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细嫩的触感还在停留在手心,佳人却已负气离开,燕厉迟疑了片刻才追出去。可就是这一会儿功夫,戚檀樱已经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缓缓驶离茶楼,燕厉不禁懊恼自己的轻薄之举。
他让茶楼伙计将自己的马牵出来,双脚一蹬翻身上马,不远不近的跟在马车后面。
此时艳阳高照,街道上行人稀少,没有障碍阻挡,马车速度比之前快了一些。
一开始,燕厉并未发现不对劲,还以为戚檀樱嫌热让车夫加快了速度。可渐渐地,马车速度越来越快,到了路口,一个右拐弯直接往安平坊去了。
姜家在兴庆坊,应该往左拐才对。
燕厉带着疑惑连忙追了上去。
马车内,戚檀樱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呵斥车夫停车,那车夫跟聋了似的,不仅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还加快了车速。
汀兰又气又急,“我去让他停下来。”
说完冲到车头去夺车夫的缰绳,谁知那车夫侧身一个猛推,汀兰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汀兰1
戚檀樱惊愕失色地大喊。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又是急拐弯,戚檀樱一个不慎被甩回了车厢里,额头狠狠地碰到了车棱上,一下子晕了过去。
马车外,燕厉策马疾驰,终于在清泉街街尾拦住了马车。那车夫见他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一皮鞭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扬蹄往前冲。
燕厉一个翻身从马背上站起来,然后顺势跳到了马车上。
车夫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腾出来攻击他,燕厉趁他不注意抢过他手中的缰绳,然后一个回旋踢将车夫踢下了马车。
马车在燕厉的操控下停了下来。
马车停稳后,他急忙钻进车厢,看到昏迷的戚檀樱后,一把将人抱起往医馆跑去。
戚檀樱的额头磕了一道口子,流了不少的血,被姜良玉从医馆带走时还昏迷着。
汀兰被那车夫从马车上推下去,摔断了腿,主仆俩一个比一个倒霉。
好在那个车夫被赶来的差役抓住了,燕厉将其带回了大理寺审问。
细审之下,那车夫招供,说自己是前几日混进姜家的,有人指使他趁戚檀樱出门时,将她带到城郊的玥然山庄。
除此之外,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吴晗看了车夫的供词后,面沉如水,让人立即前往玥然山庄,又吩咐燕厉,“你速去姜家把那个檀木箱子取回来。”
燕厉有些迟疑,“戚姑娘受伤昏迷未醒,此时去恐怕...”
吴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燕寺丞,本官希望你能分清轻重缓急1
燕厉只好领命而去。
到了姜家,燕厉先是跟姜良玉打探戚檀樱的伤情,姜良玉道:“人还未醒,姨母正守着她。”
燕厉面露担忧,“我能去看看她吗?”他十分后悔,若不是他疏忽大意,她怎会受伤,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姜良玉并未给他机会。
虽然表妹受伤一事与燕厉有些关系,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可姨母和母亲却不这样认为,这个当头,姜良玉不愿姨母和燕厉再起冲突。
燕厉压下心中的失望,只说要在姜家等戚檀樱苏醒后再离开。
姜良玉默许了。
另一边,戚檀樱受伤的事情也传到了二房,姜二夫人将姜瑶叫到了面前。
“日后若是没有我的许肯,你绝不能踏出家门半步。”
好好的府里竟然混了钉子进来,虽不晓得幕后主使想要作甚,但前些日子东陵王府永安县主遇害,渭水河里又捞出红衣女尸,今日客居姜家的表姑娘又差点被人掳走,可见近来京都不太平。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必须得看紧了。
说完这事儿,她又拉着女儿的手说:“你祖母这会儿午睡应该起身了,咱们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哼,她那大嫂以为聘了郡主就尾巴翘上天了,见天的针对他们二房。还有她那外甥女也是愚钝,好好的探花郎不要,反倒由着姨母糊弄,竟然跟一个年过三十的老男人扯上关系。
好端端的为何会受伤,还不是因为大热天去赴男人的约,真真是不知羞。
要她说,这样的人就该从他们姜家滚出去,没得带累了家里姑娘的名声。
姜老夫人何尝没有这种想法,原先以为那戚家女是个好的,长媳要留他们母子三人在府上,并且一应花费都是人自己出,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些日子传出三房的臻玉为了她与人打了一架,府上也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那时她便十分不喜。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了自家的名声,戚家人是不能继续留在姜家了。
姜二夫人带着姜瑶离开后,姜大夫人被姜老夫人唤了过去。听到婆母让妹妹一家搬走后,姜大夫人愣了愣,“孤儿寡母的,您让他们搬去哪儿?”
姜老夫人跪在佛像前,手指轻轻捻着佛珠,眼皮都没抬。
“我记得戚家在京都是有宅子的。”
“可那宅子好些年没住人了,家里又没个男人主事,就这么搬出去有些...”
“王氏,我唤你来并不是与你商量。”姜老夫人语带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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