己。

杨昢不傻,知他不愿相告,也就不再追问。

“李君博古通今,改日定当再来拜访。”比起其他的富家子弟,杨昢没有半点架子,更像是个虚心求教的学子。

“随时恭候。”

送走了杨昢,李九州径自来到虢国夫人府上。

再次通报,这次侍女不拦,将他引进了府中。

原来自那日别后,杨玉瑶也对李九州甚是想念。

她送给李九州那幅画,已经在皇帝面前漏了陷,但她仗着皇帝对自己恩宠,不会怪罪,也倒不怕。

只是李九州前来,若是被人撞见,传出去可不好听。

所以上次杨玉瑶不在府中,便嘱咐侍女,若是李九州到府,便将其拦住,告知他以后不要擅自前来。

这时杨玉瑶在府上百无聊赖,正好方便,见李九州又来,当下亲自迎下楼,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郎君怎的才来,可想煞奴家了。”

李九州正色躬身,呈上画卷:“鄙人是来还画的。”

见他突然客气了起来,杨玉瑶只道是他放不开,将画推开,“此画是我的一番心意,郎君收下便是,此间无人,郎君不必拘谨。”

“先前不知是虢国夫人,多有冒犯。”李九州头也不抬,高声说到。

杨玉瑶一愣,“你怎知我身份?”

“夫人之名,天下谁人不知,只怪我先前愚昧,不识仙人。”

“郎君既知我身份,可否还如以前?”杨玉瑶像个纯情少女般,眼里充满了期待。

李九州抬头看着她,不忍拒绝,“你我恩情,自当如从前。”

杨玉瑶虽是风流,却甚是多情。

便直言道:“本来先前我是想将你留于府上的,后来知道你是金科状元,多有不便,无奈忍痛放你离去,你现在既已为官,你我相会之日必当又少了,这画,你更得收下了。”

李九州深深一拜,“夫人厚爱,真是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这一拜,一是为了谢她相助于自己,二也是打算断了这段见不得人的念想。

他虽想借助虢国夫人上位,却不想当小白脸,感情之事,由不得戏弄。

杨玉瑶忙拉起了他,“我怎受得此拜。”

“夫人对我有大恩,当受此拜。”

杨玉瑶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因我耽搁,你又怎会错过状元郎。”

“我此来还有一事相求,望夫人念在先前情意,帮我一帮。”李九州说着,又作了个辑。

杨玉瑶摆了摆手问道:“何事,但说无妨。”

“我想见李右相,还望夫人安排。”

李九州一开口,让杨玉瑶有些意外。

他不是想见皇帝,不是想见杨国忠,也不是想见自己,却想见的是李林甫。

“你见他做甚,若求荣华富贵,我自当在圣人面前举荐你。”虽然杨玉瑶嘴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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