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折戏唱罢,张棋便辞别去忙刑场上发生的事了。方仕霖随即寻了理由,邀段晏安前去茶室品茶。
而江词则坐于原位等候。
“江小姐?”
她应声回头,面上也随那人见了笑容:“金小姐……不对,是傅太太。”
“你怎么叫都行。”金屏轻弯头看着她,“我见你很少出席各种宴会,是怎么会和段少帅认识的?”
江词轻愣地望着她,怔了好一会儿,才道:“额……此前见过几次。”
她恍然地点了点头。
“我以前还以为他会喜欢吴小姐那样的……”
江词茫然地把人看着。
金屏立即解释:“因为段少帅和吴小姐是一同长大的,而且都是段二夫人带大的。”
“这些,我并不知道。”
她似乎突然就明白了此前吴寒雁对她说的话。
“你不在北都,自是不知道的。”金屏思维跳跃极快,“你的衣服都是在哪儿做的?”
她险些没有接住她的话。
而在茶室里,对坐的两人已谈了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首战已败,宣告独立的地区和势力只会越来越多。”段晏安淡然放下了玉杯,语气从容,“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
方仕霖眸色渐亮,无论战败与否,不到最后的一刻,北方的那几人,他定然不能轻易信任或拉拢。
“以当下的情况,方某已经把督办楼的事大多交给了丁毅,少帅若是需要,找他便可。”
段晏安颔首回应,对于这样的保全术,他们都心知肚明。
不过几时,他便离开了茶室。
在戏台前,金屏已经成功带拐偏了江词。
两人倚着最后面的檐廊,谈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从北都下来,走官道的话,要走很多山路,也会看到气势磅礴的长河,还有……”
江词眸色映上了一层明亮的光,只盯着她那张不知累的小嘴,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她没有见过的一切。
金屏讲得正尽兴,便突然停了下来。
“……段少帅。”她扯出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
江词也随即转头,才发现已经走到身侧的段晏安。
“你谈完了?”
“嗯。”他又看向了金屏,“傅太太,我们先走了,你的话就留着下次讲吧。”
金屏立马点头:“没问题1
江词随他走出了一段距离后,还在回头跟她挥手告别。
她也随即挥手回应,嘴上还喃喃自语道:“这个江小姐,心性好简单呀……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车很快驶出方家宅院,进入了再度热闹的街市。
江词靠近车窗往外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影,随着车子的前进而慢慢退去,只有与他们同行的车辆一直在她的视野里。
而那车子里反射过来的光斑落在了她身上,她望着那晃来晃去的光斑,随即又看向那辆车里。
她依稀可以看到了车里的人影,他似乎是面向他们的,她又微眯起眼睛,才发现那反光的镜面是位于那人的眼前。
江词眉头微皱,再次眯起眼去观察,直到发现那人手中的动作,她才反应过来这反光的来源。
下一刻,子弹直向车窗而来,她起身把身旁的人往后扑去,单薄的身影把人掩在了自己身下。
击破车窗飞来的子弹,撕裂了她肩上的布料,连带着她的血液,从另一面车窗击穿而出。
随着枪声再起,街上行人犹如惊弓之鸟般四处逃散。
“绾绾1段晏安抱起压着自己的人,厉声命令道,“去医院1
面色已然苍白的人,额前汗珠密布,从肩上流下的鲜血染红了她月白色的衣袖。
段晏安撕开她肩上的裂口,扯下其衣袖上的布料,紧压着伤口止血。
“马上就到医院了。”他低声安抚着,“……绾绾要坚持祝”
她的唇色愈加苍白,肩上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一路疾行的车,很快便开进了医院。
向阳最先跑进医院找来了大夫,段晏安刚把人放下,就被请出了病房。
他木然地站在门前,所有情绪都在眼底搅成了一团。
“少帅。”向阳把干净的帕子递给了他。
段晏安这才回过神来,回头拿过帕子,紧握在满是鲜血的手里。
“抓住了?”他冷声问道。
向阳立即禀报:“枪声一响,就引来了不少此前就在追查的官兵,顾之也已经把那人擒住了。”
“让顾之把人看好,谁也不能动。”
那眼底复杂的情绪渐渐被一阵寒意覆盖。
“是。”
向阳刚转身退去,病房门被打开了。
“病人的伤口虽深,但好在人无大碍,不过伤到了肩上的骨头,需要好生修养。”
大夫说罢,便退去了。
段晏安眸中寒意渐散,也随之松了口气。
病房里,护士已经给她上药包扎好了伤口,可那难忍的疼痛还是让她渐渐没了意识。
彼时在督办楼里,张棋派去的人只能空手而归。
“你说什么?”张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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