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长翎坐着蜿蜒的廊道栏杆,俯首观赏游弋在湖上的红鲤。随手撒开一把鱼的食物,她随口问:“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呢?还是没动静?”
水花滚滚,大大小小的红鲤拥抱着,小嘴张着合着,争着吃食。
水花滚滚,大大小小的红鲤簇拥着,小嘴张着合着,争着吃食。
秋盈略欠身子:“听说黎渊派出许多高手来保护灵渠公主。如果草率行事,恐怕要败露出来。”
“黎渊世子还真是个情种,这灵渠是本座自己的试金石。如果本座派人劫杀了她,势必借机将本座在外的权势一网打荆如果本座就此罢手,那么就会失去灵渠这颗棋子,再怎么选,我也不会占据胜面。”
“姑姑!那咱们...”
令他们及早采取行动,不惜任何代价,此外还对她们说,她们家本座会悉心照料。
这天黄昏,鞠长樱照例走过花草树木茂盛的御花园,循着长长的走廊,走向金城宫。走过后堂时,她步履一顿,一向严整庄重的金城宫正殿里,竟隐约传出阵阵欢声笑语。自从皇后去世之后,气氛越发沉闷起来,很久没有听到如此爽朗开怀地大笑。
鞠长樱目光一扫,就连殿外轮值护卫也与往日细致不一。只见一群身穿白色官袍的人,伴随着大殿里此起彼伏的怪声,她情不自禁地偷偷地往里瞥了一眼。
隔着窗纸,依稀看到大殿里一片灿烂,竟似燃起无数的灯火。定神一看,果然是几盏灯火、或火球,正在空中漂浮着,不似一般的景物,神秘得难以言表。
这灿烂光芒中央,有一位青年男子瘦长挺拔,背窗而坐,挥着手,天空中漂浮着的四个火球再化为八个,愈发辉映出大殿之富丽与纤毫。
青年男子也不知道变了什法术,两只手一展开,一眨眼浮在空中的火球就动了起来,原来是一群华丽的蝴蝶,从火焰里飞了出来,华丽而赏心悦目、耀然夺目。
大殿里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叹息,就连殿外窥视的护卫也忍不住瞪着双眼。
叶韩长翎低头朝前惊呼道:“小心!不要烧死1
听叶韩长翎这么一说,男人两手一合,漫天蝴蝶往下掉,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有只琉璃瓶出现,蝴蝶竟像接到指示似的,没有一只不落地飞进瓶内。只见里面蝴蝶在飞舞着。接着走上前去躬身递过琉璃瓶:“陛下,承你对这些小生灵的怜悯之情,请你笑纳吧1
“嗯。”御殿中响起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御座下站着一位身着黑色宫服、头戴金冠的女子,她右手拿起一个青灰色的琉璃瓶,左手捧着一颗紫水晶般的小珠子。叶韩长翎拊掌而笑,微微示意了一下,身旁贴身内监秦风顿时会意,走上前去拿起琉璃瓶递在御前。
叶韩长翎拿着爱不释手。五彩缤纷的蝴蝶衬着漆黑如墨的双眸,惨白俊雅的面庞里露出久违了的欣喜。
鞠长樱目光落到了这个微笑着快乐惬意的男人身上,耀目的光辉似乎笼罩了整个大周,这就是大唐的皇帝。他的微笑是那样温存而甜蜜,让人无法抗拒。她的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喜悦,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把这一切仇怨都还给这个人。他有多久没没这样开怀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绪起伏不定。
殿前侍卫回神,见门外站立着鞠长樱大惊,忙施礼道:“鞠内司。”
叶韩长翎抬起头,见鞠长樱马上大笑起来:“长樱,你也来了,快进来看,京都第一戏法师真是名不虚传1
鞠长樱踏入殿中,微笑着说:“臣参加陛下1
走进大殿,只将戏法师脸看得清清楚楚,他十分稚嫩,一袭青衣萧索,眉宇轩昂,温雅的目光中透出惬意的微笑,使人一见便如沐春风。
“除此一手之外,你还有什么特长,逐一演出看看,朕重有赏心。”叶韩长翎今天兴致很高激动地问。
“草民对一个术法也很在行,只是要有个人合作而已。”
叶韩长翎当即指着秦风说:“就你吧。”
秦风缩头:“陛下,我……”
李治摆摆手:“去吧!看他会让你成为怎样的一个人?”
秦风万般无奈只好走上前去。
屠严接过一块布甩向自己,待布幔再次摊开时,秦风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韩长翎大惊,不禁从御座起身:“好神奇1
屠严双手一挥,布幔又飘过,秦风顿时又现身,正在疑惑的看着四周,明显全然不知刚刚是怎么回事。
叶韩长翎不禁笑出声来,反复逼问:“这是怎么变得?怎么变的?”
未及屠严答道,从大殿外面传来了雄壮的声音:“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叶韩长翎面露难色地说:“青海公也在这呢1
高鉴林走进内殿躬身行礼:“臣参见陛下。”
叶韩长翎抬抬手:“免礼。”
高鉴林目光落于一旁术法师,顿时皱了皱眉:“陛下,此乃玩物丧志之道,不能登堂入室?”
高鉴林还想多劝谏,但听叶韩长翎一笑:“高卿,您你得恰好,这戏法师可谓京都之首。先生,刚那戏法,你向青海公露了一手,你若能变青海公,朕就赐与你百两银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