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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钢铁和巴图聊了许久,了解了他们部落的情况,原来他们搬来兴旺平原也没多久,辽阳的沃济野人造了反,杀害了许多蒙古人,朝廷派出万户迈珠镇压,战乱之中巴图的许多族人遭了毒手,养的羊、马、牛也被洗劫,他们部落为躲战乱而搬到此处,所以他们才对沃济野人恨之入骨,前不久沃济野人联合了硕达勒达部,实力大增,杀害了迈珠,随后竟然妄图进军大都,被朝廷一举击溃,残兵四散而逃,所以张钢铁才会被巴图误当作沃济野人余孽。

乌云伊吉给张钢铁拿了一套长袍,虽不合身,但比张钢铁的破洞衣裤像样多了,乌云伊吉使的药效果颇好,张钢铁的断指处经她一天一换药,很快便消了肿,不数日伤口就能愈合。

第五天上午,每天都早起放羊的宝音竟然日上三竿都没起来,巴图进蒙古包一看,发现他发烧了,连忙呼唤乌云伊吉,乌云伊吉熬了药,宝音喝下之后,当时好转了些,哪知到下午的时候开始呕吐,嘴里不停喊头疼,到第二天的时候已经说起了胡话,同时乌力吉两口子也发起了烧,又过了一天,宝音的身上起了不少黑斑,呼吸急促,连药都不喝了,乌力吉两口子开始呕吐,同时部落里还有人开始发烧,乌云伊吉感觉不对劲,连忙派卓力格图骑马出去找郎中。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宝音陷入了重度昏迷,叫他的名字都没有反应,连流食和水都喂不下去了,傍晚时分,卓力格图总算带着一个汉人郎中回来了,那郎中看时,宝音身上的黑斑已经扩大成了黑块,十根手指更是黑得像被火烧过一样。

“怪哉。”

那郎中一边查看宝音的病情,一边摇头称奇。

“恕老夫孤陋寡闻,此种病症从所未见,实在是棘手得很。”

巴图大急,把他拉到了乌力吉身边,那郎中仔细观察,发现乌力吉夫妻身上也起了黑斑,顿时脸色更加凝重起来,把所有发病的人都瞧了一遍,病症一模一样,就连带他回来的卓力格图也发起了烧,那郎中忽然逃出了蒙古包。

“这恐怕是瘟疫。”

听到“瘟疫”二字,在场所有人无不惊叫出声。

“你这庸医,我们部落半年没有任何人外出,瘟疫从何而来?”

巴图一把攥住了那郎中的衣服,那郎中拼命推搡,生怕巴图身上也带有瘟疫,但巴图力大,怎样也挣脱不开。

“你仔细想想,近来可有过往的生人?”

那郎中问了一句。

“生人?”

巴图凝神回忆,忽地一怔,扭脸看向了张钢铁。

“巴图大哥,你看我干什么?”

张钢铁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是第一个来的生人。”

他的手松开了郎中,那郎中赶紧退开,用药箱里的不知什么粉擦着手。

“你怀疑这瘟疫是我带来的?”

张钢铁瞪着眼睛。

“部落里与世隔绝,除了你还会有谁?”

巴图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要是我带来的,我自己怎么没事?”

巴图又怔住了,扭头看看郎中,又看看乌云伊吉,再看看病倒的族人,不知该怎么办。

那郎中处理片刻便骑马而去,瘟疫之地,他可不愿多待,巴图看着病重的族人束手无策,张钢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走吧。”

乌云伊吉终于说话了,不过这是巴图翻译的。

“可是…”

张钢铁想说自己冤枉,但乌云伊吉已经走进了蒙古包,巴图套起几辆马车,连夜带着病倒的族人去另寻良医。

张钢铁无从解释,何况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没有理由再待着,如果他们得的真是瘟疫,自己留着也有被传染的风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他还要去寻找那棵树,张钢铁只好向那郎中离去的方向走去,卓力格图骑马来去用了一整天,他步行走个三四天应该也能到。

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步行,这次他幸运多了,没有秃鹫跟着,也没有招惹来狼群,路上经过一片桃林,正值桃子成熟的季节,连吃带拿,反正这一路没饿着,十天后,终于在入夜时分见到一座镇子。

张钢铁欣然进了镇子,身无分文,像个叫花子一样,也不知该向谁乞讨,此时虽刚入夜,镇子里已经没有了行人。

张钢铁随意漫步街头,正奇怪这镇子上的人怎么睡这么早,忽然看见前面镇衙门口挂着一盏孤灯,灯下贴着一张告示,出于好奇,张钢铁走了过去,想看看告示上写着什么。

“罪犯张钢铁系沃济野人同党披蒙古袍绳绑鞋短发而异其身带瘟疫见之即染数日黑死无救凡见者立毙之焚其躯不使外传望万民周知。”

全文没有一个标点符号,而且全是繁体字,张钢铁费了好大劲才看懂,尤其是“钢铁”二字,更是难认,要不是旁边画了他的画像,绝对想不到写的是他的名字,画像是照着他身份证上的照片画的,当日巴图并没有把身份证还给他。

“难道宝音死了?”

张钢铁不禁悲从中来,也不知是可惜宝音还是忧伤自己,宝音如果死了,说明他们没找到良医,那剩下的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我他妈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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