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中学,师资设备虽不能与她帝都时的高中相比,却也是实实在在有名声的高校了,据说是明末清初的一位德高望重的状元郎修建的,后来黄埔军校建立以后,大多数留学回来的老师都来教过,也算是师出有名。发展到现在,单着这个名头,虽然地理位置比较偏远,但还是吸引了全市的尖子生。
赵立军领着林意去领书本和校服,一路上教学楼旁边零零散散有着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天气有些热,林意本身就是易出汗体制,为了给老师留个好印象,她规规矩矩地穿着白色开衫,牛仔裤,衬得两条腿又长又直。
此刻汗水贴在身上,黏腻的感觉让她有些烦躁。
一路走过去,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回头看她,林意不知不觉绷直了脊背,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赵立军还在絮絮叨叨地叮嘱她:“南门进去就是图书馆,你们高三生周末的时候都会在那里补个晚自习,我听你爸说,你精神状态不太好,你的成绩不错,保持住考个重点大学没什么问题,没必要跟着她们卷,有句话不是说,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么”。
林意看着他的后背,热的眼前泛起了重影,恍恍惚惚的,也不知自己听进去没。
“喂?蔼—嗯——嗯——好的,李老师你等会,我马上就过去核实,嗯——嗯——好。”赵立军接完电话转过头看了看她,神色有些焦急,正欲说话,
“高三(1)班,我知道,老师您有事先去忙吧。”林意说。
“那我先过去,也不远,你顺着这条路直走,拐个弯第一个教室就是。”
“好的,谢谢老师了”。
看着赵立军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林意缓了缓,呼~唐僧终于走了。
到了教室门口的时候,林意有一瞬间的踌躇,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来了,第一节是语文,许楠正站在讲台上催促着大家坐到自个的座位上准备上课了。
班主任没来,这群死猴子上天入地没人管得了,许楠清了清嗓子,准备咆哮镇压,就听到门口的声音,
“报告”林意点了点脚尖,看着她。
许楠顿了顿,突然想起赵立军和他说的,才想起这一年有个转学生回来她们班,不过,这小姑娘有点过于好看了吧,头疼了一瞬。
教室渐渐安静下来,许多目光打量在她身上,有探究有惊讶,林意的拇指一下一下地扣着虎口,背绷得很紧,她强迫自己抬起头。
突然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纷纷低了头,林意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盘算着说些什么。
正僵持着,头顶传出声音:“让一让”。
林意反射性地侧过身,……还真是阴魂不散。
陆怀征昨晚凌晨三点才睡,早上六点枸杞把他蹭醒,才想起来今天开学,睡眠严重不足,远远地就看到有个身影在教室门口,差不多转悠了两圈才准备进去,仿佛前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能要了她的命。走进去才看到是骂他丑的这姑娘。
陆怀征走进教室,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刺啦一声拉开椅子坐下,倒头就睡。
斜前排的徐一伟转过头:“老大,来了个小美女,啧啧啧,你别说,这模样长得真带劲。”
“这一来,这校花之争必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啊,你说我提前追,会不会机会大点?”徐一伟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
陆怀征烦的不行,从书桌里掏出本书砸过去:“滚”,转过头继续睡。
”得嘞“,徐一伟迅速转过了身。
许楠转过头对林意说:“新同学是吧,做个自我介绍吧。“
林意攥了攥手,走上讲台:“大家好,我叫林意,南风知我意的意,林影暗香来的林,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说完,转头看着许楠。
林意知道,不管别人怎么想的,这两句诗把语文老师哄的极度舒适。果然,下一秒,许楠眉开眼笑地说:“林意是吧,大家的位置基本都是固定的,这周周考完才会换位置,你先坐到中间最后一排,有不懂的积极问老师。“
“谢谢老师“,林意乖巧地点了点头。
刚刚高度紧张,等她走到座位上以后,才发现陆怀征与她同一排,中间就隔着条过道,此刻少年的脸正对着她,眼底有隐隐约约的黑青。
林意想起每次见到他都一种永远睡不醒的错觉感,这是什么阴间作息。不过,这睫毛是真的长啊,不知是不是睡得太过舒服,少年的睫毛颤了颤,下一秒睁开了眼睛。
就看到这姑娘一顺不顺地打量他。被抓了个正着,林意丝毫没有窘迫感,淡定地打了声招呼:”嗨,又见面了”。
陆怀征清醒了些,直起身来,慢条斯理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是吗,那还挺不幸的”。
林意已深谙他的狗脾气,也不计较,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边写名字边说:“埃里克森曾经说过,每次遇到极致优秀的人内心都会弥漫出一丝忧伤”。
陆怀征:“?所以呢”。
林意笑嘻嘻地说:“怪不得,每次见到你,都觉得好欢乐。”
“……”
陆怀征一口气憋着,这小姑娘初见时他就觉得像一只高傲的黑孔雀,平日里装一朵羞羞答答的小白莲,关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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