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茫然的是翟月明这是在找自己麻烦,气愤的是她竟然给一只狗起名叫媚儿,她这是在羞辱自己么?想到自己总是说她的坏话,不免又有些后怕,于是往尤泽旁边靠了靠。
这人的心呀,都是偏的。昭儿是他前未婚妻,从来都跟他不亲近;媚儿可是自己的红颜知己,二人近来又是浓情蜜意。
尤泽对她微斥道:“昭儿,你这么说,也太不懂规矩了。”
门口看了半天戏的老鸨进来了,刚想对翟月明说话,一锭大大金子就被扔到老鸨的怀里,老鸨顿时两眼放光。
翟月明对老鸨道:“滚1
老鸨听了,擦着怀里的金子应:“哎1麻溜的快速出门,还把门给带上了。
春桃拿起还未用过的空杯子,为翟月明斟酒。
翟月明神态自若地坐在桌边品酒,道:“哎!尤大哥,我真是为你可惜呀。”
尤泽疑惑,道:“可惜什么?”
翟月明很不忿又哀婉地道:“想当初,你们尤家可是国都四大世家之一,一盏一碗,堪比翟家,如今(举起自己的酒杯),只能品这等水酒,(扫了扫桌上的饭菜)只能食这等饭菜。难道不可惜么?”
尤泽言语警告:“昭儿,翟家之事,不可议论。”
翟月明笑道:“人我都清干净了,隔墙无耳,你就别装了。知道我为什么失踪了三月么,跟你们尤家有关呢。”
尤泽问:“此话何意?”
翟月明问心无愧地编着漏洞百出的谎话:“我被朱雀殿的人劫走,不小心听到他们说过,他们是接了命令,想要用我来威胁你们尤家。还好我聪明,假死逃走,要不然,他们可不会放过我。”
尤泽问:“你不是和你爹置气才离开的?”
翟月明道:“那是被有心之人编造出的谣言。”
尤泽质问她:“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况且,威胁尤家,不抓我,反而要抓你。”
翟月明道:“估计是怕打草惊蛇吧。”
翟月明拿出朱雀殿的令牌(高仿版)扔到尤泽手中。
朱雀殿是明国立国时,明国第一任国主为了稳定政局而建的江湖帮派。朱雀殿名为江湖,实则监政。经过一代一代的变迁,明国内外有多少村、县、城、都,明国就有多少个朱雀分殿。
朱雀殿收人的时候,只会要几岁的孩子,而且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从小对他们进行培养,给他们灌输各种各样的理念。朱雀殿的人不许成亲,朱雀殿分殿殿主的传承是靠收养,收养的只能是朱雀殿下一代年轻的孩子。朱雀殿之人,只有忠,忠的就是翟家人,忠的不是国主。
这也是为何天下人都不满意让一个女人当明国实际的国主,翟月明依然能够坐在龙椅上那么多年。
尤泽拿着令牌左看右看,这是真的。
尤泽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朝廷想对付我们,在十五年之前就应该赶尽杀绝;现在,不是太晚了么。况且,现在的尤家已经不是以前的尤家了,我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翟月明回他:“这还不简单,明国虽然年号没变,但他的实际掌权人已经变了。”
尤泽反应过来,问道:“是国主?”
翟月明道:“就不能是明月公主死前安排的?”
尤泽坦然的笑了:“不可能。”
翟月明问他:“你宁可怀疑国主,也不怀疑明月公主?”
尤泽道:“家父曾经说过,明月公主那般高傲的人,不屑于用下作的手段害人,要收拾你也是光明正大的收拾,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翟月明心想,看来你家父对明月公主不够了解呀。
翟月明看了一旁的春桃夏桃,两人看似神色淡定,实则两只手都钻汗来了。再看媚儿,差点没尿地上。
其实翟月明这一番话试探了所有的人。首先是四只桃,她们的武功太高了,高的不太正常。如果她们是被羽敏官或者其他人派到自己身边,那一定会知道她的身份,她刚才说出那样的话,她们应该觉得这很正常。相反,没有,所以这三只桃和羽敏官应该不知道她的身份。人的行为动作可以骗人,但她下意识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冬桃在暗中安排大犬的事情。
翟月明认为,只要身边的人没什么大问题,就连睡觉也能舒服几分了。
再有,就是尤家,看似没什么野心,实则对朝廷的事了如指掌,甚至连朱雀殿的令牌都认得一清二楚。这个尤泽,还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了。如果自己重生真的跟他们有关系,就不会去做散播谣言这种蠢事了。看来,尤家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