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哪里知道,他越是这样说,叶淑兰越是笃定他是想要玩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呵呵!
就你们兄妹两那水火不容的关系?
还照顾小妹?
骗鬼去吧?
叶淑兰心里暗自冷笑。
不过,儿子改变战略,愿意采用迂回战术,让她也暗自松了口气。
她不怕儿子玩心计,就怕他正面硬刚,要死要活的,弄的她一点辙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那妈可就放心了。”
叶淑兰露出“老怀欣慰”的笑容,心里却在暗自嘀咕,该把户口本藏在哪儿才保险呢?
见母亲笑了,江观渔也跟着嘿嘿傻乐。
为了增进跟老妈的感情,还没话找话的主动聊起了一些小时候的趣事儿。
这反常的举动,让叶淑兰愈发认定这个小兔崽子就是想要麻痹她,然后来个先斩后奏。
不过这正中她的下怀,刚好趁这个机会,倾诉自己拉扯他们兄妹长大的不易,慢慢打消他想要参军的念头。
虽然说起往事时,她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可江观渔却能够从中想象出,其中是何等的艰辛与不易。
这让他深深的为之动容,眼圈微微泛红,愈发心疼起她来。
还硬是撒娇卖萌的哄着她吃了好几块儿红烧肉。
叶淑兰表面上感动的热泪盈眶,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的鱼伢子终于长大懂事了,知道心疼妈了。”
心里却在得意的暗自冷笑:“小样,跟老娘玩套路,你还嫩了点。”
就在娘两其乐融融的闲叙家常之际,趴在江观渔脚下的黑狼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警惕的竖起耳朵,随后就爬起来向院子里狂奔而去。
“娘,来人了,我去看看。”
虽然黑狼没有叫,但江观渔知道肯定来人了,而且来的还是熟人,否则黑狼早就开始狂吠了。
黑狼不是狼,而是除了四个爪子是白色的以外,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的黑色大狼狗。
众所周知,狗狗的寿命一般都在十五年到二十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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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而实际上,真正能活十五年的狗都是少之又少,更别提二十年了。
可黑狼却似乎打破了这个常规。
认真算起来的话,它今年至少已经十九岁了。
叶淑兰曾经说过,十九年前她嫁到天门村的时候,黑狼就已经在了。
十九年的时间过去,黑狼却没有流露出丝毫衰老的迹象。
若是母亲出门,它就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跟个忠实的保镖似的。
若是母亲在家,它就老实的待在院子里盯着家里的六只下蛋母鸡,唯恐它们被人给偷走了。
饶是江观渔前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黑狼这样的犬种。
若不是它狂吠的时候确实是狗叫,而且还会摇尾巴撒娇卖萌,他都差点以为这货真是头狼了。
“阿渔,阿渔……”
院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江观渔微微一愣,没理会用脑袋亲昵的蹭着他的腿撒娇的黑狼,快步走过去打开院门。
看着眼前身高近两米,如同黑铁塔般的壮硕少年,不由讶异的问道:“小井,你怎么来了?”
少年名为杨文井,和鱼伢子同岁,是与天门村只有一山之隔的杨家村人。
鱼伢子六岁那年,杨文井跟着爷爷进东山打猎时意外走散,不知怎么滴,稀里糊涂的就来到了天门村。
当时的他又饿又困,还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而害怕,蹲在山脚下不停的抹眼泪。
鱼伢子刚好路过,就好心的带他回家吃饱喝足后,收留了了他一个晚上。
就这份微不足道的恩情,却被杨文井始终牢记在心。
天门村和杨家村都是青州兰陵府清河郡屯门驿下辖的行政村。
村里没有学校,到了上学的年纪,自然也都是在屯门驿小学上学。
两人也是有缘,好巧不巧的还分到了同一个班级。
杨文井见到他可高兴坏了,拉着他一口一个恩人的喊着。
鱼伢子本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性格虽然不算孤僻,但也有些不合群,对他也是爱理不理的。
可他一点都不在意,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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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放学后把他送到村门口才回自己家。
没爹的孩子很容易被人欺负,鱼伢子也不例外。
每到这个时候,这个笑起来憨憨的大个子就会立刻挺身而出,跟护小鸡仔似的把他护在身后。
只是,每次这家伙都是只挨打不还手,只要鱼伢子没受到伤害,他就会没心没肺的嘿嘿傻笑。
鱼伢子就算是块冰也被他融化了,但在感动之余,还有些生气,骂他就是个大傻子,为什么光挨打不还手?
可他却憨笑着挠着头:“俺手重,俺爷不让俺跟人打架,怕俺打死人。”
对这个解释,鱼伢子自然是不信的,还嘲笑他就会吹牛皮。
可这货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转身嘭的一拳,就把学校的围墙硬生生的砸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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