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宴会过后,灵渠就病倒了。
灵渠的尾余光悄悄地向扫去,玉珏低了头虽然看不清楚脸容,但是两只手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害得灵渠产生了幻觉,担心这只手是不是随时都可以抖出来。
灵渠暗暗感叹自己不争气,难道不是连续几天都没有露面的叶韩长翎忽然来了,为什么要如此兴奋?就连刚才她本人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灵渠的淡眉毛微微拧开。瞄了玉珏几眼。
她私下里的神情,叶韩长翎熟视无睹,笑着摇摇头:“这么看,这更像是朕的过错,怎会令灵渠意外得不知所措?”
灵渠唇角冰冷的抽打着,感觉到如此的脸皮实在是独一无二。他今天无缘无故地来了,决不是一个良好的现象。所以问:“陛下今天怎么了?”
就这样,叶韩长翎手负背背背,腰优美而微微弯曲,和她亲密地对视着眼睛,紫玉冠下逸丽绝丽的容颜。
一时周旁的桃花惊得猛地簌簌作响
漫天飞舞的花瓣在对方面前悠旋飞舞。
如斯貌,映于天水之间,比桃颜的颜色更绚灿。
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真的是长得非常的完美,面部五官哪个地方不精致极致呢,被嗔怨了。而此笑,更妖孽散去,看的人沉沦不识。
但微扬如削的薄唇给灵渠带来了阵阵警惕,面前的人们是徘徊在胭脂粉堆里的笔下,若是钟情恐怕后悔不及,不如勿近便安。
“前些日子朕闻灵渠不舒服,想前来看望,可是事务繁多,今日有暇特往看望。”语气听来可说是无比的深沉。
灵渠倒觉得应该将“事务”改为“美色”两个字才合适。
“灵渠现在身体好多了吗?”叶韩长翎担心地问。
灵渠听到了,朝玉珏这边偷偷瞪了好几眼,这个死丫头,居然真的敢背着她假报身体抱恙给对方!触碰着她的眼睛,玉珏便垂首落睫。
灵渠神色赧然道:“谢谢陛下的关怀,只沾了一点风寒,现在已无恙了,”
叶韩长翎笑着点了点头,她顺着脚步进了房间。灵渠理所当然的跟上了。
因为他是独自来的,目前只剩下玉珏的侍婢一人,就是以彼此刚一进了家门,玉珏便忙不迭地端茶倒茶、献上糕点。
叶韩长翎在临窗光线处找到一处最佳位置,大大方方地躺在榻前,然后目光含笑地睥睨着旁边静静站着的灵渠,旋即再次扫过玉盘里的葡萄。
灵渠忽然眼角一跳,领悟了这个人的用意。
她上前伸手拈了盘葡萄给他仔细剥。
叶韩长翎的眼波还像悠水一样,在脸上流滑到了那双洁白玉葱的手上,十纤如兰盛开,纤细指骨。
他看了看,突然伸出手来搦住了一截雪一样的手腕。
灵渠全身即反应过来了一个僵硬。他却像照顾了一片花瓣似的,托在手心抚摩检视,嘴里满是赞叹:“好一双芊芊素手...滑溜溜的嫩嫩的,真想一口咬下去...”。
他是那么肆意的轻,灵渠的心情隐忍的闭目复睁眼。他再欲启嘴唇时,张口轻叫:“陛下。”
叶韩长翎听了抬起头,灵渠却把另一双手的葡萄直接准确无误的拍在了他的口中。
叶韩长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竟像是一口气吞下了食物。
“陛下,葡萄很美味吧?”灵渠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