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许如卿所说,疼痛只是暂时性的,不一会儿,苏熠宸的情况便得到好转,他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全身充满力量,人也精神了许多。
许如卿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仅剩的干粮递给苏熠宸,她知道,从昨日将他关进大牢里,牢房就没送食物过来:“这里不比奢华的魏王府,王爷将就些吃了吧。”
恢复正常的苏熠宸此时板板正正地坐在轮椅上,他一双寒冷的鹰眸紧盯许如卿递过来的馒头,想不通为什么许如卿会这么做。
她不是心仪太子,和太子一个鼻孔出气的吗?借此次机会,他们完全有可能将自己铲除,可她却不惜冒险进入大牢救了自己,现在还给自己吃的。
她这么做,图什么呢?
“怎么?怕我在里面下毒?”
苏熠宸没有说话,许如卿无语:“我要是想你死,刚才完全可以眼睁睁见你毒发而亡,干嘛费劲儿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许如卿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几下咀嚼吞下了肚。“这下你可以放心吃了吧?”
苏熠宸半信半疑地接过馒头,他想了想,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惹怒太子,到时候他找你麻烦吗?”
“我惹怒的人多了去了,太子他算老几,我不怕他。”
苏熠宸没有想到得到的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此地不宜久留,许如卿必须带着小奶包子走,不然等昏迷的官兵醒来,可就麻烦了。
许如卿拉起苏亦安柔软的小手:“安儿,跟娘走。”
哪成想苏亦安却是站在原地不动:“我们走了,老头儿怎么办?”
“这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他出去的,你跟娘亲走,若是被人发现了,到时候我们谁都走不了。”
苏亦安看了看许如卿,又回过头看了看苏熠宸,见苏熠宸轻轻点了点头,他这才放心随许如卿离去。
“许如卿。”
已经踏出牢门的许如卿闻言,脚步一顿。
“不管我们之间恩怨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你一定要照顾好安儿。”
面对小人的诬陷,文武百官的弹劾,苏熠宸不清楚自己的下场将会如何。尤其许如卿突如其来的转变,更让他不确定她究竟站哪一方。
可不管结局怎样,他都不希望将无辜的孩子牵扯其中,他更不希望他走到最坏的地步后,他的孩子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许如卿闻言只是稍作停顿,一句话也没说,随后抱着小奶包子很快不见了身影。
苏熠宸手里拿着馒头,盯着许如卿离去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
许如卿从皇宫大牢里出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京城最大最豪华的芙蓉楼,吃饭!
干涩的干粮哪有油盐酱醋来得香?况且空间里也没多少干粮了,仅剩的一点,方才全投喂苏熠宸了。
“这个时候还能饮酒作乐,真是难得埃”与同僚几巡过后,年轻的司马大人叹谓道。
“大人近日可是被朝堂上的事搅得身心疲惫?小人见大人眼下乌青,想来是没有休息好吧?”
“哎,别提了1司马大人道。
“莫非跟君华公主之事有关?”胡安武人虽不在京城,不过因表兄在皇宫里做事,消息自然要比别人灵通。
许如卿正专心的大快朵颐,这时隔壁厢房却传来了交谈声,她耳力一向很好,在听到君华公主时,咀嚼的速度不自觉慢了下来。
据原身记忆,许如卿了解到这个君华公主是当今皇上的长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听外界传言,君华公主是世间罕见的美人儿,可惜红颜薄命,去年上半年三月得了罕见的病,至此一病不起,后在同年中秋之夜,香消玉殒。
“可不是嘛1司马大人点点头,忽然压低了声音:“公主中秋节就殒了,可丧事一直拖到元宵之后才办,这期间,不知多少人头落了地,多少高官被贬埃”
胡安武放下酒杯,拧眉问道:“莫非公主之死另有蹊跷,不然皇上为何要重头查起?下官听说,因为此事,就连身为储君候选的三皇子,也被牵连其中,流放北荒。”
“胡大人不愧是京兆之首,聪明过人,一点就通。”
“可是,若君华公主之死并非意外,那这幕后真凶又是谁呢?下官虽然只是地方京兆尹,无福目睹公主凤仪,却也听说过公主心性纯良,不曾与人结怨。究竟是谁,居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肠,对善良的公主下此毒手?”
司马大人酒水下肚,眼神渐渐有些迷离起来:“胡大人不妨放开胆子猜测。如今皇位继承人之选有两个,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三皇子。如今因公主一事,三皇子已被流放北荒,就连可以说是与龙家平起平坐的魏王,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你说,这最后得益之人,会是谁呢?”
胡安武眼睛一瞬间锃亮,似毛塞顿开:“司马大人是说……”
司马大人点到为止,及时打断了胡安武的话:“嘘,此事还是不要多说的好。今日难得与胡大人一叙,本官一时兴起就多喝了几杯,这酒后之言不宜当真,还请胡大人不要当回事才好。”
胡安武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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