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梁婆子真是觉得有点怪,一般人家的小姐即便是喜欢红色,也不会这样做一身身大红衣裙。如若说有,那也是新娘子,可是这位小姐,似乎也没有什么成亲的传言。而且,她说话的语气突然间就让她冷飕飕的。梁婆子几乎想要揉自己的胳膊。
不光是梁婆子,就算是兰氏也觉得有几分怪,她含笑言道:“铃姐儿,你怎的都做红色呢,其他颜色不好么?”
和铃浅笑,奇怪的问道:“红色不好么?我倒是觉得喜庆呢!说不定,穿红色冲冲喜,我就好了。而且,血红血红,我觉得红色才刺激。”
兰氏一下子就坐立不安起来,她尴尬的勉强撑出一抹笑容,“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自然会好的。”
“我当然会好的。”和铃微微扬了扬下巴,微微一福,“娘亲,和铃有些疲累,先行告退了。”
兰氏蹙眉:“照顾五小姐回去好生休息。”
巧音连忙回是。
看着和铃单薄的背影,兰氏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她甚至怀疑,和铃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徐大夫应该不会随便胡言乱语的啊!想到此,她再次望向和铃离开的方向,与梁婆子交代:“都按铃姐儿说的做吧。”
梁婆子尴尬的笑,应了是,血红血红……这五小姐说话,怎么就给人后脖颈子发凉的感觉呢。也不在这边耽搁,她连忙告了退。
这厢兰氏觉得怪异,那厢和铃倒是觉得心情不错,她勾着唇浅笑,哼着小曲儿。巧音并不多言,只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待回了院子,就见巧月已经回来,她连忙福下,“奴婢见过小姐。”一脸的诚惶诚恐。
和铃笑盈盈,弯腰抬起巧月的脸蛋儿,她无辜的挑眉:“瞅瞅你这一脸的怕。巧月,你不用这样的。”
松开巧月的下巴,望向了巧音,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巧音刷的跪了下来。
“看你们怕的。其实你们真的不用怕的。”顿了一下,和铃玩着辫子,“我不指望你们多么忠心,但是我希望你们知道,如若让我不高兴,那么我能做的,绝对比你们想的多。”狠戾的说完,她笑嘻嘻,“行了,都起来吧,你看看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样跪了一地,都吓到我了。”
巧月和巧音苍白着脸起身,和铃漫不经心:“说吧!”
巧月抿了抿嘴,认真:“奴婢已经都办好了。我想,这几日就应该人尽皆知了。”
和铃满意微笑,“我就知道你们绝对比我想的更有办事儿能力。”
巧月:“多谢小姐夸奖,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和铃坐在椅上,晃荡腿,“应不应该做,是我说了算。”她摆弄手指,“感觉我的手有点粗糙,听说玉兰花瓣泡手极好,巧月,你去给我采一些吧。”
巧月错愕,不过随即便是浓浓的感激,她连忙点头;“奴婢这就去。”
和铃微笑,交代巧音为自己按摩肩膀,她微微眯着眼睛趴在床上,也不说话。
按照常理,两三日后,她误食下给她父亲的药导致命悬一线并且只有十来年寿命且不能怀孕的事情就会传的沸沸扬扬,那个时候,梁婆子必然联想到今日做衣服的事情,梁婆子虽然手艺好,但是却是个出名的长舌妇,她的举动,一定会让自己十分满意,想到此,和铃勾起嘴角,倒是不枉费她这般心思了。
虽然这一次她可以改变这个结果,但是她却偏偏不怎么想,与其嫁人,倒是不如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恣意畅快呢!至于说成为老姑娘……谁敢这样说她呢,她可是“代替”自己父亲服下了这致命的“药物”!
想来,这些人还真是“疼”她,很疼她!她知道徐大夫说的是假的,可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而这些人,她的祖父祖母,她的父亲,他们竟是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想必在他们心里,她一点都不重要吧!
“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和铃摆手,巧音连忙迎到门口,来人是六小姐和雪,和雪冷哼:“你们小姐呢?”
巧音并未让开,恭敬道:“六小姐还请稍等片刻,我家小姐正在休息,我这就……”不待巧音说完,和雪一把推开巧音,“你走开,我自己进去和她说。”
和雪虽然年纪小,但是因着四房只这么一个女儿,张扬跋扈的紧,她四下打量一番,大踏步就要进内室,巧音连忙拦住,“六小姐还请稍等片刻。”
“啪!”和雪一个耳光便是打到了巧音脸上,她一脸不善,狠狠怒骂:“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挡在我的前边,你们三房就是这样管束自己丫鬟的?让你们小姐出来。”
她略带得意的望着珠帘儿,她声音不低,里面自然听得见,这样打和铃的脸,她觉得心里爽快。
“你出门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带着一点你的脑袋?总是放在屋里不用,该生锈了。”和铃懒洋洋的掀开帘子,倚在门边儿看她,“有话就说,没话说就滚!谁给你的权利在我这里打人?”
和雪一怔。往日里和铃也并不是任人欺负,但是这样直接的责骂倒是没有的。没占到便宜,她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你说什么!我就打怎么了?你的丫鬟没有规矩,我做小姐的还不能教育一下?而且,若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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