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色再次放亮,大地却没有丝毫的生机。
腐烂的臭气,弥漫开来,护城河的水,依旧是血红血红的。
三日三夜的厮杀,数万人倒在那里,长眠不起。
就连原本土黄色的城墙,也都被鲜血浸湿了。
城里城外,不管是攻城军还是守城军,皆是双眼无光。
杀戮不仅让他们的身体疲惫,精神也陷入了一种崩溃的边缘。
“南无阿弥陀佛!”
城墙上,数百个身穿僧袍的高僧盘膝而坐。
不断用念着往生经文的他们,做着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至于疲惫的士兵,或靠或站,疲惫的望着眼前一切。
口中喃喃自语,不只是在咏颂佛经,还是在祈祷着自己能继续活下去。
虽然,这阳光刺眼,可人们都会感觉到一种寒冷和萧肃。
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阴云笼罩日月的战争,不知何时才能停止。
“嘟嘟嘟……”
东城门外,叛军阵营突然传来的号角声,让士兵们第一时间站立起身。
纷纷进入自己的作战位置,等待着敌人新一轮的冲锋。
守城的将领,趴在城墙上,望着对面的敌营。
此刻,两队人马冲出营房,左右分开后,让出一条道路。
随着数百人从中间不走,最前面的却是架子。
架子上还五花大绑着一个人。
至于其他人,都躲在架子后面。
因为那架子上绑着的,就是大理之前的皇帝,段正兴的哥哥,段正严。
“报!敌军将太上皇绑缚到两军阵前,宣称要见陛下!”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被送入了王宫。
坐在龙椅上的段正兴听到此话,立刻站起身来。
“随朕出宫!”
得知被绑架的父亲,被押到了阵前,他在也坐不住了。
“是!”
文武百官立刻跟随着段正兴,涌出了皇宫。
城门大开,段正兴骑着马,在两千禁军的保护下,一步步的来到了两军阵前。
双方距离五百米开外,马队这才停了下来。
城头上,三千弓箭手已经就位,随时可以掩护段正兴他们回来。
至于林苏,并没有现身,而是站在城头。
一旁的段怜雪一直都跟在他身边。
“师父,你真的不下去吗?”
段怜雪望着林苏,他的本事已经让人咋舌。
若是能有他陪在皇兄身边,自己才能安心。
“对方的真正主使都没有出现,我若出去岂不是弱了气势,大家都躲在后面,那就躲着好了。”
林苏面带邪笑的望着对方的大营。
特意废了心神,开启了查探功能,这群人中,并没有那个星主。
“背后的主使?”
当听到此番话,段怜雪沉默了。
她看不透林苏的思想,也就不再窥探了。
反正,他现在是站在自己这边。
不敢想象,若是他是敌军的话,皇城怕是早就被屠了。
…………
两军阵前,鸠摩达站在被五花大绑的段正严身旁。
拄着拐杖,看着一步步来到面前的段正兴。
“你们父子俩的感情很不错,段正兴也不过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卑鄙小人而已,父亲被伏,立刻夺走父亲的大权,登基称帝,看起来,我是帮了你的大忙!”
鸠摩达的冷笑,让段正兴脸色铁青。
“若是想要交战,我段氏一族奉陪到底,这大理永远是段家的大理,绝不会因为你的一番谗言有何损失,你若现在放了我父皇,我可饶你一命,否则他日你若落在我的手中,我定将你五马分尸!”
望着对面的父皇,段正兴紧咬牙关。
可林苏叮嘱过,绝对不能擅自行动。
“这大理之主,自是有德者居之,夺人的,你终将会还回来,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下武器投降,否则的话,你的父亲就是我们的攻城器!”
鸠摩达一声冷哼,话语多了几分戾气。
“父皇,儿无能,无法救你,可这段氏江山,决不能交给这等残忍之徒,否则将会民不聊生,父皇,万望你莫要记恨儿臣,我不贪求皇帝之位,却不敢忘却列祖列宗的教诲……”
段正兴眼中带泪,望着略有些狼狈的段正严。
相距五百米,可他却没有机会,将父皇救回来。
“儿子……你……做得对!”
段正严望着儿子,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心中五味杂陈的他,最终,只是说出了这一句话。
“父皇,大理国体百姓,绝不会忘记你的恩德,列祖列宗也必将会以你为荣!”
段正兴咬着牙,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口口声声狗屁不通的道理,段家以你们这群贪婪的子孙为耻,我再问你一句,投还是不投?”
鸠摩达一晃手中的钢刀,抵在了段正严的咽喉处。
再进一分,段正严便会暴毙于此。
“要想灭我皇族,就先闯过这城门再说!”
段正兴擦了擦眼泪,目光之中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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