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睡着以后,陆怀征坐在沙发上看她的侧脸。
半晌,站起来走出去。
刚出门口,脸上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他没忘,今晚最重要的事还没做。
掏出电话,给陆进打了个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响的震天的dj打碟,男欢女爱的叫骂,不用想,肯定又在酒吧。
陆进一看来电,松开半搂着的女人,这小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刚回京都没两天,还没好好放松放松,猜到陆怀征有事,他也没磨蹭,接通了,
“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怀春了?”
陆进向来为老不尊,陆怀征已经习惯了。
“小叔,我要找几个人。”
“谁?”
“徐魏州家的两个保镖。”
“嗯?”陆进有点不懂,“什么意思?”
“这是徐魏洲得罪你了还是他的保镖得罪你了?”
陆怀征不想解释,抿着唇一言不发。
半晌,陆进懂了他的意思,“得,我什么都不问,”
“但是,我得提醒你,小心安全,凡事别做太绝。”
挂了电话以后,不到五分钟,陆怀征手机发来了一条短信,是个地址。
他妈的住的还挺远。
学校门口随便拦了个出租车,给了加急费,半小时后他如愿以偿到了一栋半山湾别墅。
此刻,别墅内灯火通明。
徐魏洲是怎么都想不到,他是怎么惹到陆家的,按道理就算是两家接触经济纠纷,也该是京都的徐氏先受到牵连,跟他能扯上什么事,他一旁支别系,早就退下来了。可是他刚刚试探了下那边的口风,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因为不知道事出缘由,他此刻就像是悬在油锅的蚂蚱,寝食难安。
现在只能等了。
陆怀征走进来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单肩还挂了个书包,乍一看还有点平易近人,像是来唠嗑的。
徐魏洲从书房着急忙慌出来,拄着拐杖脚下都有些踉跄,管家在后面寸步不离地跟着。
下楼看到陆怀征那一刻,难得有些怔住了,脑子没转过来,这是个,高中生吧?
那还好,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暂缓了一口气,他徐徐坐到沙发上,开口询问,“你是陆家的人?”
陆怀征没看这老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不想回答这个弱智问题,是不是陆家人又怎样,这仇他报定了,只是早晚的问题。
他不想跟徐魏洲打太极,直接开口,“我就要你的两个人,别的我没时间和你扯,早点解决完我们各自安好”
“您说呢,徐老?”
声音又拽又冷,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徐魏洲一口气提着,气的差点没上来,这小兔崽子太猖狂了,他以为他是谁,敢对他吆五喝六?
徐魏洲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我这里的保镖,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不知道你找的是哪两个。”
陆怀征睨了他一眼,眼里没有半分尊敬,“那我给您老提个方向,您那往您那宝贝外孙女的身上想想?”
陆怀征的话说完,徐魏洲明显一愣,他后面的管家上前,在他耳边低垂着说,“徐小姐今天带了阿彪和六子出去了,刚回来没多久。”
此刻徐魏洲算是反应过来了,今天有这么一出,八成和徐嘉樱逃不了关系。
接着,陆怀征又面条斯理地开口,“还有您那外孙女。”
徐魏洲倏地看了他一眼。
陆怀征弯了弯嘴角,吊儿郎当地走到他对面坐下,“您老放心,我没有打女人的癖好。”
徐魏洲听完半天没动,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到他的地盘要人,可他还不敢随便动手,刚刚是陆进亲自打的电话来要人,其中程度可见一斑。
陆进这几年虽然花天酒地,和陆氏集团没有实质性挂钩,但京都人谁不知道,陆庭轩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了,以后这家底儿十有八九是他的,实在是得罪不得,他也不敢得罪。
思杵再三,低声吩咐,“冯叔,把人带出来。”
“让小姐也下楼。”
冯叔应了一声,立马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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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樱没睡着,她一闭眼就是陆怀征阴冷着一张脸看她的表情,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她做那么多,说到底也是为了他,他怎么能那副样子对她,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正胡思乱想着,她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走过去开了门,“冯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冯叔看了她一眼,简明扼要地说,“老爷在楼下,要您下去。”
徐嘉樱奇怪,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事非得楼下谈。
她起身披了件衣服,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怀征,接着阿彪和六子也从门口进来,顷刻间明白了,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两个男人刚走进来的时候,陆怀征就站了起来。
随即,其中一个男人的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人直接被打飞,撞在客厅对面白玉兰似的柜子上,又破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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