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青原本是要和朋友们去喝花酒的,已经上了马,听杜有说谢婉儿到了云香阁,心中沉吟片刻,便也下马改了去向,直接奔了云香阁。
站在云香阁门外,就听得屋内谈笑甚欢,看来谢婉儿和杜月升相处还挺融洽,杜长青不由得脸上露出笑容。
那个死心眼儿的岳父是指不上了,今后若是想给自己找个强大的靠山,也顺便给杜月升找个好婆家,说来说去还得靠谢婉儿。
在大乾朝,女孩家的婚事都是母亲给张罗,他这个当爹的不好插手,更不能干涉。
谢婉儿的身份那可是丞相之女,她接触的圈子,都是京城一流的贵妇,杜月升的亲事她要是肯出力,那将是事半功倍。
杜长青到怀里摸了摸,翡翠簪子还在,这根簪子本是给自己最宠爱的小妾玉娘买的,昨天晚上忘记给了,正巧,这就它借花献佛送给谢婉儿,也好和她缓和一下关系,只有两个人感情好了,将来的事谢婉儿才肯卖力气。
想到这里,杜长青咳嗽一声,迈着方步进了云香阁。
“竟然是父亲来了,女儿未曾远迎,还望父亲不要责怪。”
杜月升听见动静迎出来,一见杜长青,脸上全是惊喜,急急忙忙迎上去,先见了礼,又引着杜长青进到了室内。
“升儿啊,别忙了,快坐下和爹爹说会话。”杜长青一脸慈祥,看着杜月升在一旁坐下,转过头去看向谢婉儿。
谢婉儿端端正正站在一侧,一身浅紫色衣裙,黑发如云,肌肤赛雪,俏丽的脸蛋白晰细嫩,微微翘起的红唇晶润丰盈,虽然年华已逝,却不显老态,浑身都是成熟与稳重的美。
杜长青不由得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家中这位夫人不愧是丞相府的小姐,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远胜过自己那三个小妾,那三个没良心的东西,整天想的就是和自己要钱。
真是世事弄人,这些年要不是和岳父大人置气,又怎么会冷落了这么一个美人。
谢婉儿见杜长青看她,眼神更是灵动,眼中含情脉脉,素手斟上一杯热茶,走过来敬奉杜长青。
杜长青伸手接过茶,口中喃喃道:“有劳夫人了。”
话落,一双眼睛盯住谢婉儿,似是被其吸引,久久没有移开目光,引得谢婉儿脸上升起一片红云。
这是杜长青最擅长的手段之一,一副见了美人无法自控的模样,那深情款款的目光,试问哪个女人不会沉溺其中。
杜月升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早就听说杜长青和谢婉儿不合,她正愁离了谢婉儿这个大助力,自己该如何能挤进贵人圈,不但谢婉儿送上门来了,父亲似乎也和她和好如初。
三个人又拉了会儿家常,做够了戏,直到太阳偏西,杜长青才起身扯了谢婉儿的手,相扶着出了云香阁。
杜长青携谢婉儿漫步园中,他也知道这些年对谢婉儿不好,脸上不免带着愧疚,伸手从怀里摸出簪子:“婉儿,为夫给你买了样好东西,你看喜不喜欢。”
杜长青拉过谢婉儿的手,将玉簪放在了她的手心里,顺便在她细柔的小手上轻轻揉弄了两下,样子有些轻福
谢婉儿什么金的玉的没见过,这一支簪子她看着太素气,根本就不是她喜欢的样式,不过杜长青可是有许多年没给她买过东西了,就是装,她也得装作喜欢,更何况,谢婉儿就喜欢杜长青那轻狂的模样,她好的就是这一口。
谢婉儿欣喜地接过簪子,连声说着喜欢,感受着杜长青在自己手心里的小动作,并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全身几乎都依靠在杜长青的胳膊上,两个人亲亲热热,倒象是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
当晚,杜长青睡在了谢婉儿的院子里,直接把三个小妾气得红了眼,可是丞相女儿就是丞相女儿,当家主母就是当家主母,就算是她们占了杜长青近十年,只要人家谢婉儿想要,还是得乖乖还给人家。
除了三个小妾心有不甘,杜月升的到来,倒是给杜府增添了一些喜气,就连一直冷战的杜长青和谢婉儿,也恢复了夫唱妇随的和谐场面。
因为主人心情好,对手底下丫环、小厮少了些打骂,下人们的日子也相对好过一些,杜府上下一片详和。
在杜府花园偏西的方向,有一座前后两进的小院儿,院中房舍简朴,院子正中一棵繁茂的柿子树,树下站着一个削瘦的年青人。
年青人手中捏了一杯桂花酿,也不就小菜,竟然对着柿子树自酌,目中苍茫淡漠,看上去无比孤独和凄凉。
“富儿,你身体不好,少喝些。”杜有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自斟自饮的杜富,立刻走上前夺去了他手中的酒杯。
“那对夫妻都认下假小姐了?”杜富也不去争抢酒杯,神情落寞的坐在了树下的石凳上。
“认下了,谢婉儿今天去了云香阁,还送了两大箱好东西给杜月升,一家三口上演了一出合家欢,挺热闹的。”杜有也坐了下来,把酒杯放在了石桌上。
听着杜有的话,杜富一直沉默不语,眼眸黑沉如墨,脸上古井无波。
杜有沉不住气了,富儿一向心思深沉,就连他这朝夕相处的父亲,也未免猜不透他的心事,于是轻声问儿子:“你不怪我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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