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站定,一时间戒备到了极点,眼前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竟没察觉到。青衫男子挥了挥手,道:“我不和你打,你有自己的命数,要收拾你的是九重天那帮人。我才不给他们白出这个力,你走吧。”
他不说话,没拿到想要的东西,心中不甘先不提,他修的道就没有后退这一说。他咬咬牙,握紧了刀柄:“事情还没结束呢。”
青衫男子挥挥手,“角木蛟,交给你收拾了。对了,走远点,我怕血溅到我脸上。”话音刚落,虚空中一只长满乌黑鳞片的爪子搭上谢无的肩膀,他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直接被拖入虚空之中。
陆长风并未去关注那边发生了什么,抖着手搭上了蛮月的手腕,查探她的脉搏。受了不轻的内伤,但不致命,他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没看见谢无的身影,警惕地看向青衫男子,“阁下是什么人?”
青衫男子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自吹自擂道:“自然是世外高人。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叫前辈。”
陆长风摸不清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怪胎,年纪轻轻居然喜欢让别人叫他前辈。可谢无的确是他弄走的,这人前一刻也是真救了他,虽不知他是个什么身份,目前看来没什么恶意。便叫了声前辈。
青衫男子脸上憋着笑。往日在九重天昼阳这小子高傲的很,莫说要他叫前辈了,不让他作弄就不错了。
他走到司刑旁,踢了他一脚,口里骂道:“你虽然是个文官,我平素里不是让你多和那些武官练练吗。就知道抱着你那根破笔,连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你怎么不拿你那笔杆子戳死他啊1
司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在他挨青龙的骂不是一日两日了,脸皮早就刀枪不入了,“多谢太师伯相救。”
青龙从袖袋里掏出个手掌大的小瓷瓶丢给陆长风:“这可是好东西,少喝点。”
陆长风半信半疑揭开盖子喝了一口,味道香醇悠长,好像是酒。味道倒是比他喝过的不少酒还要好。酒淌入喉,身上的酸痛感便都消散了。
“这是?”
他拿回陆长风手里的瓷瓶,扔到司刑怀里,指着蛮月:“带上她,跟我走。一天天,净给我找事儿。”
几日后,蛮月用了药后,身上的外伤已好得七七八八,只是内里的耗损却不容易好。
蛮月伤后一直在京郊的小院子里养伤,并未回驿馆。这里除了她与青龙,还有几位妖族的前辈。休养到第三日,她才能下床。
陆长风和子修到的时候,她正苦哈哈的陪着青龙熬药。
青龙将一碗冒着热气浓稠的药汁摆在她面前。蛮月闻了一下,差点没吐出来,“我不喝,这个太恶心了。我刚刚还看到你把一只虫子丢进去了。”
青龙直接把碗往她面前一推,指节在她额头敲了一下,厉声道:“你小屁孩你懂什么。良药苦口,恶心点怎么了,喝了1
“喝就喝,你那么凶干吗?”蛮月憋着气,把那一碗药喝完,喝完还干呕了几声。陆长风将早准备好的一袋梅子糖拿出来,掰开糖纸拿到她面前给她。
子修与陆长风走出小院,并肩行于湖边。
“陆将军也看到了,阿蛮自小就和常人不一样,身边也有许多能人异士,还希望陆将军不要宣扬。她替你挡伤,是她自己的决定,也怪不得你什么。”当日的情形子修都听司刑说了。也明白,蛮月若不给他挡那一下,按谢无的道行。现在他就该在陆长风的碑前和他说话了。
陆长风敛眸,“我明白,小郡主是以真心待人的。”谁会帮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挡刀,真不知该说她些什么好。
“世子难道不好奇吗?小郡主的师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这么多的奇人,更别说那一屋子的奇书了。”陆长风道。
子修笑笑,想从他这里套话,可惜他知道的也不多:“好奇是好奇,可那是阿蛮自己的事。只要她师门的人真心对她好就行了,何必追究到底呢。”
两人打着太极,气氛微妙。说了许多,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是些互相搪塞的场面话。
待蛮月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子修便把她带回了驿馆。她一回到城内,也不会乖乖待在驿馆,可先前在剑阁都能差点丢了性命,子修自然是严加看管。
陆长风怕谢无去而复返,趁虚而入,便在驿馆周围增设了许多暗哨。有时候,他自己巡城,也会在驿馆附近多走上几圈。
残月在乌云的包裹下泛着莹白的光,已近深秋,晚风刮得也很强劲。驿馆二楼的侧窗上挂着个人影,夜行衣的下摆被风掀起,露出一片湖蓝色衣角来。
蛮月一跃而下,缩头缩尾探查了一会儿,还好没惊动那些侍卫。她拨了拨额边的碎发,双手叉腰,神气得很:“哼,想关住我,做梦去吧。月初妹妹,我来了。”
她养病这几日,虽说有个陆长风天天在她跟前晃悠。但她这人贪心埃时常想着如果柳月初与陆长风一块站她面前,那该多养眼埃这念头愈演愈烈,加上子修又关着她,他人不让做什么她就偏要做,今天就非要去和柳月初见上一面不可。
不过柳月初家怎么去,她好像不记得了。她绕了好几圈,纳闷道,为什么城里白天的路和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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