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晏安向四周视察了一遍,才掩入了人群。
不久后,林时深在官宅区接到了他。
至此,持续了一个晚上的大戏,终于落幕。
彼时已是深夜,而南汀公馆的书房里,顾之正给段晏安上药。
“怎么还被伤了?”林时深见他手臂上的伤,眉头微蹙。
段晏安瞟了一眼,反问道:“这得问你呀……你不是拦着他了吗?”
林时深立即假装揉眼睛,心虚地看向了别处。
“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舞厅了,就没追上去……”
段晏安摊开了桌上的文件,自言自语道:“丢了几张,但应该问题不大。”
林时深立刻凑了上来。
“铃木清安……”他念着上面的的名字,神情不禁疑惑,“怎么听着像和人?”
段晏安翻完一遍,才肯定了他的疑问。
“就是和人……看来是洋人心向张棋,方仕霖无法攻破,便拉拢其他势力了。”
林时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此前与方仕霖站一条线,是为挑拨方家和郭家的关系?”
段晏安挑眉,眼中的笑意也似是危险万分。
“是有这个原因,但最重要的是,郭家商铺和方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我只需点起郭家的火,自有人,会慢慢把火引向方家……”
林时深随即会意:“比如徐奕清……我倒是好奇,你怎么会知道徐奕清有这么一手?”
“北上时,我在张棋派去北都的人手里得到了消息。”他目光盯着案上的文件,似是想起了那封信,“徐奕清手里有张棋想得到的东西,而徐奕清背后似乎还有很多人。”
“还真是小看他了……那都四年了,你是不打算动他了?”
段晏安套上了衣衫,漫不经心道:“动他干嘛?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们可比我们好办事多了……况且他们能牵制张棋和方家,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想利用他?”
林时深忽而觉得这家伙好危险,深深地为自己不会跟他对立,而狠狠庆幸了一把。
“到底不能小看了他……”他看向了自己的手臂,喃喃低语,“但总归是有些用处的。”
“那张棋知道徐奕清吗?”林时深似是想到了什么要事。
他看向了自己跟前的人,淡然而言:“他的信都被截胡了,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那就好。”林时深也松了口气,忽而不正经道,“你说,徐奕清要是知道,是你抢了他们的东西,会不会气死?”
段晏安懒得理会他,起身出了书房。
“我要在你这儿歇一晚1林时深高声对其喊道,见他没有应答,又转回了头,“顾之,你去让人给我收拾间房出来。”
顾之面露难色。
“那个……公馆不留人的。”他又立刻补充,“我让人送林少爷回去吧。”
林时深幽怨地往门外望了一眼,随即抄起自己的外套,不屑道:“切……本少爷才不留呢1
等他走后,南汀公馆也渐渐熄了灯。
但已经躺下休息的人,却没有丝毫睡意,只能不断揉着太阳穴。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起自己此前的冲动,便久久缓不过来。
“是幻觉吧……”他一再地说服自己,“她是我带来的,本就是该我抚养的……”
至此,他才终于从那些杂乱的思绪中绕了出来。
次日午时,江词刚到店铺,迎面撞上了刚出来的客人。
“抱歉抱歉。”她抬眸便认出了他,“唐少爷?”
“江小姐……叫我唐渊就好。”见其惊喜的神色,唐渊亦是笑道。
江词点头应答:“那你叫我阿词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方家六小姐的生辰宴要到了,爷爷让来这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礼。”
她见其双手空空,便知他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你可知她喜欢什么?”江词放下了包,似要帮他找,“说不定我可以给你找找。”
“好啊1唐渊也走了回来。
“这么大办生辰宴,她应该很得宠吧?”
唐渊应声点头:“六小姐是大夫人所出,亦是方家最小的小姐,更是方老最喜欢的女儿……此前的生辰宴也办过,但没有这次这么大办。”
“哦~我明白了。”
江词一副“我都知道”的模样。
唐渊被其惹笑,无奈地微微颔首推了推眼镜。
“你明白什么了?”
“说是生辰宴,实则是要为六小姐选良婿吧?”她立即换了八卦的表情,“你是不是也在被邀请的人里?”
唐渊看着眼前神情异常灵动的人,眼神极不自然地挪开了。
“……你哥也在的。”
江词瞬时不乐意了。
“他不行的1她又愁苦了下来。
“我为什么不行?”刚下楼来的江树也听到了她对自己的否定。
唐渊微微颔首向其示礼。
江词立刻跑向他,拽着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如果你去了,那秦霜姐姐唔唔唔……”
江树反应极快地捂住了她的嘴,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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