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还努着嘴不停地摇头晃脑。弘道在他面前坐下来。弘道低头看着底下的小孩，铺了张点缀着点点的废纸。

“画出四条互相衔接的线条既不提笔又要经过这九个要点。”

孩子咕嘟一声咽气，都在眼前这张白纸上点缀着9个点点。不一会儿，每个人很快都觉得很累。多数孩子放弃找对答案而交头接耳聊天。此时圣姑以戒尺用力敲打书案。

“打住吧，因为你谁也不回答我这个问题，所以也不会有任何回报，我要你看正确答案是什么？”

弘道笔锋起笔于九点所构成的正方形周边，一气呵成。“啊！这是什么?“她怎么会这么厉害呢？快来看看吧!“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向圣姑老师跑去。只见笔锋在黑板上不停地画着。孩子们都目瞪口呆，追着笔锋走。

学徒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对老师画得很清楚的线不服气。

圣姑回答说：“一开始画直线的地方离开正方形框框应该有悖于规律吧1

有一个专注盯着出题纸，故意顶着圣姑一样说。

“我有一个毛病，就是要求你画四条互相连着、既不提笔、也经过九个点的线段，我没要求你从9点钟连线开始画。”

弘道环顾四周，接着说：

“你在一个由九个点构成的正方形范围内找答案，然而你所设想的四条框却一点也没有。你瞧，这儿只剩下九个点了，哪还有一个正方形框呀！那九条框里一点也没有四条框，而造框的人恰恰是你一个人。框里没有一个理想答案，你只能从框里跳出来，找到一条路。”

屋里静悄悄的，就像泼出去的一样。就在此时，有一个声音冲破了寂静。阳光洒在窗上，说着话的学徒在窗下坐着。这孩子长着一张鹅蛋脸，眼神正合适，看上去与众不同。

“因为四条线都能做到，三条线还能把这几点连接起来吗？”

这莽撞的人竟对教师提出质疑。圣姑面无表情。如水般的沉默又充斥着整个屋子。过了许久，圣姑干嘴角露出苦笑道：

“我想...你这道题似乎还没回答对呢1

“回答是肯定的，就是找不到。”

一场无法回避的斗争就此展开。在这场战争中。圣姑自责急着对这个孩子的唆使做出反应，以致于很容易被拉下马。

迟冕迈着大步走了过去，又在画满九个点的考纸两边各贴满了空白纸。“你要写什么?”他指着那张空着的考纸问。“我是来借一笔墨汁用一下的。”接着，抄一支蘸满浓墨的毛笔从后面贴着白纸的右边上端点起一条长长的黑线。

学徒把毛笔一放，甩手就走。圣姑无奈地说：

“了不起，但是，这回答问题的方式好像有点自相矛盾”。

灵渠皱起娴静的眉，双眉间就会出现微妙的褶皱。

严格地说，这三条线和九个点并不完全吻合，最上层线仅与中间层一致，而且擦破右层上表面和左层下表面。同理，中间层线擦破左层上表面并穿过右层下表面。下表面亦然。

圣姑刚说完，学徒们就掌声一片。他们是沉默而又坚定的追随者。他们在期待着什么？是什么让他们的声音如此响亮呢？是灵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了。人们不想看到同僚们出人头地，即使每个人都是平庸的。灵渠不过是凸出在地上的一个石头尖。

其实灵渠的做法是对的，斜线倾斜度正比于折弯后的夹角，夹角越大，夹角越小，夹角越平，若能使夹角无限减小，则倾斜度越小，最后消失，这样经过三个点的直线将不会再发生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