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府上一夜之间加强了守卫,很有可能赫启宏就关在他府里,哈麻若是脱脱大人的亲信,见你恐怕是他们的毒计。”
沈伯义听完沉思了良久,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脱脱大人与家父相识多年交情匪浅,他不会害我,即便是陷阱,为了老二我也非去不可。”
有一种东西比性命更加重要。
“你去告诉圆圆,我与脱脱大人的约定有变,改日再约。”
“我不去。”
张钢铁答得斩钉截铁。
“咱们三个人在一起刀山火海都闯得,一旦分开难免被逐个击破。”
游戏爱好者张钢铁岂会不明白葫芦娃救爷爷的下场?
“你决定了?”
沈伯义面露喜色,似乎是为有这样的徒弟感到欣慰。
“决定了1
“好,那也仍需知会圆圆一声,巳时初与你我一道出发。”
“行。”
张钢铁说完转过了身,哪知刚走出一步,忽听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竟是沈伯义欺身过来,若不是张钢铁功力突飞耳聪目明绝听不到,沈伯义不想让张钢铁蹚这趟浑水,想点张钢铁的穴道,可他不知道张钢铁的武功已今非昔比,沈伯义手未触到,忽见张钢铁的身子以近乎鬼魅的身法前倾而去,上半身与地面将贴未贴之时一个旋身翻转过来,也不见他点地借力,身子便又缓缓升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身法?”
沈伯义抬着二指呆立当地。
“这叫摸鱼荡,没见过吧?”
张钢铁笑道。
“没见过,连听也不曾听过。”
“徒儿有绝顶奇遇,不是你的累赘。”
张钢铁有心教他绿漾神掌,可时间太仓促了。
“我不是当你累赘,是为了保你性命,此事本与你无关。”
“赫启宏救过我的性命,我也非去不可,还是方才那句话,咱们三个人万万不能分开。”
张钢铁同样有比性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即是如此,那我们便生死与共。”
沈伯义大为感动,刀山火海?有好徒弟和圆圆作伴,何所惧哉。
巳时初,沈伯义与张钢铁出客栈后藏到了暗处,果见汤圆圆跟了出来,证实张钢铁赌对了,二人到三全居后屁股还没有坐热,汤圆圆也进了来,不理会二人,独自坐在远处一桌喝茶。
城郊小管客源稀少,一直只有他们三个,午时过半,终于又进来两人,均套着连帽披风,长长的帽檐挡住了脸,张钢铁心想丞相出府应该是左拥右簇护卫无数,不会是这身行头,也就没留意,哪知那二人扫了一圈,见管内无人后径直走到了他们桌边,张钢铁这才看清其中一人竟真是脱脱。
“少城主请了。”
脱脱抱拳说道。
“大人请了。”
沈伯义连忙起身还礼,他也没想到脱脱如此轻装简行。
“这是小徒徐达。”
脱脱指着身边的人介绍道,听到这个名字张钢铁猛地一惊,他记得朱元璋手下有几员大将,其中一员就叫徐达,张钢铁仔细打量,这徐达二十岁左右年纪,和朱元璋年纪相仿,生得倒是一脸英气,可徐达怎么会是脱脱的徒弟?朱元璋和脱脱完全是敌对势力,张钢铁想了想,大概是同名。
“这是小徒张钢铁。”
沈伯义也指着张钢铁介绍,两人不约而同各带了一个徒弟,相视而笑,四人互相见了礼,这才相继落座。
“敢问少城主,昨日是否去了刑部?”
脱脱开门见山问道。
“是。”
沈伯义敢作敢当。
脱脱脸色变了变。
“外界纷传我与沈城有私交,昨日之后大都人心浮动,周遭恐多有眼线,故而选了这么一间荒僻小管,少城主莫怪。”
原来他是怕被跟踪才这幅打扮而来,张钢铁见他言语之间颇为坦荡,不像是装模作样,心里惊疑不定。
“大人见外了,大人甘冒奇险来见小侄,小侄感激之至。”
“少城主此番是否为纥石烈启宏之事而来?”
“正是,纥石烈启宏乃小侄八拜之交,小侄不能坐而不管,但凡有一丝办法也不会叨扰大人。”
“纥石烈启宏确已自首,然上月被秘密押往别处,刑部一无卷宗,我也不知其去向。”
听到这话,沈伯义脸色立时黯淡下去。
“少城主不必伤怀,我虽不知其去向,却有线索可循,我与哈麻反目之前曾在哈麻府上见过神算子钱一空。”
沈伯义与张钢铁互看一眼,脱脱与哈麻反目?这是他在骗人还是真的?
“当时哈麻遮遮掩掩我便起了疑心,钱一空乃太平手下走狗,六年前为太平献了不少毒计,纥石烈启宏自首之初他多方现身,我猜纥石烈启宏的失踪又是他设计对付沈城的毒计,昨日刑部之事一起,哈麻当即调了八百禁军回府,此事与哈麻脱不了干系。”
脱脱说的竟和汤圆圆一致。
“据小侄所知哈麻是大人亲信,为何会与大人反目?”
说来听听有没有像样可信的理由,若经不起推敲,他就是在骗沈伯义去哈麻府上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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