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喝着手中的淡酒,甘甜中带着些许曲味,与前世的白酒不同,这酒虽也是五谷酿制,但却不似白酒辛辣,可能与酿造手法有关。
一壶酒下肚,孙庆像是喝了瓶饮料,没有任何醉意,于是招来小二又要了一壶。
就在孙庆刚刚给自己倒上一杯之后,一个声音从楼梯处传出。
“孙兄,漫漫长夜,好景如斯,怎地独自一人在此独酌,岂不是辜负了这一番好景。”话音刚落,一道白衣翩翩的公子手持折扇向着孙庆走来,与之同来的还有一个绿衣男子,同样轻摆折扇,以及一位孙庆的老熟人吴大少。
孙庆看到这些人,脑海中回想起自己收集来的资料,大概对这两人的身份有所猜测,孙庆微微一笑,颇有些谦谦君子的意思,开口说道:“来者便是客,若是在下所料不错的话,白衣公子便是玄梦诗圣的弟子玄衣,而这位黑衣公子便是王氏家族的二公子王明廷吧。”
两人手中的折扇微微一顿,惊讶地望着孙庆说道:“哦?何以见得。”
孙庆指着吴大少说道:“几位上楼直奔在下,又对在下这么了解,除了几大氏族,还能有谁,而这位吴大少是西北人士,他与当朝左相吴韵吴相同姓,想来是有亲戚关系,而左相一直以来是支持王氏家族的,而此次代表王氏的便是玄梦诗圣的弟子玄衣,所以两位之中必有一位是王明廷公子,一位是玄衣公子。”
孙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今日各位就是奔着我孙庆而来,必然会让有诗才的玄衣打头阵,所以白衣公子必然是玄衣公子,而黑衣公子则就是王明廷公子了。”
两人听完孙庆的分析,不由都暗暗点点头,这个分析真是从细处入手一点点剖析自己三人。那白衣公子拍拍手,称赞道:“好,看来孙兄不只是有诗才,在这种人情世故中也是颇为精通,不错,在下正是玄衣,黑衣服这个便是王氏二公子王明廷,但孙兄是如何猜到这位是二公子不是大公子或者三公子呢?”
孙庆哈哈一笑说道:“三位请先入座,容在下细细道来。”
玄衣也是一笑说道:“如此甚好,小二,再上三壶好酒来。”
待三人坐下后,孙庆说道:“王氏三子可谓是王氏新生代最具盛名的三个人,大公子王明兴天生不喜商道,而专研数术,三公子王明彦常年流连于花柳之地,虽有诗才,但却不屑于经营家族生意,而二公子王明廷则作为王氏家族新一代最有力的家族接班人,对自家生意最为熟悉和上心,这次京城诗会虽说是诗会,但背后却是几大家族对于京城商会资源的争夺,说到底这不是诗会,而是商业竞争,所以最为关注的必定会是二公子,三位对于在下的分析可还认可。”
三人闻言都是哈哈一笑,但心里对于孙庆的忌惮却更深了,尤其是吴大少,在同州诗会上孙庆便令其脸面尽失,加上诗才卓著,未来必将是人中龙凤,和这样的人为敌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虽然自己身后站着的是吴相。
那名黑衣人见到孙庆分析出自己,也不再扭捏,说道:“孙兄所言句句珠玑,直入人心,在下王明廷,今日前来仅有一事想要麻烦孙兄。”
孙庆端起酒杯在自己眼前端详,顺着王明廷的话说道:“王兄想让在下放弃对孙氏的支持?”。
那王明廷说道:“不错,刚开始你要帮助孙氏家族我还以为你是孙家的嫡系子弟,直到玄衣和吴青告诉我你乃是西北人士,我才明白你和孙氏没有什么关系,此举想必是利益所致,在下在此保证,若是孙兄保证不帮助孙氏家族,那在下必有重谢。”
孙庆说道:“哦?你打算怎么谢呢。”
王明廷看到孙庆意动说道:“孙兄随便说,只要王某能做到,一定令孙兄满意。”
孙庆摆摆手,打断了王明廷继续说下去,说道:“王公子的话不用往下说了,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肯定不会干这种临阵反戈之事的,若是单纯喝酒,谈花赏月,在下欢迎,若是还打那个主意,还是免谈。”
王明廷说话被打断,又被这么直接的拒绝,脸色有些不对,但他还是忍住没有发脾气,而是给了玄衣一个眼神,玄衣开口说道:“孙兄何必如此决绝,凡事都要商量着来嘛,你看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插手这件事了可否。”吴大少也在旁边应和,让孙庆仔细考虑一下。
孙庆摇摇头,没有将话说的特别硬,婉转的说道:“玄衣公子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但还是那句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下无能为力。”
玄衣见到孙庆这么不给面子,面色都有些难看,拿起酒杯,几次往嘴里放,但最终还是重重的将杯子放到了桌上,起身道:“既如此,那便诗会上见真章吧。”
随后三人便离开了酒馆,在离开时回头看向孙庆,却见孙庆根本没有看他们,而是转头看着窗外的美景,不由又觉得孙庆高傲。
三人离开酒馆后,又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烟花之地,在屏退了左右之后,吴大少给王明廷和玄衣分别斟上一杯酒,然后就听见他们说道:“这孙庆也太目中无人了,不给我王氏面子也就罢了,居然连玄公子的面子也不给,真不知道玄梦诗圣怎么想的,会这么称赞这小子。”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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