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伯日后有消息递进,依旧走采买那个路子。时间有限,我便回了,你们保重。”
丁伯慌忙躬身施礼,唇角动了动,最终也还是将关心之语咽了回去,直到裴贞婉系好帷帽,从香铺推了门出去,久久才直起身。
素色的宫装衣裙,在白色帷帽的纱幔掩映下,独留了一地的苍凉。和着春日朦胧的水气,那般飘摇地消失,好似一个落入尘世的仙子,如今就这样飘飘然的离去了。
丁伯沉沉地看着那个早已不见的身影,许久许久,长长叹了一口气,唇角微垂的半百长须,亦随着这一声长叹,悲哀地抖动着。
这般沉重的冤屈,如千斤的重担一般压在这个不过年方十九的少女身上,那原应该是或芳心暗许,或沙场呼啸往来的年岁,变成了现今这般沉稳坚毅。只希望他日大仇得报,小姐能在接下来的岁月里,被善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