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我……”
宿最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你什么你,小小年纪,都敢动刀子了。”
“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是他让你去我家卫生间镜子上写字的吧?”
“嗯。”他的声音很小心。
宿最放开他,“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我并没见过那个人。”他惊恐地偷瞄着大门缝隙,压低声音说:“那个人要杀我,要灭口!但我真的连他是男是女,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只是有一天买菜回来,看到我家厨房门上挂着一个黑塑料袋,袋子里有几张纸和三千块钱。纸上写着我该怎么做,才不会留下犯罪证据,完事以后再给我三千。”
他又补充,“那三千也是在第二天早上挂在厨房门上的。”
“你爸呢?”
“不经常回家。”他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现在看来,恨一边的跷跷板正在升起。
“粥可以了。”我关掉火,盛出一碗递给他,“先端去给你母亲喝。”
“忘川老师,对不起。”
他真的太瘦太瘦了,好像随便一阵风就能刮走。
“再做违法犯罪的事,你失去自由了,就见不到你母亲了。你母亲在,你的家就在,不是吗?她就是你的家。”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守护你的家。”
“忘川老师,你等会儿。”他从橱柜顶上的一口蒸锅里取出一小卷纸,交给我,“就是这个,希望对你能有帮助。那个黑色塑料袋我已经扔了,现金也用的差不多了,给我妈妈买了一些药品和补品。”
回去的路上,我打电话给在市里一所疗养院上班的表叔,拜托他帮忙安置一个朋友有精神疾病的母亲。最好是能帮这个朋友在那里谋个事做。如果可以的话,在空余时间尽量帮他补补高中课程,因为他要参加高考。我暂时想不到别的更好的办法来帮他。
“我们的线索是断了吗?”宿最问。
我摇摇手上的一卷纸,“这里面有一些内容是用简笔画来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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